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秦開身後的士兵們看著密密麻麻的毒蟲,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其他,雙腿瘋狂的在打擺子。
秦開面無表情的斬死三條毒蛇,冷冷的說道:「打起精神來。」
「咋們有神明幫助,怕什麼!」
「這群雜碎,遲早要死絕。」
「殺!」
神明二字,讓他們瞬間提起了精神,紛紛舉著劍,沖了出去。
「他奶奶的,殺死這些雜碎。」
「我聽說,每次打了勝仗,神明都會犒勞士兵們吃小龍蝦,那玩意,我還沒吃過呢,我這次殺光它們,也跟著嘗上一口。」
「飛機我還沒坐過呢,我不能死,殺,殺,殺死這群雜碎……」
秦開等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下手又狠又准,直接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有他們在前方開路,百姓們很快也被近距離的聚集起來。
四周掃上農藥和各種毒藥,這些玩意想要往裡面進去,可剛碰到這些毒藥,瞬間就沒了命。
百姓、士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但也能讓他們喘口氣。
「太、太可怕了。」
「怎麼?怎麼突然間這麼多玩意?」
「聽說說有軍隊打過來了,城樓上的毒玩意比這還多呢,蘇將軍替我們擋了很多,否則,咋們早就死了。」
「是哪個國家的軍隊?居然這麼陰毒!狗娘養的,遲早有一天,蘇家軍會把他們全部殺光。」
「是大炎的軍隊!」
這話一出,頓時寂靜無聲。
好一會,才有人忿忿不平的說道:「狗皇帝,不得好死,之前咋們被突厥軍圍城,他不僅不派兵增援,還不給咋們送糧食,他不配當皇帝。」
「就是,就是,我們只聽蘇將軍的。」
「和蘇將軍為敵,就是和我們為敵……」
百姓們一時間同仇敵概,罵罵咧咧,如果狗皇帝在這,恐怕早就被口水淹死了。
……
城門外。
李鍵三十萬大軍看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毒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突厥的聖女,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說這話的人名叫李澤,是李鍵的兒子,也是這一次的副將軍,他騎著汗血寶馬,站在李鍵身邊,看著不遠處,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跌落在城樓下,心情大好。
阿月奴騎在馬背上,雙手拿著一個通體碧玉的笛子,笛聲清脆悅耳,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些毒蟲,就是通過這笛聲來控制的,是能殺人的。
見到了這樣血腥的畫面,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輕視阿月奴。
阿月奴坐在馬背上,目光死死的盯著蘇鳳翎的身影。
就是她。
就是她滅了突厥王庭,殺死了她的家人。
蘇鳳翎該死!
笛聲變得愈發急促,她的臉色也瞬間蒼白起來,慢慢的,她眼睛裡、鼻孔里、耳朵里、嘴角里全部開始流鮮血。
這御獸笛是她師傅教她的,她的師傅是上一任的突厥聖女,她師傅曾說過,厲害的聖女,能窺探天命,能御世間萬獸,能逆天改命……
是她太弱,苦苦修練這麼多年,她也只能控制一些弱小的毒蟲,距離萬獸,還差很遠的距離。
至於窺探天命、逆天改命……
她更是才剛剛入門而已。
如果不是蘇鳳翎突然滅了突厥王庭,也不會打亂她修煉的計劃。
還有,那個向老鼠一般,藏在滄州城的神明,她一定要把他逮出來。
她要看看,究竟是真神明,還是有人故弄虛玄……
阿月奴想了很多,腦海里無數的思緒,不停的交織著,她耗費了太多的精氣神,心口開始發疼……
李鍵沒有回答李澤的話,他的手,手一抬,冷聲道:「弓箭手準備。」
一時間,無數的弓箭手沖了出去。
還有士兵推著重型弩上前。
「放箭!」
隨著李鍵一聲落下,無數的箭雨落在城牆上。
一隻只重型弩發出的弓箭,直接狠狠的插在城牆上,城牆瞬間裂開。
城樓上。
蘇家軍們一邊要和毒蛇、毒蜈蚣、毒蜘蛛廝殺,一邊還要避開飛來的箭雨。
一時間,無數的士兵到下。
李虎摸了摸臉上的鮮血,衝到蘇鳳翎面前,急忙說道:「將軍,這些玩意,都是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搞出來的,讓我開直升飛機去炸死他。」
蘇鳳翎看向不遠處,四目相對。
阿月奴對著她,挑釁的勾了勾嘴角。
蘇鳳翎收回視線,「你去,但是得小心,他們有重型弩,這玩意威力十足,射中飛機,後果不堪設想。」
「將軍,你放心吧,咋們不止一架直升飛機,聲東西擊,我們玩的最溜。」
李虎說完,立馬帶著飛行小隊離開。
就在這時,白酒也運到城樓上,士兵們立馬把白酒潑灑在城牆上。
蘇鳳翎後退半步,大聲說道:「點火。」
火摺子扔了下去,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噼里啪啦!
無數的毒蟲被大火吞噬。
大火阻斷了毒蟲進攻的路線,士兵們只需要清理城樓上剩下的毒蟲就行。
再加上,現在活著的都是穿戴好鎧甲、頭盔的人,箭雨再多,在他們身上,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
特別是看著脫了鎧甲、頭盔的士兵,瞬間斃命,他們更不敢脫了,就算毒蟲鑽進他們衣服、褲子裡,他們也強忍著疼痛、恐慌。
譚武和李良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兩人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喘著粗氣。
「他奶奶的,好險,咋們差點就死在這群雜碎手中了。」
「我想起來了,那人就是突厥的聖女,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突厥的第一任聖女,就是靠著野獸占領一城又一城……呼呼呼……」
李良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喘著粗氣,順手劈開射飛過來的箭雨。
譚武一把捏死一條毒蛇,嫌棄的扔進不遠處的大火里。
「你確定是野獸?」
「不是這些毒蟲?」
「我讀書少,但你別想著騙我,毒蟲和野獸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書上就是那麼記載的,具體的我怎麼知道?」
「再說了,我又不愛看那玩意,那不是當初閒著無聊看了幾本雜書,巧合中看到的。」
「但這人肯定是突厥聖女,一身黑,手持玉笛,這些描述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