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大比
「別的不說，這領軍的朱姓與陳姓之人又是何人？我為何從未聽過這二人名字？」
張南還是頗為不信。
「也許是未來之人也說不定呢。無需在意這些，這場水路並進的大戰正好可以磨練磨練你的水戰指揮。」
雖然只是棋盤模擬，但是馮習還是給張南上了不少難度。首先張南可不是朱重八，而馮習也不是陳大義，加上張南也沒有常十萬、徐天德輔佐，所以即便張南又和馮習推演了兩把，依然是慘敗告終。
……
「實戰對抗？三弟你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劉備和諸葛亮看著強拉趙雲一起來宮殿的張飛也是摸不著頭腦。這張翼德行事經常如天馬行空一般讓人無從捉摸，前兩天還是悲憤不已，怎麼今日又想起來這一茬了？
「大哥，軍師，前兩天我不是見完你們，就想著去找子龍切磋一二，但是子龍不在，我便去了軍營……」
張飛也是把那日在馮習軍中的所見所聞說了一下，張飛自然知道士卒如此操練的好處在哪兒。
即使木刀木棍相互對抗，也總比乾巴巴地戳空氣或者草人來的強，這就像一輩子只會北極圈斷橋與讓人三天三夜睡不著的區別。
「哦？此練兵之法倒是頗有可取之處。不過為何感覺他們對防火之事如此看重？」
劉備聽完也是覺得這方法不錯，不過他和張南當時的感覺一樣，就是這演習怎麼看都是針對「被人縱火夜襲」這個場景的。
「不知三將軍去的是哪位將軍的部曲？倒是有些新穎。」
諸葛亮也是笑著搖了搖扇子，至少張三爺能從之前那副覓死覓活的狀態走出來，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是前軍將軍，馮習馮休元的部曲。聽他們說已經這麼操練近一月了。」
張飛不以為然地說道，劉備和諸葛亮倒是頗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而且這馮休元武藝也大有進步，聽張文進說，是前些日子馮休元墜馬受傷，夢中有一神人授其武藝兵法，才有了現在這些奇思妙想。」
張飛沒注意兩人的小動作，繼續侃侃而談。
「大哥，不信伱問子龍，這馮休元現在一桿長槍使得也算是頗有章法，雖然有些生疏，但是那槍式一看就是大家之手。」
張飛還生怕劉備不信，拉過一旁一直微笑不語的趙雲過來。
「主公軍師，確有此事。馮休元的槍法吾雖看不出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但不難看出確是一套高深槍法。若馮休元他日能融會貫通，成就當在我之上。」
趙雲帶著自謙地說著，劉備和諸葛亮哈哈大笑起來。自從趙雲年過半百後，對於後輩的提攜也是與日俱增，只要是年輕人才，他都不吝於誇讚對方幾句。
「好好好，你二人倒是對馮休元評價頗高。那我們不若就按翼德所說，一旬之後，讓成都附近各將官以此方式比試一二，正好也可看看眾將操練之軍戰力如何。」
劉備也是呵呵笑著，提出了一個全軍大比武的方式，正好摸一下眾將麾下部曲的戰力，同時也方便將這些方法推廣一下。
四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張飛才拉著趙雲離開，這幾日張飛逮著趙雲每日切磋，趙雲也樂得活動活動身體。
「軍師，看來馮休元這一摔還真摔出了些名堂來。」
劉備摸著自己的鬍子，想起來前幾天諸葛亮給自己看過的那些農耕之法，也是忍不住感嘆了幾句。
劉備和諸葛亮本身也知道馮習墜馬的事情，畢竟那段時間的朝議馮休元都以此為由告假未至，現在看來他倒是在私下裡融會神人所授。
「此乃上蒼有感於大王赤誠之心，賜福於我大漢。」
諸葛亮也是笑道。季漢能有拿得出手的人才，無論是劉備還是諸葛亮自然都是高興不已。
「孔明你也可多與馮休元見見，看其是否有其他神人所授之術，可以助我大漢更進一步，也讓黎民生活能好過一些。」
劉備說到這兒也是有些意興闌珊，諸葛亮看到劉備似乎感慨萬千的模樣，也是識趣地告退了，反正今天的要事已經說完了，不如留點空間給老劉自己感嘆。
等到諸葛亮走後，劉備長嘆一聲。他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從關羽之死中走了出來，冷靜了下來，但是那只是表象。
復仇的火焰從未熄滅，只是被劉備強行壓到了心底。只待有朝一日這股烈焰從心底再度爆發，將所有阻攔在他面前的敵人燒做飛灰。
……
張飛離開後，立刻派親兵去知會馮習一聲，意思就是想讓馮習早做準備，到時候可不要在比武上丟人。
馮習和張南知曉後也是不敢怠慢，在帳中商討起了此事。
「嘿，休元，沒想到你這練兵的法子居然能讓大王都關注到了。我們這支部隊提前訓練兩月，怕是要占不少先機了。」
張南忍不住有些得意，自己這支部隊有兩個月的實戰演練經驗，上了校場肯定有不少經驗上的優勢。
「不可小覷其他名將。趙將軍的白馬騎，張將軍的燕雲騎，黃老將軍和魏文長的長沙兵，都不是泛泛之輩。甚至如果大王的白毦兵也來，更是難以力敵。」
馮習沒那麼輕鬆，自己這部隊在普通士卒里可以說得上精銳，但是和那些宿將嘔心瀝血打造的親兵比起來可能還不是很夠。
不過也沒太大關係，畢竟自己還有時間，自己和張南的親軍就是平日張南負責的那一千人，等日後自己能外放獨立領軍也免不得好好武裝一下自己的親軍。
現在馮習能做的也只有繼續操練麾下士卒，精進他們的戰術戰法，至少讓自己在十幾天後的全軍比武上能有一席之地。
不過這就有些苦了手下的士卒了，演習強度也水漲船高，不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走水了！真燒到營里了！」
「快快快，搬沙土來！」
「大牛你狗日的，老子的面巾被你塞哪去了！」
這十幾日的白天和夜裡，馮習所部的營地經常雞飛狗跳的，但是士卒的應對能力和反應力也是確確實實地提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