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踩著滑雪板一路而下,一個人在城裡飛馳,城裡空無一人,雪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
好像整個天地都是他一個人的滑雪場。
這場持續月余的暴風雪也讓城裡看不到一隻源獸。
估計都回深山找吃的了。
林時一路從西郊飛馳到城中心,才看到了一點人影。
有倖存者三五成群,拿著鏟子正在到處挖雪,試圖從厚厚的雪層下面挖點什麼。
前世的林時也是這麼做的。
每到難得的晴天,都要在外面挖上一整天,找點有用的東西可以換吃的,或者直接挖到點吃的。
看著這些人挖的起勁,林時眼中閃過回憶之色。
這輩子的他,已經與上輩子的軌跡完全不同了。
他空間裡的物資,和物品複製這個能力,能讓他的物資一輩子也用不完。
林時滑著雪從這些人中間飛快掠過。
又穿過幾條街,路面變得平坦後,林時收起滑雪板,背在身後,四處查看,想找個隱蔽的位置將魔王放出來代步。
這時,林時耳朵一動。
「救命啊!救救我們!」
林時抬頭,只見前方的必經之路上,一棟樓房上方突然傳來陣陣大喊。
一個衣著破爛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只到她腰間的孩子,正從窗口對著林時一邊揮手,一邊發出陣陣求救聲。
窗口繫著一條繩索,一直垂到地面。
「我們被困住了,能不能幫我孩子下去,求求你了好心人!孩子太小了爬不下去,我一弱女子背不動他!」
但林時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朝前行走。
樓上的喊叫聲越發大聲:
「好心人,求求你幫幫我們吧,我可以給你一點吃的做酬勞!」
然而不管女人怎麼呼喊,林時都像是沒聽見一般,連抬頭再看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直到他走到女人呼救的這棟樓樓下。
頭上突然傳來一陣破風聲。
林時身形一動。
一個臉盆形狀的巨大冰塊從天而降,砸到了剛剛林時正要經過的路上。
「噗」地一聲悶響,雪地上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一米多深的深坑。
雪地都被這麼大的冰塊砸出一個大窟窿,更別說砸在人身上了,只要被砸中一定必死無疑。
「讓你這麼惡毒,不救我們,你也去死吧!!」
上方的女人一邊叫囂著,一邊將窗口的繩子往裡收。
這會顯然她也知道再不把繩子收回了,可能會被人爬上來報復。
見林時安然無恙躲開,還抬頭看著自己,女人繼續咒罵道:
「呸,怎麼不把你砸死,真是浪費我一大塊冰!我咒你不得好死,遲早被外面的野獸吃掉!」
林時眼睛微微一眯,身體下蹲。
隨著雪地上出現兩個深深的腳印,他整個人彈射而起,一下子就躍到了與女人這層樓持平的位置。
女人收繩索的手頓住了。
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時。
手裡的繩索都重新掉在了地上而不自知。
直到林時的手攀上窗台,一腳將女人踹入房間,自己也翻身進了窗口,女人才仿佛如夢初醒般。
她眼中滿是驚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以頭搶地:
「進化者大人饒命,饒命啊,我剛剛是胡說八道的,求求你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這間套房所有的房間大門都敞開著,裡面比被颱風吹過還要乾淨。
此時房間內,除了女人,就只有一個被女人包的嚴嚴實實的「孩子」。
孩子見女人被踢飛,連忙快步跑到女人懷裡,背對著林時瑟瑟發抖。
「我的孩子還這么小,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剛剛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我下次不敢了啊!」
女人苦苦哀求,仿佛林時如果對他們下手就是十惡不赦的人一般。
要不是林時不是普通人,剛剛高空拋物那一下他就死了。
林時眼神冷漠,朝著兩人走近,周身殺氣四溢。
見林時不為所動,女人似乎有些慌亂,她抱緊了懷裡的孩子,將他朝著林時用力推了過來。
「小乖,快跑!」
女人話音還剛落,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映入林時的眼帘。
這個「孩子」握著短刀猛地抬起頭來。
臉上包裹的破圍巾一松,一張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的臉出現在了林時眼前。
這哪裡是孩子,分明是一個男性侏儒!
只是因為各自矮小,加上包裹得嚴實,遠遠看著才像一個孩子罷了。
女人眼中流露出病態的惡毒,從衣服里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朝著林時瞄準,同時尖聲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臭男人,去死吧!」
她手裡的手槍對準林時的頭,而侏儒手裡的短刀則是對著林時的心窩子扎去。
侏儒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如此近的距離,他們從未失手過。
畢竟他也是一個進化者啊!
兩人配合做這些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們先利用某些倖存者的同情心騙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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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樓下的人不上鉤,女人就會利用冰塊激怒對方,讓對方想方設法爬上來。
當然,直接砸死更好,他們就能下來收屍。
對方上來以後,兩人就會示弱,求饒,讓對方放鬆警惕。
同時對方發現這間房子裡只有這對母子,大部人都會直接放鬆警惕,甚至起色心。
那便會被兩人輕而易舉地殺死。
在林時之前,已經有不少人被兩人配合殺死了。
其中甚至也有一名進化者,還有兩名落單的士兵。
見林時站住不動。
侏儒沒有注意到林時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而女人還以為林時被嚇傻了。
他們卻不知道,其實早在下面的時候,林時就用精神力看到了這個房子裡的情況,知道這兩人是什麼貨色。
這樣的人在末世里絕不是唯一的。
他本想直接路過,沒想到兩人非要找死。
那他今天就做一回好事,送兩人下地獄吧。
林時徒手抓住了侏儒手裡的短刀,同時側頭避開了女人出膛的子彈。
下一秒,侏儒手裡的短刀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林時手持半片刀身,手腕一動,半截刀朝著還要開槍的女人飛射而去。
噗地一聲入肉聲響,斷刀划過了女人的一條肩膀,將她的手臂三分之二都切了下來。
只剩一點點皮肉讓手臂連接在肩膀上微微晃動。
女人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而被掰斷短刀的侏儒則被林時捏住了命運的咽喉,手裡的斷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侏儒拼命掰著林時如鋼鐵一般的手掌,一張臉因為缺氧漲得通紅。
「饒、饒命......」
此時他哪裡還意識不到自己這次是撞到鋼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