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便加錢也無濟於事,因為要解決你提供的那個病毒……」
孫浩卻不屑地撇嘴道:「即便是賊鷹那邊也得兩天,畢竟要分析的數據實在是太多了。」
「這若不是你甩給了我主任一百萬,恐怕連半個月都難以搞定,畢竟事本身就難於上青天,要不然當初新冠病毒。豈能發展到那般嚴重的地步?」
陳平倒是頷首表示認同,心中也在暗自祈禱,希望葉傾城他們能夠扛住這波瘟疫,畢竟這件事情他這邊也需要時間來解決。
葉傾城這邊卻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因為城中又出現了新的瘟疫患者,人數猛增到了八千多人。
儘管這些人都被迅速運至到了城東軍營,可面對這猛增的五千多感染者。
葉傾城心裡還是被壓抑感填滿,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因為這人數的增加太快了。
這要是按照這個速度等到後天,只怕整座滎陽城都會如淪陷。
「陛下,此事還需上稟神明,祈求神明助我們應對這場瘟疫……」
陳紀卻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葉傾城拱手一禮道:「要不然滎陽城必然淪陷,成為悲慘的人間地獄。」
「陛下,太傅所言極是……」
西涼女國師也滿臉凝重道:「此事我們還需上稟神明,祈求神明助我們對抗這場瘟疫。」
葉傾城卻沉默不語,儘管她很想將這些事情告訴陳平,可她心裡非常清楚。
陳平也無能為力,畢竟剛才陳平已經言明,他那邊需要等到後天才有結果,既然神明都已經如此說了。
那肯定是要等到後天的。
因此求助神明也是徒勞,畢竟神明要解決這個問題,肯定也需要時間,而且神明已經幫了他們太多,他們不能什麼事情都依賴神明。
得需要自己去解決。
葉傾城想到這裡,立馬深吸了口氣,然後目光如炬地看著殿下眾臣道:「諸位愛卿,此事神明,早已言明。」
「他那邊要想解決這件事情,最快都要等到後天,因此我們不能再去驚擾神明。」
「還需我們自己想些方法,看看能否解決這場瘟疫,再就是這場瘟疫傳播的速度如此之快。」
「我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因為神明已經言明。城中的瘟疫需要經過唾沫傳染。」
「還不能離開人體太久,可如今我們已經封控全城,按常理就不應該還能傳播的如此之快。」
「陛下,你的意思是?」
陳紀聽到葉傾城這話,卻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有人在城中故意傳播瘟疫。」
陳紀這句話聲落下,太極殿中滿朝文武,幾乎全都看向了葉傾城。
他們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定是如此,要不然就說不通,畢竟他們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全城,並且將所有瘟疫感染者都隔離了。
可在他們與契丹、柔然、北涼、蠻族交戰期間,竟然又徒增了五千多名瘟疫感染者。
這定然是滎陽城中有奸細。他們在故意散播瘟疫讓人感染,要不然這一切都說不通。
「陛下,此事必須要嚴查……」
太醫院院首胡寅午卻出列進言道:「同時還需即刻派出兵馬,全城通報滎陽城的百姓,如何防止瘟疫傳染並且嚴令出行人員都必須佩戴口罩。」
「還需給百姓分發消毒酒精,讓他們除了說話的時候,彼此之間站遠一點。還要進行相應的消毒,抑制這場瘟疫的傳播。」
「陛下,胡太醫所言極是……」
裴文忠也出列道:「我們定要嚴查出究竟是何人。在城中惡意散播瘟疫,同時也要讓百姓加強防疫之措。」
「讓他們知曉此瘟疫乃是通過唾沫傳播,只要說話時保持距離,便不易感染這瘟疫。」
葉傾城微微頷首,隨後美眸落在西涼女國刑部尚書崔瀚文臉上道:「崔愛卿,朕便將此事交由你來處置,尤其是那些新增的五千名感染者。」
「你帶人務必仔細盤查。朕,堅信定能從他們身上尋得些許線索。」
「微臣,領旨……」
崔瀚文面對葉傾城的旨意,拱手施禮後便轉身離去了。
葉傾城的目光卻落在了張龍虎臉上道:「張龍虎將軍,你即刻命五城兵馬司的將士在全城張貼公告,告知百姓們預防瘟疫之法。」
「同時派人敲鑼巡街,向他們口述抵禦瘟疫之策,務必讓全城百姓皆能熟知,如此一來城內的奸細便無法,再將瘟疫擴散開來。」
「末將,遵命!!」
張龍虎拱手施禮,拂袖間便退出了太極殿,而葉傾城卻緊緊地攥住了手心。
因為她深知,自己正面臨著一場極其嚴峻的挑戰,倘若無法安然渡過去。她恐怕難以擺脫這場危機,甚至會如神明所言?
