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面無表情地推開門走進去,動作自然地坐在了馬依依屋裡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馬依依對待這個父親一向是敬畏,不能說是害怕,但也是有一絲的膽戰心驚,
「葶葶,我待會兒和你說,先掛了。」對方似乎也是知道馬嘉祺來了,突然沒了聲音,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馬嘉祺看著馬依依,沒什麼表情,他低著頭擺弄著細長的手指,然後抬眸看她。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讓你離她遠一點。」
「怎麼,我現在的話都不聽了?」
馬依依默不作聲,低著頭不去看他,一股委屈直接湧上心頭。
「我和你說過,她不是什麼好孩子,怎麼就不聽呢?」馬嘉祺耐心地和她講著道理。他之前見過李顏葶,對她印象不太好,一副小家子氣,總是有小動作,不像是好人家的孩子,他活了三十多年,連一個人的人品都看不出來嗎?
奈何馬依依不聽,總是背著馬嘉祺和她偷偷聯繫,馬嘉祺知道幾回,但也沒管,這一次直接讓他撞上,還說著黎白的壞話,這不純屬挑撥離間嗎?
馬依依和她媽一樣,又傻又犟,馬嘉祺愁的厲害,生怕她走什麼歪路把自己給搭進去。
可她看起來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反而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
這一片好心,在馬依依那裡全部變了味。她以為父親是在維護黎白,明明她也很委屈,為什麼只說她一個?
「到底誰才是你親生女兒啊?你為什麼只說我不說她呢?我心情不好找個人宣洩一下不行嗎!?」
「沒說不行。」馬嘉祺依舊很冷靜地看著他,呼吸很重。
「但是這個人,你不能找。」
「憑什麼!」
「你連我和誰玩都要管嗎!?葶葶你只是不了解!」
他不了解?馬嘉祺陰沉了臉,他沒說話,就這麼看著馬依依在那對他喊著自己的不易。
「你的心裡就只有黎白,她交往過什麼樣的人都說不準呢!!!我和葶葶玩怎麼了?」
「你只向著她!你從來不在乎我!」
「我不在乎你?」馬嘉祺這才開了口,他的臉很黑,面無表情,本來就是單眼皮長得凶,現在看起來確實挺凶。倒像一頭觸碰到底線的獅子。
馬依依身上打了個哆嗦,連抽噎都忘記了。
「我不在乎你,為什麼還要帶你去吃飯?嗯?」
「我每個月給你的錢都餵狗了?」
「誰送你來的,嗯?天天都坐,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每個月給馬依依的錢不少,只不過每次都被她給了別人買東西,還很貴的那種,這些馬嘉祺都知道。
馬依依自知理虧,蔫了起來,不再說話。
馬嘉祺這時起了身朝著門外走去,頭也沒回。
「這幾天你就好好在房間裡待著反省,飯菜我會讓下人送過來,你就好好在這裡關禁閉。」
說罷,他似乎想起來什麼,側過頭看她。
「以後,對你姐姐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