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流氓還想求饒,阿月乾脆一人餵了一把藥,讓他們暫時說不了話了。
京兆府尹看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蘇鳳翎,有些為難地開口。
「侯爺,這金吾衛中郎將和劉公子都有官職在身,下官沒有資格審理啊,得等明日大理寺開工,由他們審理。」
想到這裡,府尹心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不過一個地方官員,哪有資格審理國家的官員啊,正好把這個爛攤子都推給大理寺。
「而且,我也沒有羈押他們的權利。」
蘇鳳翎知道他是怕得罪人,但他找的理由也沒錯,規矩就是規矩。
但她也不可能將事情推到明天去,京兆府尹不能收押這幾個人,豈不是要給他們放回去。
如此一來,經過一夜,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數。
「既是如此,那就把堂設在京兆府,去請大理寺少卿來審,我旁聽。」
本來以為能逃過一劫的京兆府尹,心裡瞬間變得拔涼拔涼的,這個侯爺八字一定跟他犯沖,真是克他啊。
「趕緊派人去把大理寺卿請來吧,拿著我的腰牌去請。」
一品侯都發話了,小小的地方官哪敢不從來,只能命捕頭去請人,這邊還得堆著笑將蘇鳳翎請回去。
至於躺在地上的人,京兆府沒有扣押的權利,在蘇鳳翎的授意下,將人帶回去還是可以的。
等大理寺少卿被請到京兆府的時候,依然還在狀況外,他正和有人喝著酒呢,突然就說一品侯請他過去審案子。
進到大堂,就看到蘇鳳翎坐在判案官位子的右手邊,正喝著京兆府準備的茶呢。
「不知道侯爺將下官叫來此,是審理何人何案啊?」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有什麼重要的案子,非要讓他連夜過來審。
蘇鳳翎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衝著京兆府的捕頭點了點頭。
「把人帶上來吧。」
幾個人被反剪著雙手壓了上來,大理寺少卿一看,眼前一黑,這不都是熟人麼。
金吾衛中郎將,劉總管的乾兒子,怪不得要把他叫過來呢,他側目看向坐在他左手變得額京兆府尹,狠狠的瞪了一眼。
後者也很委屈啊,侯爺在這呢,他又做不了主。
等人都帶到了,少卿才訕笑著開口問道:「不知狀告者為何人啊?」
蘇鳳翎頭都沒抬:「下面呢。」
就見阿月蹦蹦跳跳地站在了堂下:「少卿,我代我們家將軍,狀告劉公子當街強搶民女,未遂後,還想動手打我們將軍。」
「還要狀告金吾衛中郎將徇私枉法,幫著劉公子迫害忠良。」
少卿直接愣住了,他沒聽錯吧,劉公子強搶誰?動手打誰?
他是瘋了麼!
就算有劉福給他撐腰,也不能狂妄成這樣吧,敢強搶一品侯,還敢打她。
這案子叫人怎麼審啊!
這是,劉公子也緩過神來了,趕緊喊冤。
「冤枉啊,你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對侯爺啊,我是活膩呢麼?」
阿月叉腰,指著他鼻子開罵:「是啊,給了十個膽子你也不敢這麼對侯爺,可你幹這事的時候,不是還不知道是侯爺麼!」
劉公子不管阿月說什麼,就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喊冤,他想著反正蘇鳳翎也沒證據,就算旁邊有人證,也不會有人敢站出來作證的。
除非他們活膩味了,既然這樣,那他就死不承認好了,看蘇鳳翎能拿他怎麼樣。
其他人更是想明白了,只要躲在劉公子身後就行了,只要他調戲一品侯的罪名不成立,那他們的罪名也都不成立。
阿月簡直要被這人的無賴氣死了:「你這個潑皮!」
坐在上面的蘇鳳翎卻很淡定,大理寺少卿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她的意思。
「侯爺,你看這,我審理案件,總得拿出點證據吧。」
蘇鳳翎冷冷的視線看過去:「怎麼?你的意思是本侯爺在說謊麼?」
「一個閹人的乾兒子,配本侯爺為了冤枉他撒謊麼?」
「不不不,不是不是,」大理寺少卿忙不迭地搖頭否認,這頂帽子可太大了,他戴不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侯爺自然不會冤枉人。」
「那不就行了,既然我不會冤枉他們,那就說明他們在說話啊。」
「怎麼對待不老實的犯人,還需要我教你麼?」
少卿心下大駭,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
蘇鳳翎喝了一口茶,又開口道:「直接大刑伺候啊,這京兆府是沒你們大理寺刑具那麼齊全,但動個刑還是能做到的。」
少卿已經坐不住了,堂下是何人啊,他怎麼敢多這兩個人動大刑啊,此時他在瘋狂的思考。
中郎將和劉公子他肯定是不敢動的,但是劉公子身邊那幾個人,又無官職在身,動一動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他又安下心來:「來人啊,這幾個潑婦無賴,不可能老實交代,大刑伺候。」
聞言,蘇鳳翎皺紋,這個大理寺少卿,倒是機靈的很,知道是能欺負誰不能欺負。
不過沒關係,這幾個小嘍囉也不是什麼好人,先教訓一下有也沒什麼問題。
很快,整個堂下就響起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哀嚎聲。
這幾個流氓平時好吃懶做,成天跟著劉公子耀武揚威的,沒有半點骨氣,哪能扛得住刑法,也沒幾下,就哀嚎著求饒。
「我招了,我招了,是劉公子看上了侯爺,想要搶回家,行不軌之事。」
劉公子滿臉憤怒的破口大罵:「混帳東西,胡說些什麼呢,誰叫你冤枉本公子的!」
這時,另外幾個也還受不住了,紛紛招供。
「我也說,我也說,確實是劉公子想要擄走侯爺的,我們都是聽命於他,身不由己啊。」
說著說著還賣起慘了,蘇鳳翎冷哼一聲。
「既然這幾個人的證詞如此統一,那就趕緊讓他們簽字畫押去吧。」
「接下來該審這位劉公子了吧,本侯爺沒記錯的話,他還說我要是跟了他,可以幫蘇家升官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