她將戰死在滎陽城,至於百姓則會如那待宰的羔羊,被蠻族、柔然、契丹、北涼肆意宰殺,甚至被生吞活剝熬成湯羹。
葉傾城想到此處,瞬間就心中壓抑至極,然而她未曾料到的是?
城外那些如豺狼般兇殘的傢伙,久攻不下滎陽城,竟然使出瘟疫這般下作的手段!
再看此時蠻族大營中的蠻王摩延天,他卻怒髮衝冠飛起一腳,便將蘇定方踹翻在地道:「來人……給我將他叉出去……剁了。」
「蠻王,為何要剁我?」
蘇定方被蠻王摩延天踹倒在地,面對蠻王那殺氣騰騰、猶如惡虎般的眼睛,卻滿臉驚慌顫聲問道:「我有何錯之有?」
「哼,你還有臉問……」
蠻王摩延天卻抬起腳,狠狠地踩著蘇定方的臉,凶神惡煞的逼視著蘇定方道:「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說。滎陽城已經瘟疫橫行。」
「我才聯和契丹、柔然、北涼三國圍攻滎陽城,可結果呢?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滎陽城,完全沒有瘟疫橫行,全城的將士也並未失去戰鬥能力,反而是讓我們各自損失數十萬兵馬。為此,你豈能不死?」
蘇定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前兩天他就命人用弓箭,將可以傳播瘟疫的東西射進了滎陽城,按理說經過這幾天他培養的那些死士在城中傳播,此時的滎陽城應該早已是瘟疫肆虐,怎麼會沒有爆發呢?
「不,絕不可能……」
蘇定方想到這裡,一邊拼命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怒吼道:「蠻王,這可是我最強的殺手鐧,絕不可能有任何失誤,肯定是你們的原因,跟我絕對不會有任何關係。」
「哼!你竟然還敢推卸責任……」
蠻王摩延天聽了蘇定方這番話,更是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來人給我拖出去凌遲處死。」
蘇定方這下可就徹底嚇破了膽,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又一次失敗了。
他妄圖借瘟疫之力襄助蠻王摩延天,一舉攻破滎陽城,怎料這精心謀劃的計劃,竟又以失敗告終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的計劃可是天衣無縫,況且他之前也曾嘗試過。瘟疫傳播的速度極快。
甚至短短數日,就能讓一座城池淪陷,而且昨夜他就已經收到消息。滎陽城中的瘟疫已經開始,可為什麼滎陽城中的瘟疫。
沒有預期徹底爆發呢?
可容不得他多想,因為蠻王摩延天一腳將他踹翻,伴隨著那聲怒喝落下,立馬就有四五名虎背熊腰的蠻族士兵。
一左一右將他從地上架了起來,生拉硬拽著就要將他拖到外面去凌遲處死。
「蠻王,且慢……」
陰陽法王見此情形,卻急忙挺身而出道:「此事也不能全然歸咎於蘇丞相,畢竟那群西涼人有神明庇佑,所以瘟疫未能在滎陽城徹底爆發,極有可能是對方的神明出手干預了。」
「蠻王,國師所言在理……」
耶律齊見狀也趕忙拱手進言道:「我們不應如此草率地斬殺蘇丞相,理應派遣密探入城,詳細探查此事弄清楚為何滎陽城的瘟疫沒有徹底爆發。」
「對,對對……」
蘇定方也是急忙喊道:「蠻王,此事絕非我的過錯,定然是滎陽城中的神明出手了。他破了我的計策,否則滎陽城斷不可能不被瘟疫所吞噬。」
蠻王摩延天聽聞蘇定方這番話,頓時緊緊握住了掌心,心中對陳平更是恨之入骨,若不是陳平從中作梗。
滎陽城他們早已攻克,又何須損失幾十萬兵馬。他們不僅未能攻下滎陽城,甚至還屢戰屢敗。
「可惡的神明……」
蠻王摩延天想到此處,尤其是憶起自己數次險些命喪黃泉,便不由得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道:「為何護佑西涼女國那些賤人,卻不庇佑我摩延天?」
「哼,既然如此……」
蠻王摩延天越想越怒不可遏道:「待我攻破滎陽城之時。我定要毀了你的神壇,砸爛你的神像,燒光你的神廟。」
「蠻王,慎言……」
陰陽法王他們聞聽此言,卻一個個皆是嚇得面如土色,只因對方畢竟是神明,豈能容得這般褻瀆。
阿古達更是臉色慘白如紙道:「蠻王,咱們萬不可冒犯神靈,即便他護佑著西涼女國。」
「可我們若是誠心祭拜信仰他,說不定也能得到他的庇護。畢竟神明是博愛的,只要我們能將他搶到手,或許也能如那些西涼人一般,得到他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