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楨羽背著書包，叫了輛網約車，直奔古董街。
下車前，她戴了個黑口罩，以免被人盯上。
好在近期流感嚴重，她戴上口罩，走在人群中也不會顯得突兀。
姜楨羽邁步，走進聚寶齋古玩大門。
電子音響起：「歡迎光臨。」
蘇航收到姜楨羽的簡訊，高興地立馬從床上蹦起來，開門迎客。
他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笑得一臉狗腿。
「小師妹，你來啦！
快坐。
師兄，給你泡了同昌茶。」
姜楨羽挑眉，用大六位數一桶的茶招待她？
她也不客氣，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
她調侃：「四師兄也捨得下血本了？」
蘇航聽出味：「瞧你說的，我還能虧待小師妹嗎！」
他見姜楨羽喝完一杯，又續上：「小師妹這次帶什麼好東西，給師兄長眼了？」
姜楨羽調侃完，也不耽誤正事。
她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布包，放在茶桌上，打開展示給蘇航看。
一隻掐絲鑲嵌紅綠寶石酒壺。
蘇航看到酒壺，眼睛瞬間就亮了，快速帶上手套，利落掏出放大鏡，仔細查看。
他一邊查驗真偽，一邊發出感嘆。
「太漂亮了，太精緻了！「
「這隻金壺保存完好，上面還有大景朝留下的圖紋……竟是官製品！」
古董也分優劣，同一件器物，官制遠比民造值錢。
蘇航捧著金酒壺愛不釋手，他道：「小師妹，你這壺單只價格不便宜，要是有一壺三盞，價格還能翻倍。」
話是這麼說，他也沒抱期望。
畢竟能有這麼一件保存完好的古董，已經實屬不易。
可他萬萬沒想到，姜楨羽還真有！
只見她從背包里，又掏出一個布包。
蘇航笑得合不攏嘴：「小師妹，不瞞你說，這套珍品我這小廟吃不下。
但我能找人來相看，你看怎麼樣？」
姜楨羽此趟目的，就是為了籌錢還債。
她也知道行規，介紹人要從中抽成。
「開門見山，你要多少？」
蘇航：「親兄弟明算帳，師兄也不坑你，抽成按成交價百分之七算。」
外面的古董行規抽成一般在5—10%，一些野店甚至能要到25%。
蘇航開口7%，算是合理的價位。
甚至為了下次生意，主動讓了利。
姜楨羽喝了口茶，點頭：「好。」
蘇航去打了通電話，不到半個小時，聚寶齋來了三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身後跟著一個保鏢。
經蘇航介紹雙方，海叔和陳老便拿起放大鏡看酒壺和酒盞，兩人越看越興奮，又用儀器檢驗真偽。
「太好了，真沒想到大景國，還能有保存這麼完美的酒壺酒盞！」
「是啊，陳老。這種品相的珍品，就像是穿越千年，直接跨越時代到了21世紀一樣。」
姜楨羽聽完海叔的話，心中一跳，臉上卻掛著笑，不禁腹誹：你真相了呢！
陳老連連點頭，看向姜楨羽道：「小姑娘，你這可是好寶貝！
你父親定是個優秀的收藏家，才能把它們保存完好。
聽蘇航說你是他師妹，你師門果然是人傑輩出啊！」
姜楨羽禮貌微笑。
陳老道：「這一壺三盞，品相好，又無修補。
我出五百萬購買，今日就能匯款。
你看這價款如何？」
姜楨羽修復古董拿手，估價水平卻一般。
她沒想到這一壺三盞，能賣到這麼好的價格。
她看到蘇航對她點頭，立馬答應下來。
「好，成交。」
陳老笑得合不攏嘴，海叔立馬吩咐人準備匯款。
陳老：「小姑娘，你要是還有好東西，一定要讓蘇航告訴我。
有多少我收多少！」
聞言，姜楨羽認真點頭，又從背包里掏出幾個布包，放在桌子上一一打開。
一對黑釉荷蓮花紋梅瓶，一個巴掌大紫檀漆器妝盒，一對螺鈿漆器雙耳杯。
姜楨羽的操作，讓在場的人都傻眼了。誰都沒想到她背包里還有東西！
陳老率先反應過來，笑道：「沒想到今日走大運，一次性大飽眼福！」
說完，又開始一番鑑定。
「這梅瓶繪圖精美，做工精細，沒想到早在兩千年前，就能燒出如此巧奪天工的陶器。」
「老祖宗的手藝和智慧，真是無法估量啊！」
「紫檀漆器妝盒，竟然一點劃痕都沒有，太不可思議了！」
「這雙耳杯，竟然還能聞到一絲酒香！」
聽到雙耳杯有酒香，姜楨羽人都麻了。
好在興奮中的人，沒有揪著細枝末節不放，注意力壓根不在酒香上。
陳老再次開價。
「一對梅瓶八百萬，漆器妝盒三百萬，一對漆器雙耳杯二百萬。加上那一壺三盞五百萬，總共是……」
海叔接話：「一千八百萬。」
陳老鑑賞時，蘇航也幫姜楨羽估了價，兩人報價大差不差。
姜楨羽點頭答應，雙方簽訂合同，銀貨兩清。
【銀行到帳：18000000元。】
一筆巨款到帳，三方都很開心。
陳老臨走前，遞給姜楨羽一張名片和邀請函。
他道：「小姑娘，這名片你收好。
今後有好藏品，記得優先找我！
要是你有想參展的古董，也可以聯繫上面的負責人，他會幫你安排好一切。」
古董行業的行規，買家和賣家不會越過中間人，留下聯繫方式。
姜楨羽沒接，蘇航接下轉交給她，出門把陳老他們送上車。
姜楨羽喝了口茶，看了眼拍賣行的邀請函，對著陳老的名片上網搜索。
文物鑑定專家，歷史學家，收藏家，現任觀佑博物館館長。
還是個大人物呢！
蘇航剛把陳老送走，就收到姜楨羽的銀行轉帳，回聚寶齋的步伐都輕快不少。
姜楨羽點了點名片，似笑非笑：「四師兄，你敢搶大師姐的客戶，二師兄知道要扒了你的皮！」
蘇航直呼冤枉：「你可別亂扣帽子，大師姐是看我混不下去，賞我口飯吃。
他倆人鬧翻了，到現在還沒和好。
別怪我沒提醒你，別自討沒趣，去參合他倆的事。」
姜楨羽忙著農場的事，還要幫蕭璟州代購，壓根沒時間多管閒事。
她背起空書包，戴上口罩，準備出門。
蘇航提醒：「你別忘了交稅啊！」
姜楨羽擺擺手：「知道了。」
姜楨羽出了聚寶齋，給銀行打了通電話，預約明日去銀行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