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馬族部落,數以萬計的乾屍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斷刀折戟,血流成河。
黃素素站在一處寬敞的主樓里,身上染血,而在她的身旁,蜷縮著諸多火馬族的女眷。
火馬族的族長悲憤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滅我火馬族?」
黃素素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們,我來只是取火雲石。」
「火雲石是我族傳承至寶,憑什麼要給你?」一名老婦問道。
「火雲石難道不是你們的先祖搶來的嗎?」黃素素麵無表情問道。「你們本事大,殺了我搶回去就是了。」
「我火馬族世代盤踞於此,族人良善,放牧為生,從不和中原人打交道,是武侯派你來殺我們的嗎?」火馬族族長問道。
「你們的良善就是燒殺搶掠,用他族男子的頭顱作為戰利品掛了滿牆,將嬰孩的骨架擺在懸崖上作為圖騰供奉薩滿。」
黃素素冷聲敘述著火馬族的罪責,抬手間,周圍人的純陽之氣脫體而出,湧入體內。
「我神智混沌的這些年,看夠了你們這些人的嘴臉,從小到大,爺爺一直都在尋找純陽的寶物來緩和我體內的寒毒,鬧了半天,真正能夠治癒我寒毒的就是人族本身。」
黃素素說著,朱唇微張,火馬族族長當即身體不受控制地離地而起,一身強大的陽氣脫體而出湧入黃素素體內。
「族長!」
一聲厲呵傳來,一名身強體壯的男子手持長矛從身後奔襲而來,長矛摜向黃素素的後心,然而任由男子如何強大,靠近黃素素三尺之後迅速被冰封在原地,身上血氣全無。
黃素素取下火雲石,回頭淡淡地瞥了一眼男子,男子身上的陽氣迅速消散,轉瞬失去生命力。
「你修煉邪法,以人生命為氧,道門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男子說完,飽滿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下去,很快成為乾屍。
黃素素所過之處,遍地伏屍,原本慘白的臉也漸漸恢復生機和血色,變得明艷動人。
三天之後,秦嶺深處,一胖一瘦兩名少年結伴同行,身上掛滿山貨。
瘦少年說道:「真不知老祖宗怎麼想的,讓我們修煉這麼久也不放我們到中原,太陰蔽日在即,我們一身本事無用,整天用來打野雞野兔,要麼就是這臭烘烘的山貂獾子,實在是無趣。」
胖少年說道:「再忍忍吧,到時候崑崙仙路打開,天下大亂,我們兄弟倆一起去中原,我要把五城十二樓所有地方的女人都玩個遍。」
瘦少年被挑起話題,兩人一路講著葷話,越講越是興奮。
忽然,一陣水花窸窣聲傳來,兩人望向不遠處的河流,卻發現河中有一名女子正洗澡。
女子明眸皓齒,肌膚雪白,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把兩名少年看得兩眼發直。
胖少年見河邊的灌木上掛著鵝黃長衫,連忙上前猛嗅起來。
河中的黃素素轉頭望向岸邊,緩緩從水中浮起,踏著水面走向岸邊,腳下河水迅速凍結,周圍起皺驟降,冰霜四起。
胖少年色膽包天,拿起黃素素的衣服剛要開口,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忽然不聽使喚,凍僵在原地。
黃素素絲毫不避,曼妙的身材展現,從胖少年的手中接過衣服披在身上,在黃素素的手接觸到胖少年手指的瞬間,少年元神枯萎,肉身乾癟,一身純陽氣血瞬間被搬空,移到黃素素體內。
黃素素說道:「秦嶺呂家的人不愧是常年盤踞於仙山福地,不僅一身氣血鼎盛,陽氣十足,連元神都很特別。」
瘦少年嚇得魂不附體,拉滿大弓一箭射向黃素素,箭矢蓄勢,強悍有力。
然而箭矢飛到黃素素眉心之前三尺,倏然炸碎,黃素素凌空飛起追向瘦少年,少年極力轉身想要逃跑,咬牙切齒的表情卻緩慢無比,還沒等黃素素近身便已經凍僵。
黃素素腳尖觸碰瘦少年的頭顱,頭顱碎裂,很快身形便掠過秦嶺山林,來到一座規模龐大的寨子上空。
黃素素站在懸崖頂俯視下方,周圍山林的草木迅速被寒霜籠罩。
寨子中所有人都感應到了無邊冷意,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最先發現端倪,連忙看向懸崖上方的黃素素問道:「道友是何人,你可知道這裡是我呂家祖地?」
黃素素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些年,我心中仇恨難消,都是因為你們呂家。」
「你是何人,與我呂家有何仇怨?」老者警惕問道。
黃素素說道:「當年呂地師和呂儒搶走我的女兒,奪走她能力的同時也奪走了她的生命,我無時無刻不活在自責之中,我女兒的死,導致我這些年道心蒙塵,神志不清,如今甦醒,便是到了你呂家族滅人亡的時候。」
「哦,原來是當年被武當逐出門派的名劍黃素素,你的爺爺是天地玄黃的黃九郎,聽說你這些年是得了失心瘋,你那沒敢娶你的未婚夫沒有去找你,連你的爺爺都沒有去管你,任由你自生自滅。」老者譏諷道。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管我嗎?」黃素素問道。
「還能為什麼,丟人現眼唄,看你穿得有傷風化,搔首弄姿,一看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老者說道。
身後的呂家眾人哈哈大笑,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看你長得不錯,不如留下來為我們呂家傳承香火,保證你夜夜笙歌。」
一群少年跟著起鬨,而黃素素的臉卻冷若冰霜。
「呂地師人呢?」黃素素問道。
「想見老祖宗,先過我這關再說吧,我今年剛滿十八,各位叔父長輩作證,我先看上的女人,那就是我的嘍。」
一名身形挺拔、長相英俊的少年說著一躍而起沖向懸崖上的黃素素,抬手間氣灌雙掌拍向黃素素,見黃素素紋絲不動,又連忙撤去掌勁說道:「大美人,你怎麼不躲,你長得這麼美,可不能被我打壞了,不然我們生的寶寶就不好看了。」
黃素素說道:「這些年來,你們這些男人的污言穢語我聽了無數,無論什麼樣的場景你們都想著污穢之事,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正人君子,沒幾個好東西,你不是想要我嗎,靠近一些。」
少年聞言,難掩興奮,見黃素素的絕世容顏,心中蕩漾,春心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