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19. 北上支援
江陵,王甫和廖化坐在太守府中,兩撥馮習派來的傳令兵接連到達。第一個自然是去永安送戰報的,第二個則是馮習知曉了襄陽的情況後緊急派出的第二人,讓他來給江陵傳信的。
「快請關興將軍來。」
王甫看完了馮習的戰術布置,連忙讓士兵去請還在和家人享天倫之福的關興。
「國山叔,發生什麼事了?」
關興進得大廳就問。周倉、王甫、趙累這些都是關羽同輩親信,所以關興也叫他們一聲叔。
「安國,日前曹操大軍正在圍攻樊城,大都督恐黃公衡手下無大將,對付曹魏那些精兵悍將有些吃力,所以特讓我詢問你,你如今是否願意前往樊城協助黃公衡?若你不方便前往也無事,陛下日前派了傅肜將軍前來,估計正在路上,不日即到。」
馮習擔心黃權、趙融獨木難支,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出現差池,何況黃權雖然治軍頗有方略,但是武力難以和牛金這種莽夫相比,更遑論徐晃、文聘等大將。
所以馮習希望如果關興有空,最好能去樊城一趟,哪怕只是出陣斗將,也能漲漲我軍士氣。
「既然有此事?!國山叔為何不早日告訴與我!」
關興這幾日都在家中照顧老母胡氏,或者教導弟弟關索,順便找到了當日伐吳之時那位老人的兒子,讓他們父子團聚,所以不曾留意外界,哪想到出現這種事?
「唉,我和元儉本以為只是曹兵犯境,黃公衡可以抵擋,就不曾打擾與伱,不想曹魏集結大軍十萬壓境,如今黃公衡情況堪憂,才來相問。」
王甫和廖化還是有些私心的,不想打擾關興一家團聚,所以沒有告訴過關興這件事,如今馮習在信中親自點名關興,兩人就不能再裝傻了。
「魏寇既然犯境,關某又有何理由不去?!」
關興欣然領命,王甫和廖化眼神中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確定,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安國你且帶城中一萬士卒前去樊城支援黃公衡。傅肜將軍預計明日就能到達江陵,大都督也在趕回來的路上。」
關興點頭知悉,自是下去點兵不提。
第二日傅肜順江而下到達江陵,與關興合兵一處一同向北出發,準備去支援襄陽。
馮習這邊乘坐著船隻逆流而上不過三日就從洞庭湖趕回了江陵,見過王甫、廖化,得知事情經過。
馮習做出安排,讓馬良、程畿等文士留守江陵,負責恢復江陵、武陵等光復區的民生情況。
當然,馮習也在路上把自己給諸葛亮提過的農耕建議給馬良講過了,同時把曲轅犁的圖紙再畫了一份,讓馬良儘快打造,爭取讓荊州的實力快速恢復。
同時馮習讓吳班作為武將坐鎮江陵,一來吳班老兄為人嚴謹,而且頗能聽取意見,和文士合作起來也相得益彰;二來馮習讓吳班留守江陵也是讓吳班按照神武營的操練方式去操練剩下的荊州軍,讓他們儘快適應未來馮習的作戰風格。
同時馮習順帶安排好了俘虜,凌統、朱家父子、徐盛等人和孫桓、潘濬等人一樣,被軟禁起來,等待風平浪靜後再做處置。
整頓好內務,馮習又去了趟負責研發火藥的「霹靂堂」,這個名字也是馮習故意這麼取得。補給了一番後,馮習在江陵沒待兩天就繼續出發,一路揮師北上,準備和曹魏來碰一碰。
宛城,牛金作為先鋒已經和漢軍交手之事大將軍曹仁自然已經知曉。
「公明怎麼看?」
鬚髮皆白的曹仁看向下手一員同樣滿頭白髮的老將詢問道。
「防禦孱弱,可雷霆一擊而定。」
下手這員老將摸了摸自己黑白摻半的鬍子,給出了一句評價。
「嗯。」
曹仁深以為然,隨即下達了自己的大將軍將領,讓宛城準備的主力部隊全部出動,泰山壓頂一般直逼樊城而去。
大將軍既然下令,那麼三軍自然服從,無數校尉、軍侯等基層軍官開始調度起自己麾下的軍隊,做好出發的準備。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的調度也同樣重要。
「喂!看糧草的!快把門打開!我們奉王校尉的命令,前來提糧!」
一個都尉流里流氣地來到糧草大庫,看向面前那個年輕的看糧小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勞……勞勞煩閣……閣下出示提提糧證明。」
面前小吏最多三十的樣子,非常年輕,外表黝黑,但是雙目炯炯有神,對待面前這個都尉也不卑不亢。
「嘿!你們看這小子居然是個結巴!哈哈哈哈,小子你是哪來的?我之前從沒見過你啊?」
「在……在下乃是隨……隨曹真將軍同來……來的。」
小吏微微一拱手,把自己的來歷說了出來。
曹真自淮南一地而來,自然要帶兵將,而押送糧草、看管糧草的小吏自然也有,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哈哈哈,小結巴看好了,這是我等的取糧憑證。有意思,還真有這種話都說不利索的人!哈哈哈!」
糧倉重地,這都尉肯定是不會也不敢做什麼的,但是出言嘲笑一番這個看糧小吏他還是敢的。
小吏沒有理睬這都尉的嘲笑之語,只是恭敬地接過都尉手中的憑證,仔細核驗上面的記錄是否正確,對於那些惡言惡語置若罔聞。
「核……核驗完畢,請隨……隨我來。」
小吏核查無誤後,帶著這都尉和他手下的士卒走向糧倉中提糧。
對小吏來說今天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了,因為口吃他自小到大被無數的人嘲笑過,甚至他本來靠著自己的才學都被推舉為典農都尉學士了,前途本來一片大好。
結果因為這個口吃的毛病,典農都尉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他不適合這個職位,索性安排他去了一個不需要口才和交流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看管糧草。
說來也巧,本來這小吏就是荊州人士,年幼隨家人逃到了淮南,如今因為機緣巧合居然又再度回到了荊州,只能說造化弄人。
他打發走了那個都尉,雙目無悲無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而他也不是那種意志脆弱之人,他堅信終有一日他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