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鍵思索再三,心一橫,咬牙切齒的說道:「好,那就你來。」
「阿月奴,我警告你,少耍心眼,我死,你也活不了。」
阿月奴無語的撇了撇嘴。
「你們大炎人,真愛墨跡。」
阿月奴說著,一隻毒蜘蛛從她衣袖裡爬了出來。
李鍵一看到毒蜘蛛,本能的恐慌。
「你、你要做什麼?」
「你別亂來啊,謝文翰,謝文翰……」
「你、你,你快把這髒東西拿走,拿走……」
李鍵親眼看著毒蜘蛛爬在他腿上,他瘋狂的咆哮著。
阿月奴嫌棄的看了他兩眼,怒斥道:「閉嘴。」
「虧你還是堂堂大將軍呢,連這麼一隻小蟲子都怕,真是丟人現眼的玩意。」
「就你這一身的傷,如果用尋常的法子,你覺得能立馬治好?」
「如今,最快的法子就是用我心愛的小蟲子,把你身上腐爛的肉吃掉。」
「我心愛的小蟲子都不嫌棄你皮糙肉厚,你還在這嫌棄上了,你配嗎?」
「再嗶嗶,我直接扇你。」
阿月奴說完,又放了幾隻毒蜘蛛出來。
李鍵眼睜睜看著毒蜘蛛爬在自己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
一開始,他還能忍,可到後面,他直接忍不住,直接開始哀嚎起來。
「啊啊啊……」
「好痛,好痛!」
「痛,痛死我了。」
「蘇鳳翎,你不得好死,我、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你……」
聲嘶力竭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阿月奴嫌棄的撇了撇嘴,直接走了出去。
謝文翰坐在不遠處,看到她出來,給她添了一杯茶水。
阿月奴揉了揉耳朵,在一旁坐了下來,喝了兩口茶水,一臉不悅的說道:「師兄,我想不明白,咋們為何要救他?」
「如今,兵符在我們手裡,毒醫也到了,馬上就能做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他直接殺了就好。」
謝文翰目光落在她身上,笑著道:「你忘了你身上的毒?」
「雖然有一年的解藥,毒醫也在,可解藥一天沒製作出來,我一天不放心。」
「而且,就算把李鍵治好,他也翻不出咋們的五指山,放心吧。」
阿月奴聽到他的話,心裡湧起一股又一股的甜蜜。
她羞澀的低垂下腦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著他的衣袖。
「師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嗯,你是我師妹,你不對我好,我對誰好?」
「快進去吧,別讓他死了!」
阿月奴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好!」
謝文翰見阿月奴進了房間,臉上的笑容緩緩變淡,隨後,直接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迅速把衣服脫下,扔進了一旁的火盆里。
火焰吞噬衣服,瞬間化為灰燼。
他看著牆面上的地形圖,陷入沉思。
如今,士兵頂替百姓進入城中的計劃行不通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探子傳回的消息中,並沒有關於謝安的。
看來謝安潛伏得很好。
滄州城如今固若金湯,想從外面突圍進去,實在是困難。
只能等謝安進城,傳回消息後,才能另做打算。
謝文翰站在火光旁邊,火燭下,映射出他那張陰冷的面容。
……
姜楠送走雞和魚後,就一直等在小鼎旁邊。
土豆餅已經被吃完了,他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沒有添加劑的東西,吃起來就是香啊。」
「能不能讓小將軍多送來幾塊?」
「這玩意我愛吃,估摸著魏老幾人也愛吃吧?」
姜楠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起來,視線不經意的一瞥,落在一旁的大箱子上。
姜楠這才回過神來,這箱子裡是趙安送給他的,用來感謝他購買蔬菜種子、雞、牛豬以及犁地機的謝禮。
他把箱子打開,一股書籍的清香味撲鼻而來。
姜楠把書一本一本的拿了出來。
裡面的書多數已經泛黃,但是書籍保管的很好,沒有一絲污漬和破損。
同時,上面還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批註。
可見,閱讀書籍的人很用心。
姜楠對趙安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裡面幾乎都是一些農學、水利的書,姜楠對這方面不是很懂。
這些書籍,研究價值很大,應該送給能發現它價值的人手中。
姜楠腦海里已經有了計劃。
隨即,又把書籍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裡,妥善的放在一旁。
他拿過趙安的紙條再次看了起來。
「蔬菜種子,雞、牛、豬……」
「犁地機!」
「這些都很容易購買,不過,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傳送活物啊?」
姜楠曲起手指,拍了塞小鼎。
啪嗒!
就在這時,一張紙條砸了過來,他立馬雙手接住,急忙打開。
看著紙條上的字,越看嘴角越壓不住。
「還真可以。」
「太好了。」
「那得多傳送一點。」
姜楠很激動,猛的起身,眼前一黑,身體一晃,險些暈了過去。
他連忙攙扶住一旁的桌子,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嘶。」
「一激動就忘了腦袋上的傷了。」
「看來,還是不能急,慢慢來吧。」
「統一天下得大業的確很重要,但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姜楠一邊嘀咕著,一邊給小將軍寫了紙條。
這些玩意容易購買,但是他此刻腦袋有傷,可能會慢一點,所以,他向小將軍保證,三天內,把趙安需要的東西送過去。
姜楠扔完紙條,頭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不會吧?」
「不會又要進醫院吧?」
姜楠剛哀嚎完,大門的門鈴就響了。
姜楠看了一眼監控,就看到門外的姜父和白齊。
姜楠連忙把書房門鎖了起來,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他剛下樓梯,兩人就進來。
「阿楠,怎麼樣了?」
「你腦袋痛不痛?」
姜父看到姜楠頭頂著紗布,又擔心又心疼。
「爸,我有點疼,白醫生,麻煩你來幫我看看,是不是把傷口扯開了。」
姜楠不想讓姜父擔心,可傷口實在太疼了,他甚至有種快要暈過去的感覺。
姜父連忙攙扶著他坐在沙發上。
「我來看看。」
白齊知道姜楠受傷後,立馬直奔過來。
姜父連忙站在一旁,看著紗布下猙獰的傷口,心疼得就像被針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