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寒月初生,天地間的邊際浮現出最後一抹紅暈,那是落日的虛影。♨♜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寧凡推門而出,伸展了一下腰肢,林庸一臉堆笑的走上前來:「爺,怎麼樣了?」
「破了嗎?」
「什麼破了嗎?」
「沒什麼,看來是破了呵呵!」
看著林庸一臉的傻笑,寧凡翻了個白眼,輕聲問道:「金瘡藥研製出來了嗎?」
「爺,我帶您去看看!」
「不急!」
寧凡微微搖頭,稍作沉吟道:「去將孔明先生,公台先生還有奉孝請到正殿,我有事要議!」
「好!」
林庸應了一聲,寧凡朝著遠方的樓閣望了一眼,抬腳便朝著王府正殿走去。
「主公!」
「嗯!」寧凡含笑點頭,眸光環視一圈,輕聲道:「都坐吧,今日孤進宮面聖,父皇憂心南方的局勢,我想問問諸位的看法!」
寧凡的話音一落,三人皆是沒有急著開口,而是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郭嘉率先沉吟道:「主公,依我之見,目前最為要緊的並非南邊的局勢!」
「而是東南……」
「如今姬大人和郡主率軍占據靈州城,雄視四方,可拒龍城中至少有五萬大軍駐守!」
「若是淮王鋌而走險,直接動用拒龍城中的五萬大軍,背水一戰,揮師北上,後果不堪設想!」
「賈詡那邊,要加快進度了!」
寧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郭嘉的擔憂不無道理,如今盧堪幾乎被朝廷逼入絕境,狗急了尚且會跳牆,何況是人!
「至於南境……僧林有意扶持偽帝,有鎮南城的十萬大軍駐守,不足為懼!」
「短時間內,南蠻絕無可能大規模北上,否則,便是自取滅亡!」
「主公,明日便是祭天大典,一應儀程,您可曾明了?」
寧凡微微頷首,輕聲道:「明日清晨自會有禮官告知本王,後日便是大年夜了,依照往例,父皇會在宮中設宴!」
「你們也準備一番,待明年開春,我準備讓你們入仕!」
「是!」
三人恭敬點頭,如今陳宮在京兆府掛職,諸葛亮和郭嘉一直在野,待過了年關,也該將兩人放出去刷刷政績了。
「主公!」
一道腳步聲響起,蔣瓛也是邁著大步走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幾個活口都已經審過了。」
「據屬下的情報得知,蠻神祠中,下設左右護法,分管四堂!」
「左右護法至少有著宗師境修為,很少對外走動!」
寧凡聽到稟報後,眸子中綻著一抹厲芒:「四堂都是哪四堂,戰力如何,負責什麼?」
「四堂分別是虎豹蛇鷹!」
「虎堂主戰,豹堂負責情報傳遞,蛇堂豢養殺手,進行刺殺狩獵!」
「至於鷹堂,負責對內,具體不詳!」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滲入我大禹的,何時來的京城,如今大禹境內,可還有他們的分部?」
聽到寧凡發問,蔣瓛微微搖頭,沉聲道:「屬下尚未查出,請殿下責罰!」
「查!」
寧凡的眸子中綻著冷意,身上湧起一絲冷然之意,沉沉的道:「大禹帝都,天子腳下,連天牢的獄長都被他們滲透了,大批殺手潛入京城!」
「蔣瓛,孤給你七日時間,全面肅清蠻神祠的爪牙,至少在這京畿之地,孤不希望有任何勢力的滲透!」
「是!」
蔣瓛有些敬畏的看了一眼坐於上首的主公,眸子中也是多了一抹恍惚,隱約間好似從他的身上看到前世追隨那位雄主的影子!
「屬下告退!」
諸葛亮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相互頷首,臉上儘是欣慰之色,主公已有雄主之相啊!
……
離開大殿之後,寧凡命人請來研製金瘡藥的郎中,查看金瘡藥的成效。
「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寧凡擺了擺手,接過郎中遞來的藥瓶,放在鼻尖嗅了嗅:「可是按照藥方配製?」
「回殿下,小人嚴格按照藥方的配比進行配製,只是不知藥效……」
「好,下去領賞吧!」
「多謝殿下,小人惶恐……」
林庸在一旁笑罵道:「你個老小子,二爺賞你接著便是,惶恐什麼!」
「是是是!」郎中一個勁的點頭,感激的看了寧凡一眼:「小人告退……」
「系統,這金瘡藥的藥效如何?」
「回主人,金瘡藥經過系統強化之後,可見血立止,傷不入骨,七日可愈!」
「厲害!」
寧凡的臉上儘是喜色,看向一旁的林庸道:「林伯,回去拿著這個藥方,還有上次讓你購買的那些藥材,雇一些人建造一個藥園!」
「大面積種植!」
「二爺,這藥是……」
「治療外傷的神藥!」
一邊說著,寧凡看向林庸道:「見血立止,尋常刀劍傷痕,七日可愈!」
「什麼!」
林庸一臉的震驚之色,雙指一凝在手背上一划,頓時露出一道露骨的傷痕,咧著嘴笑道:「二爺,給點藥試試?」
「你……」
寧凡頓時有些無語,這老頭還真是莽啊!
「諾!」
「省著點用,目前就這一瓶!」
「嘿嘿,一點就夠了!」
林庸一邊笑著,輕輕在手背上灑了一點藥粉,猩紅的血液瞬間滲透藥粉,片刻之後血止。
「此藥竟有如此奇效!」
「嘶!」
「爺,這可是神藥啊!」
林庸一臉激動的看向寧凡,猶如得到了絕世至寶一般,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玉瓶,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行了,別愣著了,隨我去看看叔寶!」
「好嘞!」
兩人一路走到秦瓊靜養的小院,在下人的引領下一路來到寢居。
秦瓊躺在床上,面色透著一抹蒼白,看到寧凡的身影便要起身見禮,卻被寧凡上前按下。
「叔寶,傷勢如何了?」
「殿下無需擔憂,一些皮外傷罷了!」
「要不得命!」
寧凡微微頷首,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庸,輕聲道:「來試試這瓶金瘡藥,能夠加快你傷口的癒合!」
「多謝主公!」
寧凡從郎中手中接過玉瓶,親自上前,準備為秦瓊上藥。
「爺,讓我來吧!」
林庸咧著嘴上前,卻被寧凡制止。
「主公不可!」秦瓊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便要起身,又一次被寧凡按了回去,似乎是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別動,這記刀傷雖然未曾傷筋動骨,卻也有三寸之長,看樣子還在出血。」
寧凡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為秦瓊的傷口撒上藥粉。
說起來秦瓊也是有些倒霉,被僧林一腳鎮壓之後,身形剛好砸落在一柄斷刃之上,刀身直接與背面貼在了一起。
如今內傷加外傷,能撿回一條命已然不錯了!
可饒是如此,也要修養個十天半個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