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可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算計了,她已經回到了家裡,二妞也跟著來了。
「奶奶!」二妞紅著臉叫:「我,我來玩一會兒就走!」
「來跟晚晚玩兒的吧?」莫老太太呵呵一笑:「你們要去看看新房子嗎?」
「已經開始蓋了嗎!」二妞一把拉起晚晚:「帶我去看!」
晚晚把東西放下,拉著二妞跑了出去。
莫家這次的要求,兩位老師傅還是知道的,聽說都是一個小娃娃的主意。
「晚寶!」莫二虎正忙著卸車上的青磚,看見閨女來了,先擦了一把汗:「你咋來了?這裡這麼髒!」
「爹,我來看看!」晚晚笑嘻嘻地拉著二妞:「你看,我們家的房子要蓋兩層呢!到時候就有專門看書的,睡覺的,吃飯的地方了!」
二妞都聽傻了:「哇~好厲害啊!」
「小娃娃,你就是晚晚啊?」
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晚晚抬頭,看見張師傅朝自己過來了。
「張爺爺好,我就是晚晚!」小姑娘一雙黑眸清澈透亮:「有什麼事嗎張爺爺?」
「沒事,聽說這蓋房子的事是你想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張師傅看清楚晚晚的臉的瞬間,只覺得自己像是見了天上下凡的仙童。
這孩子生得真是好看啊!
「謝謝爺爺!」晚晚笑眯了眼睛。
自從自己找到了新家之後,被人夸的次數好像是越來越多了!
二妞娘很快就來找人了,二妞依依不捨的回去做活兒。
晚晚則回家去處理自己帶回來的一堆東西。
「奶奶,小狐狸呢?」
晚晚進門沒看見小狐狸,小黑小白也不見了。
「小狐狸在你睡覺的屋裡呢!小黑小白也在!你這兩個袋子是啥啊?」莫老太太笑著蹲下來。
「奶奶!」說起這個,晚晚興奮了:「我專門做的一種藥水,泡過的種子可以長得可好了!不信你試試!還有這裡面是土豆!就是咱們之前吃的那個!」
她一一打開袋子:「你看!咱們可以多種好多好吃的!」
莫老太太有些驚訝:「這東西能種活嗎?咱這地里也能長?」
「一定能!奶奶,回頭叫我爹去種上,咱們今年就不用餓著了!」晚晚揉揉小肚子,「餓著可難受了!」
莫老太太心疼地摸摸她的臉:「奶奶知道!你放心,咱們不會再餓肚子的!」
小丫頭最近是長肉了,個子也長了不少,可是這心……唉!
晚飯時分,大舟二舟等人也回來了。
家裡一下子變得熱鬧,晚晚也開心了,圍著哥哥們問長問短。
「妹妹你不知道,昨天夫子讓背的我都會了,就小四被夫子打了手板子!」小三得意洋洋。
晚晚拉過小四的手。
手心一片紅腫。
「呼呼不疼。」晚晚撅著小嘴吹著涼氣:「四哥要好好念書啊!晚晚都不能去呢!」
「妹妹不去也比我們會的多!」小四有些不好意思:「我會努力的!一定考個狀元回來!」
小狼背著手走過來:「晚晚。」
「啊?」
晚晚轉頭看他。
小狼刷的一下從身後拿出一個草葉子做的螞蚱:「我做的,送給你!」
「呀!」晚晚歡喜地跳起來,又紅了眼睛,雙手捧著螞蚱格外珍惜:「謝謝你!嗚嗚嗚……」
一個草螞蚱直接把晚晚弄哭了,小狼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是做的不好看,你別哭……」
「沒有,很好看!」晚晚一把抱住他:「謝謝,謝謝你!你手真巧!」
「你別哭,哭了不好看了。」小狼笨拙地安慰,「誰欺負你了嗎?我去揍他!」
「是啊妹妹,誰欺負你了?我們這就去揍!」
大舟二舟也開了口。
小三小四更是擼胳膊挽袖子。
晚晚擦了擦眼睛,輕輕捧著草螞蚱:「以前我也有一隻草螞蚱,但是被金蛋給弄壞了……那是村長爺爺給我的,我想重新弄好,那個人,給我扔進了火堆燒了。」
「她往我的手上扎針,罵我是賤種……」晚晚眼淚又掉下來:「我只有那一個草螞蚱了……」
「以後會有很多,想玩什麼,我給你做。」小狼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心口撕扯著疼。
他握緊了晚晚的手,跟她一起捧著那草螞蚱:「你喜歡,我給你做十個,做一百個!」
晚晚深吸一口氣,看哥哥們都要被自己說哭了,急忙擦了擦眼睛:「不過沒事的,我有哥哥了!」
「趙金蘭這個殺千刀的賤人!」高鳳霞咬牙切齒地罵道,「就因為這點小事就這麼折磨孩子?真他娘的!」
石冬月抹了抹眼睛:「幾歲大的孩子啊,晚寶在那邊的時候過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你就不想做點什麼?」高鳳霞盯著自己手裡的縫衣針出神。
扎晚晚的手是吧?!
石冬月也看向她的手,兩人對視一眼。
孩子們都睡下之後,石冬月起身來到院子裡。
高鳳霞也在。
「弟妹,睡不著啊?」
「大嫂你也睡不著?」
「我心疼咱家孩子!你說咱倆是不是該出去走走?」
兩人互相打啞謎。
就在她們準備出門的時候,老太太那邊的門開了。
「哪兒去?」
「娘……」
「娘你咋醒了呢?」高鳳霞嘿嘿一笑。
莫老太太乜斜她一眼,隨手拿出兩個東西塞給兩人:「快去快回啊!對了,聽說……趙金蘭他們家的後窗戶壞了啊,你們可千萬別過去啊,千萬不能去!知道不?」
石冬月一臉震驚,隨即回過神來:「知道了娘!」
高鳳霞更是笑得開懷:「知道了娘,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莫老太太心情很好地回去休息了。
妯娌兩人借著月色才看清楚老太太方才給的是什麼。
「咱娘可真是不一般啊!」
高鳳霞樂不可支,她和弟妹手裡赫然是家裡納鞋底子的大錐子!
「弟妹,你可是老好人了,害怕不?」高鳳霞看著石冬月。
石冬月腦海中卻全都是孩子被扎的時候的樣子,越想越憤怒:「害怕,怕我下手輕了,不夠給我閨女解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