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審判
被珀菲科特治好的伊斯特教授此時此刻更希望自己真的就此昏死過去。
畢竟伴隨著剛才珀菲科特所說的那些話,以及他被氣的暈倒這件事,從很大程度上來說已經足以動搖他的聲譽了。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民眾並沒有太多的分辨是非的能力,想要煽動他們並不需要多麼高明的話術或者精密的謀劃,一個似是而非的謠言就足以煽動大批民眾掀起暴亂了。
更不用說,珀菲科特剛才說的一切都有理有據,而且可以拿出相關的佐證來,比起伊斯特教授之前那種帶著傲慢和偏見,以及惡意誣陷的言詞來說,她無疑更讓人信服。
因此,在珀菲科特救治伊斯特教授的時候,旁邊就已經有人在喊不該救他,讓這個老傢伙就這麼死了算了。
不過珀菲科特此時卻站出來解釋道:「先生們、女士們,你們不能就這樣判處一個人死刑。他該不該死應當由法律來做出裁定,我們設立法律和司法體系是為了讓所有的罪行得到合理的審判,同時也讓這一切變得公平公正和公開。
如果今天我們因為自己的一時激憤就處死一名大學教授,那麼明天是否可以因為大家的不滿也將你處死?
法律設立的意義是為了保護普通人,如果大家都不遵守法律,那麼法律又能夠保護誰呢?
所以諸位,請聽我一言,此人確實該死,但不該以這種死法死在這裡。
他應當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負責,為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承擔他應得的懲罰!
而不是一死了之,逃脫法律的制裁。」
珀菲科特的這番話贏得了一片掌聲,她本身就是一位形象漂亮得體的貴族小姐,此時又說出了這麼一番有理有據的話,大家自然願意支持她,而不是一個糟老頭子。
不過此時那些被幕後黑手安排在民眾當中的托卻不願意看到眼前這樣的局面,他們在人群當中陰陽怪氣道:「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小姑娘胡說八道污衊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學教授,把人氣死了之後還在這裡毀壞他的名聲!」
「就是就是,侮辱人把人罵的吐血了,還假惺惺的說要讓別人負責,貴族都是如此無恥的存在嗎?」各種詆毀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一下子就讓原本已經偏向珀菲科特的民眾又動搖了起來。
這種手段對付別人或許有效,但對於珀菲科特來說卻毫無意義:「敢於在背後說這些,那麼你們敢不敢站出來我和當面對峙?
伊斯特教授不過是你們推出來的一個傀儡,你們妄圖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污衊北境領主的名聲,想要裹挾和煽動民意,阻撓帝國對北境的開發,為的不過是想讓舊貴族勢力重新掌權,讓自由的民眾再度變回為貴族老爺工作的農奴。
既然你們敢於這麼做,為什麼不敢承認呢?站出來,讓我看看你們都是誰?不是說我只是個小姑娘嗎?難道你們連面對一個小姑娘的膽子都沒有嗎?」
珀菲科特這麼一喊,頓時扭轉了場上的不利局面。
雖然這不過只是話術而已,但她有著和人對峙的底氣,加上護在她周圍的皇家騎士,她並不懼怕民意被裹挾,或者與人進行當面對峙。
但那些幕後黑手安排的人此時卻不敢冒頭,畢竟他們只是來散播謠言、煽動民眾的,真站出去對峙被人認出來就只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便想要轉身離開。
然而此時珀菲科特調來的蒸汽騎士已經抵達了民選議會廣場,而之前就已經在這裡的兄弟會刺客也早已經盯上了這些散播謠言的托,直接把他們從人群當中抓了出來。
看著這些被扔到珀菲科特面前的托,周圍的民眾頓時沸騰起來,指著他們就開始破口大罵,甚至有人叫囂著要把他們都吊死。
而此時入場的蒸汽騎士則很好的維持了秩序,畢竟沒有人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和鋼鐵硬碰硬。
看著這些托,珀菲科特這次就沒有什麼好脾氣了,直接讓人從民選議會大樓里請來了一位法官,示意他直接在這裡審判這些散播謠言的傢伙,而珀菲科特給他們定下的罪名則是破壞國家安全和叛國。
理由自然也很充分,因為開發北境是帝國的國策,已經在御前會議上討論通過,他們污衊和造謠一位帝國重臣,這是非常嚴重的罪行,確實有可能危害到國家安全,而破壞國家安全的人不是叛國又是什麼呢?
被珀菲科特請來的法官自然知道眼前這位貴族小姐就是北境領主本人,於是他也沒有過多猶豫就順著珀菲科特給出的基調開始了審判。
那些托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一個個直接罪名成立,當場就被掛在了路燈上吊死。
而伊斯特教授則沒有被那麼殘忍的對待,他只是被剝奪了一切身份,他的大學教授頭銜、他的皇家科學院身份……以及其他相關的一切都被剝奪,讓他一下子從一位受人尊敬的大學教授變成了一個污衊帝國、造謠誹謗和學術不端的老騙子。
本來法官還想剝奪他維克托亞帝國國民的身份,但珀菲科特主動開口,算是讓他保留了這最後一點體面。
然而珀菲科特這可不是出於好心,而是單純的想要看著伊斯特教授……不,現在不能叫教授了,是名為伊斯特·武德的老騙子如何被憤怒的朗頓市民沖爛。
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幕後黑手和他的幫凶看清楚,得罪她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
很快,珀菲科特的意志便得到了貫徹,被她醫治過的伊斯特·武德身體好得很,此時他哪怕心中再怎麼羞憤也不會暈倒,而周圍民眾投擲的垃圾很快就落了他一身,讓他原本整潔挺括的西裝變得如同抹布一般。
老頭連滾帶爬的想要離開民選議會廣場,但周圍早已經擠滿了前來圍觀的民眾,這老頭根本沒有辦法快速的離開。
最後還是在珀菲科特叫來了幾名巡警的幫助下,他才得以狼狽不堪的離開了民選議會廣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