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30. 樊城之戰（一）
「大將軍，對面最開始黃權只有一萬五千餘人守樊城，一萬人守襄陽，如今漢軍援軍陸續到來，恐在五萬人以上。」
牛金也摸不太準，只能給了個大概的數字。
曹仁點了點頭，命夏侯霸、牛金留守大營安頓士卒，曹仁不顧年老親自與徐晃、曹真等將領到前線，親眼看看漢軍的虛實。
「這大寨人數不過三萬，和樊城成犄角之勢，看來牛金說的應該沒錯。」
曹仁眼光毒辣，稍微細細一打量就看出來漢軍大寨的虛實。而樊城因為城牆遮掩，除非曹仁提前偷學了火眼金睛，要不然無論如何也看不透樊城內的虛實。
簡要看了看曹仁就收兵回營了，今日只是先看看，明日才是重頭戲。在曹仁想來，現在自己這邊兵多將廣，先拿下馮習這部，然後圍攻樊城，屆時若是順利恐怕不用兩個月就能拿下樊城。
……
「無膽蜀將！可敢出來一戰！」
第二日，一員魏將已經來到了馮習大寨門口挑戰，看他面相也是位老將了，估計得有四五十歲了。
「此人怎看的如此面熟……？」
馮習總覺得對面那個魏將非常眼熟，而且是自己原身記憶里的。
「大都督，那人乃是當年的荊襄第一猛將文聘。」
一旁的鮑豐小聲提醒。鮑家莊作為地方豪強和蒯家、蔡家這些荊襄大族也有所來往，期間自然是見過文聘的。
「難怪……」
馮習估計也見過文聘，不過早都忘掉了，所以只覺得面熟。
「既然對方都上門挑戰了，豈有不應戰之理？走，隨我出寨一觀！」
馮習帶著鮑豐、鮑義、陳式等眾將騎上各自寶馬，帶著幾千士卒來到營外。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口出狂言？」
馮習揣著大糞裝糊塗，故意詢問文聘，打算用自己擅長的嘴炮打擊打擊魏軍士氣。
「某乃昔日荊襄第一猛將，文聘文仲業！」
文聘大刀一揮，一股猛將氣勢噴發，讓魏軍瞬間搖旗吶喊起來，看起來士氣提升不少。
「呵呵……」
馮習冷笑一聲。揭人老底這種事兒他可太擅長了，而且馮習還會點新聞學手段，就和諸葛亮當年舌戰群儒的時候，把陸績拿橘子的孝舉說成「偷竊」一樣，屬於是故意斷章取義。
「久仰久仰，閣下莫非就是那位吹得天上地下無所不能，曹兵一到就嚇得俯首稱臣的荊襄第一猛將，文聘，文仲業？」
馮習從自己鞍邊摘下來自己最愛的鐵皮喇叭，和村頭開會一樣，兩句話雙方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文聘被馮習這兩句話氣的面色難堪，大聲吼道：
「昔日公子劉琮不戰而降，某家亦婉拒先帝厚待，汝怎得血口噴人！」
文聘理論上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麼虧心的，畢竟投降的是劉琮又不是他，而且當年曹操也是專門寬慰了他幾句，他算是仁至義盡了，怎麼到了對面這人嘴裡就成自己私德有虧的感覺了？
「呵呵，如今曹丕篡漢，你文仲業甘為鷹犬，是對生你養伱的大漢不忠；你為曹仁帳下大將，兵鋒對準自小生長的荊州，親自帶兵欲陷荊州與水生火熱中，是對家鄉父老不義；
曹軍動輒屠城殺人，以平民之首築京觀，你作為幫凶是為不仁；曹丕篡漢，你文聘作為所謂第一猛將，不思為大漢死戰，反而助紂為虐，背棄祖宗，是為不孝！
你這等不忠不仁不義不孝之輩，只知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為一己私利選擇榮華富貴，還有臉在此狺狺狂吠？！
豈不知家鄉父老無不以你為恥；荊州之人恨不得生啖你肉！待到你死後，又有何面目去見漢朝二十四代先帝！」
馮習拿著大喇叭，洋洋灑灑一通連罵帶損，連珠炮一樣，氣得文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捂心口指著馮習說不出話來。
「你……你……」
文聘本身就是武將出身，不像普通文人一般能口吐蓮花，如今面對馮習這一串喝罵，文聘雖想反駁，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憤怒的看著馮習，卻無話可說。
「無膽鼠輩，賣主求榮的小人！還不速速退下，還在此丟人現眼！」
馮習看文聘這副模樣還不解氣，又罵了兩句。
「噗……！」
文聘吐出一口鮮血，是急火攻心，但是胸腔一肚子怒火發泄不出來導致。而馮習這一通洋洋灑灑地辱罵，不光氣的文聘不輕，順帶著讓剛才還歡呼雀躍的魏軍都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呵呵，馮將軍好口才，老夫佩服。馮將軍如此大才，棲身劉大耳帳下豈不可惜？若是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
曹仁看到文聘被罵成這樣，甚至都吐血了，趕忙打馬上前接過話頭。
「老頭兒，你又是誰？我猜猜，能在文聘後面，這個年歲的，你莫不是那個愛好人妻的死鬼曹操的從弟，曹仁曹子孝？」
馮習瞥了眼曹仁，繼續用自己的大喇叭喊道。就算曹仁這麼大歲數，鬚髮皆白，養氣功夫都算不錯了，但還是忍不住想上前撕爛馮習的嘴。
愛好人妻？死鬼曹操？這說的都是什麼屁話。
「馮將軍，最好口下留德，好自為之，若不然你我之間可只有至死方休了。」
曹仁冷笑了一下，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你小子再這麼胡說，到時候想投降我可都不要了。
馮習挑了下眉毛，拿起他的大喇叭，義正言辭地說道：
「漢賊不兩立，和你這等叛逆之徒有什麼好說？你曹家為了享受榮華富貴，僭越叛漢，如今你位極人臣，當上了你夢中的大將軍。
你看不慣我，你可以親自抄武器和我斗上一斗啊？別顧惜自己大將軍性命，讓什麼叛將文聘、順手的愛將牛金這些人再來枉送性命了。」
馮習幾句話又暗暗帶著挑撥之意，讓曹仁臉色更加難看。
「油嘴滑舌！誰敢拿下此賊！」
曹仁意識到自己這幫子只會行軍打仗的大老粗們捆在一起都不夠馮習罵的，不如直接手下見真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來的快點。
「我來！」
一員年輕將軍打馬而出，手提大刀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兒，直衝兩軍之間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