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

  姜楨羽收到信，得知病症好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木碗閃過黃豆大小的光，出現一個方塊狀的東西。

  她拿起來看了眼。

  「護身符？」

  硃砂紅布，金線繡字。

  絡子都是金線，羽線。

  她展開信紙。

  【姜姑娘，護身符是我娘親手所縫。

  每一樣東西，都是各大法寺所供。

  由法師加持。

  可保平安。

  我把它送給姑娘，希望它能護你平安。】

  蕭璟州的娘親？

  那不是先皇后？

  這東西太貴重了，對蕭璟州的意義重大，不單單只是護身符，而是一個掛念了。

  【這護身符太貴重。

  還是你娘親手縫製。

  一針一線都是先皇后，對你的舐犢之情。

  你與家人遭遇流放途，身上也沒剩多少東西。

  更別說你娘留下來的東西。

  這護身符，你留作念想也好。】

  蕭璟州沒想到護身符，還會被退還。

  他連忙解釋。

  【姜姑娘前些日子生病，璟州不僅幫不上忙，還毫無所知。

  流放路上幸得結識姑娘，救助璟州一家。

  璟州也希望此物的運氣，傳遞給姑娘。

  希望姑娘不再生病、受傷，此生無憂。

  姑娘也無需顧慮太多。

  我母親也是慈愛之人，生前最想要個小姑娘，卻一直不如願。

  想來她若在世，定會重新打造新的贈與姑娘。】

  姜楨羽看完信，拿起護身符心裡有些感動。

  她曾在姜家的全家福中，看到過年幼時，韓真真脖子上的護身符。

  想來也是姜家父母，為韓真真求來護佑她。

  說不羨慕是假。

  好在她如今也有，自己的護身符了。

  【蕭璟州，謝謝你。】

  姜楨羽傳完信，打開手機查詢瘟疫後的注意事項。

  食物和水源都相當重要。

  她測量過食物和水源，發現沒有問題。

  為避免傳染，感染瘟疫病逝的人只能火化。

  她把這些信息，全部寫在信紙上，傳送給蕭璟州。

  重中之重，還得是未感染的人，需要防止瘟疫的疫苗。

  她撥通蘇航的電話，直截了當說明來意。

  蘇航尖聲道：「十萬人的疫苗？」

  「你可真行，開口就是這個十萬，那個十萬。」

  姜楨羽破罐子破摔：「你就說有沒有辦法弄來吧？」

  她也就抱著試試的心態，畢竟十萬人的疫苗，準備起來實在不容易。

  她都打算好，要是蘇航沒辦法。

  她就去找趙悅，多給她幾個醫藥代表的聯繫方式。

  湊一湊，總能行。

  好半晌，蘇航才開口：「我想想辦法。」

  「謝謝師兄！」

  姜楨羽掛斷電話，就做兩手準備。

  她撥通趙悅的電話，要了幾個醫藥的聯繫方式。

  順著醫藥代表公司名，查詢經營的範圍，以及專供的器械和醫藥。

  可惜的是，一個都能用上。

  姜楨羽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蘇航身上。

  過了一個小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接起電話：「四師兄，結果如何？」

  蘇航也不賣關子，直言道：「辦妥了。十萬人！」

  姜楨羽開心道：「太棒了，給你點讚！」

  蘇航的路子夠野，也夠硬。

  但是價格卻要比市面上高3%。

  一針300元，十萬人就是三千萬。

  市面上的價格，還需要加3%。

  十萬人接種一次疫苗，所需三千零九十萬！

  鼠疫的疫苗，需要接種四次。

  完全接種疫苗，需要一億兩千三百六十萬！

  她手上只夠付一次的錢。

  不管了，先安排上再說！

  姜楨羽匯錢到蘇航的帳戶。

  蘇航立馬來電。

  「帳款收到了。

  疫苗需要冷藏，你有保存的地方嗎？」

  防空洞裡有冷庫，姜楨羽也不知道調控溫度，適不適合存放疫苗。

  她道：「防空洞的冷庫如何？

  之前我生父準備用來凍豬肉，屠宰場沒開成，就一直閒置了。」

  蘇航想了想：「你把冷庫設備及型號，全都發給我。

  我讓供應商確認，避免出現毀壞疫苗的情況。」

  「好。」

  姜楨羽立馬聯繫張伯，很快得到冷庫詳細的數據。

  蘇航：【能用，沒問題。】

  看到這一行字，姜楨羽可算是送了一口氣。

  她查看了一下銀行卡餘額，實在是太少了。

  根本不夠第二針的金額。

  姜楨羽給蘇航發消息。

  【上次陳老說開辦拍賣會，近期還舉辦嗎？】

  蘇航：【過幾天有一場，你要參加得飛一趟京北市。】

  姜楨羽：【師兄，多帶幾件藏品拍賣吧。

  缺錢花。】

  蘇航：【再多帶三件，幫你把疫苗的錢賺回來。

  多了就拍不上好價。

  最近殺豬盤挺多，你自己小心。】

  蘇航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三天的時間，疫苗就安排妥當。

  姜楨羽把疫苗存進冷庫。

  購買的20個冰箱，也全部到貨。

  她寫信給蕭璟州。

  【我給你準備了疫苗，先給未患病的人打疫苗。

  病好的人也能打。

  這個疫苗需要低溫環境，才能保證它的藥效。

  冰箱裡有溫度計，你注意讓人檢查溫度。

  太陽能發電機，也一併給你安排上了。】

  ……

  錢無憂看著滿倉庫的龐然大物。

  他呆愣片刻，才緩緩轉頭看向蕭璟州。

  「殿下，微臣需不需要擴建倉庫，用來存放神仙賜下的仙物啊？」

  蕭璟州道：「等止弋城百姓病癒後再議。」

  「好好好！」錢無憂連連點頭。

  他讓人把冰箱和發電機用液壓車，往新開闢的醫館送。

  未患病的百姓，得知有預防瘟疫的藥，還不用服用。

  你追我趕的跑去醫館，排起長隊等著大夫打針。

  大庭廣眾之下，婦人不好擼起袖子，便只能在屋裡讓藥婆打疫苗。

  藥婆五十好幾，滿頭的銀髮。

  扎針的手都有些抖。

  不少婦人看著都害怕。

  做過義工，給人在手背上打過針的婦人，連忙求助炎大夫，學習如何在胳膊上打針。

  有了皮下注射的豐富經驗，對於肌肉注射也能上手。

  楊進、陳乾、齊厚三人沒有感染疫病，打疫苗十分積極配合。

  他們打完針，揉著酸疼的胳膊出門。

  「這玩意還挺疼！」

  陸晨匆匆趕來：「你們看見殿下了嗎？」

  三人左顧右盼，紛紛搖頭。

  楊進好奇：「殿下怎麼了？」

  陸晨道：「炎大夫要給殿下打疫苗。

  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