山賊來襲,被困皇陵!
「天字號密報?」
寧塵的臉上露出一抹疑色,禹皇也是蹙起了眉頭,目光齊齊的看向寧凡。🐍😂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不過,寧凡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默默拆開手中的密信,從懷中取出一個隨身攜帶的錦囊,一一對照之後,神色驟然一變。
「出了何事?」
「父皇,淮王準備起兵了。」
寧凡的話音一落,禹皇也是神色一凝,短暫的沉吟之後,輕聲開口道:「如今我京畿有二十萬鎮國軍駐守,誰給他的膽子?」
「陛下,到皇陵了。」
「嗯!」
禹皇揮了揮手,看向一旁的寧凡,沉聲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父皇,淮王起兵,必然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否則絕不會在此時動手。」
「大漓方面,暫不好說,不過西境恐怕……」
寧凡的話未說完,一旁的寧塵神色驟變,上前一步低喝道:「父皇,兒臣請求即刻返回懸劍關!」
「若是大焱全力攻我西境,懸劍關能堅守幾日?」
「若是兒臣在,至少月余,若是兒臣不在……最多三日。」
寧塵的語氣十分的篤定,且沒有絲毫的謙虛,直言自己的重要性,禹皇的面色一沉:「此時回去,還來的及嗎?」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入皇陵了。」
禮部尚書趙瑞上前催促一聲,禹皇也是邁著步子,率領文武百官直入皇陵。
「先行祭祖典禮,其餘諸事,等回去再議。」
出了這檔子事,一應儀程也是加快,禹皇帶著寧凡在祖宗面前行了一套流程後,正式冊封為親王,諸皇子也是輪番拜祭。
「報!」
「陛下有一夥山賊,正在朝皇陵奔襲而來。」
「嗯?」
禹皇的神色驟冷,眸子中也是綻著一抹怒容:「區區匪患,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景黎!」
「在!」
「擅入皇陵者,殺無赦!」
「遵旨。」
景黎帶一隊精甲大步離去,寧凡卻是若有所思的朝著皇陵入口的方向看去,神色微變:「這伙山賊有多少兵馬?」
「回殿下,目前已有千餘之眾,依舊有不少山賊正在朝這個方向匯聚而來。」
「高順!」
「末將在!」
「率陷陣營殺出去,無論如何,確保回京之路暢通。」
「得令!」
高順恭敬一禮,率八百陷陣營在皇陵前列陣,寧凡看向一旁的禹皇:「父皇,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若是賈詡的推測沒有錯的話,淮王必定準備了殺手鐧。」
「況且,至今尚未發現焱龍衛的影子,請父皇擺駕回宮。」
寧凡的臉上也是多了一絲凝重,如今淮王密謀起事,可究竟聯合了哪些勢力他們目前一無所知,不過據賈詡推測,恐怕四方邊境又要起動盪。
「嗯!」
禹皇微微頷首,看向一旁的魏英道:「擺駕回宮,儀仗從簡。」
「諾!」
魏英應了一聲,只見景黎邁著大步走來,沉聲道:「陛下,山下發現一支叛軍,人數約有萬餘,如今正在眾匪患的身後掠陣,觀其軍容整肅,應該是經受過嚴苛的訓練!」
「京畿之地,發現不明叛軍,人數過萬……還訓練有素!」
「景黎,你莫不是與朕開玩笑不成?」
「陛下息怒!」
景黎直接單膝跪地,語氣凝重道:「陛下,這支軍隊並無制式甲冑,應該不是正規軍,反倒像是被整合起來的山賊。」
「如今下山的要道已經被這支叛軍封鎖,我們的消息難以傳出……」
「父皇,兒臣掩護您殺出去!」
寧塵手握一桿長戟,身上湧起一抹殺伐之氣,默默上前一步,眸子中綻著一抹冷意。
禹皇的面色稍作沉吟,看向景黎問:「你麾下的三千禁軍,加上陷陣營,可能突破他們的封鎖?」
「陛下,下山之路,地勢險要,谷口狹隘,短時間內恐怕難以殺出!」
「此次出城,末將只帶了三千兵甲。」
「不如在此堅守待援,等京中得了消息……」
「哼!」禹皇頓時面露冷意,淡淡的瞥了景黎一眼:「等京中得到了消息,恐怕大禹都要改朝換代了!」
「眾將,隨朕一同殺出去,區區匪患,朕還不放在眼裡!」
「今夜之前,務必趕回京城。」
「父皇!」
寧凡突然上前一步,輕聲道:「兒臣有辦法將消息傳出,最多半個時辰,便能將消息傳至京城。」
「殿下!」
一直未曾開口的郭嘉突然輕聲開口道:「此時滿朝文武皆聚於此,京中無可可擔此重任,況且,此處乃是京畿,若是陛下被困的消息傳出去,恐生變故!」
禹皇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看向寧凡笑道:「你不是說你麾下的陷陣營如何勇武,還有那燕雲十八騎,朕也素聞其風采,今日便讓朕開開眼!」
「想當年,朕也曾揮舞過長槍,縱橫過戰場的。」
「景黎,派一隊禁軍,護衛文武百官,其餘人,隨朕一同殺出去。」
「諾!」
寧凡也是詫異的看了禹皇一眼,在他的印象中,禹皇繼位之前確實上過幾次戰場,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有如此血性。
出了皇陵,一道道喊殺聲自遠處的山林傳來,高順邁著大步走了過來,沉聲道:「陛下,殿下,山下匪患皆配強弓硬弩,已經將下山的要道封鎖!」
「有什麼辦法嗎?」
聽到禹皇發問,景黎的面色一沉,輕聲道:「此次出京,輕裝簡行,並未配備盾牌,倒是有一隊甲士帶了弓弩。」
「讓弓弩隊上去掩護,其餘將士,隨朕一同殺出!」
「諾!」
禹皇一聲令下,三千禁軍和八百陷陣營兒郎直接朝著下山的山路沖了過去,只是剛行了數步,成白上千支箭矢襲來,一道道身影倒在了血泊中。
「該死!」
「這麼多弓箭手,區區一夥匪患,如何獲得如此多強弓硬弩?」
「這些人是從何處冒出來的,短短的半日時間,竟能拉起一支不下萬人的軍隊,此處距離朕的都城不過七里啊!」
禹皇神色間充滿了挫敗感,眸光掃視一圈,大失所望道:「看來,朕還是在城中呆的太久了,朕所聽到的,和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說什麼,朕就信什麼,京畿尚且如此,那麼地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