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手中出現一顆基因藥片。
「我有源物質藥片。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就讓你吃下去。這顆藥片可以保證你活著回到城內。」
「你......你先給我吃......我才能......相信你。」
將死之際,二十二號小隊隊長依舊保持著800個心眼子。
林時二話不說,將這顆基因藥片餵到了此人的嘴裡。
果然吞下基因藥片後,二十二號小隊隊長身上的傷口噴涌的鮮血就明顯止住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
在事關自己的生死面前,二十二號小隊隊長也顧不得替野屈隱瞞了。
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是野屈,是他讓我這麼做的。我本來只是為了攻擊你,那兩個倒霉蛋,只是離你太近了才收到波及的。
我是一時鬼迷心竅。野屈說了,如果我殺了你,他就送我一件容器,還能保證我不被追究。副總隊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會回去接受應有的懲罰。」
只要回到城區內,雖然他的罪責很大,但起碼能活下來。
然而林時站起身後。
一腳踩碎了此人的頭顱。
連給這人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莽奇都被林時的乾脆利落嚇了一跳。
「副總隊……」
仔細回想發現林時確實沒有答應帶此人活著回城,只是說那顆基因藥片能維持他回到城裡。
不代表要將人活著帶回去。
屍體帶回去也是帶回去。
反正在莽奇看來,此人謀害副總隊,波及他人,死有餘辜。
「你的光腦也錄下證據了,對吧?」
莽奇點點頭。
「好,那就即刻返回。回去之後將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向總隊匯報一下。」
「是!副總隊!」
......
然而根本不用等莽奇回去匯報。
金無那邊已經通過自己安插的眼線知道了這次任務發生的所有事情。
一開始知道林時殺了十八號的時候,金無是震怒的。
雖然林時殺人也是因為十八號小隊隊長阻礙任務進行,質疑命令,但金無明明在出發前就警告過林時不能殺人。
林時的行為無疑是在打他的臉,也不把聯邦總局的規矩放在眼裡。
只不過後面出現的事情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野屈的手居然已經伸的這麼長了。
林時殺死一名小隊長還能說林時是因為對方不服從命令,且影響了任務進行才殺的。
野屈卻是為了個人恩怨,買通了二十號對林時下殺手,還因此波及到了其他小隊長。
這件事,就算野屈的父親是信息局局長也不能輕易放過!
金無立即向上級匯報這次任務的情況。
並將自己眼線收集到的證據傳輸上去。
過了很久,上面才回復消息:
【處罰野屈在聯邦監獄關押一個月,並永久剝奪其升職副總隊的機會。】
看到上面返回來的消息,金無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猛然間從椅子上彈起,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金屬桌子。
在金無的力道下,金屬桌被拍出一個明顯的手掌印!
可金無臉上的怒容依舊沒有絲毫消退。
」因為只是死了一個小隊隊長,就只受到這樣微不足道的懲罰?!」
金無哪怕知道自己的行為語言都在聯邦總局的監控下,依舊忍不住表達出了難以置信和憤怒。
他原本已經料到上面可能會對野屈網開一面,但卻萬萬沒想到會如此寬容,甚至可以說是放縱。
這樣的結果讓他感到既失望又憤怒,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噴涌而出。
他深知聯邦總局內部的政權早已被那些野心勃勃、利慾薰心的人侵蝕得千瘡百孔。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將正義與公平拋諸腦後。
而作為一名戰隊總隊長,他卻無能為力,無法為平白無故死去的隊員獲得應有的正義。
因為從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只是別人手裡一把帶頭的尖刀。
一把武器沒有資格對持刀人反駁。
金無無力地緩緩坐了下去。
這種無力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讓他陷入頹廢與沮喪之中。
這時金無眼前閃過林時那張面無表情卻帶著絕對傲氣的臉。
那個剛上任就敢打敢殺的副總隊。
「如果是你,你會咽下這口氣嗎?」
......
此時正在訓練場地里的野屈突然收到一則上面對他的處罰消息和自己父親發給他的消息。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嘴裡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起訓練的人中有一個早就被野屈收買的小隊隊長注意到野屈突然停下訓練,連忙走過來關心道:
「野哥,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野屈咬著牙,聲音低沉地說:
「計劃失敗了,那小子沒死,只死了個小隊長,上面要將我關禁閉一個月,還剝奪了我升職副總隊的機會!」
「什麼?!這次處罰這麼重!」
「那種隨時可以被頂替的廢物死了就死了,野哥失去的可是在戰隊的未來!」
其他幾個專心跟著野屈的小隊長紛紛附和,表示對野屈的遭遇感到不平。
他們都知道野屈家裡的權勢,上次野屈在城區內弄死一個新來的小隊隊長都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處罰。
這次也不過是死個小隊隊長罷了,沒想到竟然會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其中一個小隊長焦急地說道:
「野哥,你得趕緊和家裡說說,讓上面減輕處罰啊!」
另一個小隊長也附和道:
「對啊,野哥,憑你家在上面的關係,一定能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然而,野屈卻是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隨後重重踢了一腳面前的訓練工具。
這讓野屈身旁幾人立即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
「是我小看他了。這次父親也幫不了我。」
屈野恨恨道,目光中滿是陰狠:
「不過沒關係,一個月後,等我出來,再慢慢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