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當真無救?」
「無救!」
看著羽謙果斷搖頭,焱老鬼的神色也滿是黯然,悵然一嘆道:「世間興衰,原由天定!」
「可為何不是我大焱?」
「罷了!」
焱老鬼的神色有些落寞,羽謙緩緩起身,輕聲道:「王爺,王朝更替,本就如此,百餘年前,這天下也並非是大焱的。」
「大禹縱使得了天下,三兩年之內,也絕不會太平。」
「我中原最大的威脅,乃是東邊!」
聽到羽謙意味深長的話語,焱老鬼也是愣了一下,臉上儘是苦笑之色:「老夫明白了!」
說著,焱老鬼便要背著手離去,羽謙的聲音再次響起:「趁現在還有時間,不妨保住焱家一絲血脈!」
「嗯!」
焱老鬼突然頓足,回過頭來,看向羽謙問道:「大禹的崛起,是你們崑崙……」
「不是!」
羽謙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複雜之色,悵然嘆道:「禹太子乃當世妖孽,縱使是世尊大人,也要敬上三分!」
「呵呵呵,我大焱敗的不冤!」
看著焱老鬼落寞的身影,羽裳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父親,難道我們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大焱亡國?」
「你想如何?」
羽裳神色愣了一下,良久之後,輕嘆一聲:「所以,我大焱一個個名臣良將先後赴死,終究是無法更改天命!」
「裳兒,你可知,什麼是天命?」
「嗯?」
羽裳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迷茫:「天道的意志?」
「非也!」
羽謙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在世人眼中,是天的意志,在列國統治者的眼中,是他們自身的意志,而真正的天命,是蒼生的意志!」
「自古以來,聖地高高在上,甚至能夠一言定一朝之興衰!」
「因此,你的老師將崑崙的意志視為天命!」
「可崑崙也好,蓬萊也罷,都有他們的使命,而今之大世,能夠拯救中原的,唯有大禹,這是世尊之言!」
羽裳沉默了良久,輕聲道:「父親,您究竟為何前來大焱!」
「父親,也有父親的使命!」
……
天道盟!
這兩日山上的房屋再一次大規模的擴建,周圍的樹木接連被砍伐,山上的人口也是達到了十萬人的規模。
「主公,出兵吧!」
「請主公下令!」
單雄信和程咬金等人皆是面色激動,寧凡卻是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賈詡。
「主公,東境傳來消息,臨江,曲原方向都已經被我軍攻克,大焱的鏈條防禦圈,已經被大秦軍團和大漢軍團突破了!」
「華夏軍團和大唐軍團也是持續向西挺進,大焱的主力不斷收縮防線!」
「嗯!」
寧凡點了點頭,稍作沉吟,輕聲道:「有沒有大宋軍團的消息?」
「主公,岳帥以步對騎,殲滅胡奴鐵騎近二十萬,如今胡奴的主力正在全力圍剿!」
「呂布身受重傷,如今大焱的北焱軍由項羽掌控!」
「讓霍去病率大漢軍團北上吧!」
「由項羽率北焱軍,全力馳援岳飛,令霍去病自曲原北上,接管北境三座重鎮!」
「諾!」
如今北焱軍雖然是大焱的主力,可上上下下卻已經被大禹執掌,呂布雖然受傷了,可還有華雄和邢道榮這對臥龍鳳雛。
「文和,依你之見,我們是直取紫荊城還是固守此地?」
賈詡的臉上也是露出幾分沉思,片刻後才開口:「主公,我們雖然聚集了十萬眾,卻僅有三萬人披甲,且戰力無法與大焱近衛軍相比。」
「攻取紫荊城,縱使是有黑冰台裡應外合,恐怕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堅守此地,大焱正在不斷收縮防線,待他們的主力回撤,若是大秦軍團不能及時跟上,我們被圍困至此,毫無意義。」
「依屬下之見,不如率軍東進,在懷府伏擊大焱的主力,與大秦軍團和大唐軍團前後夾擊。」
此言一出,寧凡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程咬金也是讚嘆道:「主公,文和先生之策,乃是上上之策。」
「好!」
「既然如此,程咬金和單雄信各率五萬兵馬,率軍東進,伏擊大焱的主力!」
「諾!」
……
世間一晃,便是三日。
東境戰場上,大禹的主力軍團突破大焱的防線之後,沒有絲毫的停頓休整,繼續揮師西進。
短短的三日時間,連克大焱三十餘城。
而程咬金和單雄信也是率軍成功伏擊了余山和劉江方向的主力軍,殲敵七萬餘!
這幾日,天下風雲變幻。
列國都看得明白,大焱氣數已盡,隨著焱皇的暴斃,大焱朝堂之上也是人心惶惶,各位皇子親王們也是忙著爭權奪位,頻繁的在各大官邸走動。
「主公,最新情報,白帥已經率大秦軍團兵臨渭水,明日便可渡江,直襲京師!」
「李帥的大唐軍團也是過了余山,兩日之內,便能前來會師,華夏軍團正在劉江駐紮,接管各大城池。」
「嗯!」
「讓各大軍團,在紫荊城會師吧!」
「大焱朝廷名存實亡,大焱的主力幾番損兵折將,如今連焱皇都崩了,自然是士氣全無!」
「一鼓作氣,拿下大焱!」
「諾!」
賈詡目光朝著西方望去,中原列國,大禹與大漓為一體,如今就只剩下西蜀了啊!
……
西蜀。
公主府。
郭嘉優哉悠哉的躺在院中,旁邊一位年輕人不斷和他匯報著最近大焱方面的消息。
「這般說來,大焱的敗局已定?」
「是!」
「公主呢?」
「回駙馬,公主現在正堂。」
「嗯!」
郭嘉起身,來到正堂中,明陽公主正在抱著兒子郭奕在正堂中嬉鬧。
郭奕是他取得名字,也是前世他兒子的名字,只是如今,滄海變幻,物是人非。
「公主。」
「怎麼了?」
「倘若大禹與西蜀之間,必有一戰,你待如何?」
「嗯?」
明陽公主神色一怔,沉吟道:「西蜀地勢險峻,我西蜀也並無東出之意,百餘年來,連大焱都沒能攻克我西蜀疆域分毫,難道大禹還要覬覦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