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猴一臉不服,卻不敢再多言。
而呂樹則望向高簡說道:「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來洛陽城找我就代表你是歸隊的,不然你就是叛離組織,高簡,兄弟一場,生死你自己選。」
呂樹說完,率先離開,九州十二煞的人則緊跟在呂樹身後。
左皇和龍行雨拍了拍高簡,很快也跟著眾人離開,高家府邸廢墟前很快只剩下呂孝和高簡。
「四哥,我跟你一起把你們高家的人都葬了吧。」呂孝說道。
高簡抹著眼淚,隨即點了點頭。
三天之後,我帶著暖暖出現在王屋山附近的山谷。
山谷之中山花爛漫,在花海之中,一個造景別致的木屋鑲嵌其中,周圍種滿了蔬菜,蔬菜園中還有一口挖出的山泉,山泉邊緣往外咕咕冒水,流向下方的花圃。
我見房門虛掩,便推門走了進去,然而房間之內只有一些簡單的設施,床上有一床疊好的被子,桌上隱約可見灰塵,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過。
「爹爹,娘親沒在這裡嗎?」暖暖問道。
「沒有。」我搖頭說道,心中擔憂。
素素當初因為暖暖的死遭受嚴重打擊,導致她一直神志不清,而她的功法又極不穩定,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找她的原因。
我神識外放,感應百里之內的生靈,抱著暖暖一路搜尋,很快在王屋山境內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
王屋山山脈陡峭,四方崖壁和深谷居多,常年無人進山,然而王屋山底部卻是蘊含龐大靈氣,乃是洞天福地之首。
傳聞曾有仙人在此開闢洞府汲取天地之氣,只不過這裡的磁場特殊,極大幹擾修士的神識探索,所以想要找到洞天福地極難。
我一路所過,看到許多被外力掘開的墓穴,墓穴之中棺材材質特殊,上面有乾涸的玉液殘留,很多墓穴周圍似乎發生了激烈的戰鬥,而在王屋山三座主峰之間似乎發生過一場大戰。
大戰的中心十里冰封,草木凍結,一具面目猙獰的屍體站在地上,被一把冰矛洞穿心臟。
我抱著暖暖落在屍體面前,手指輕輕觸碰屍體,屍體頃刻間化作塵埃飄散。
「無生之氣?」我低語。
「爹爹,什麼是無生之氣?」暖暖問道。
「是一種剝奪生命的氣,和我的生生之氣剛好相反。」我解釋道。
這無生氣是起源於卓瑪,詭異至極,萬物生靈一旦被無生氣沾上,立馬就會生機全無,就算卓瑪也尚未完全掌握,如今看來卓瑪是傳給了素素。
我帶著暖暖又飛過幾個山頭,之後再也沒有其他蹤跡,而神識範圍內也找不到素素的蹤跡。
我又帶著暖暖回到了王屋山下的小屋,在桌上留下字條,接著便帶著暖暖返回不夜城。
回到不夜城的雲樓之後,唐堯感應到我的氣息當即來找我,見我正和暖暖說話,便在雲樓下等候。
小七和小九如今也和暖暖成為了朋友,我讓暖暖去後院去找小七和小九玩,接著看向唐堯問道;:「有什麼事嗎?」
唐堯說道:「中原城的余道人在城主府坐半天了,阿青不在府里,不過這余道人帶了不少禮品。」
「這麼說來是來投誠的。」我說道。
唐堯凝眉說道:「中原城三大世家,高家和楊家已經被滅,只剩下余家,這余家也是武侯心腹,怕是不能信吧,而且余道人當初在你閉關時還襲擊過你。」
我說道:「能不能信要看這余道人的態度,余家雖然是中原城三大世家之一,但根基卻很短,對我們造不成威脅,高、楊兩家被滅之後,這余家岌岌可危,來找我們投誠也情有可原,對於肯低頭為我做事的人,我不太想趕盡殺絕。」
我說話間和唐堯已經來到城主府門口,城主大殿內的余道人此時正品茗,見我到來,連忙將杯子放下,起身微弓迎接,雙袖對合道:「余家家主余隱拜見徐文書。」
我走到上座的茶桌旁坐了下來,望著余道人說道:「原來你叫余隱,之前沒把你放在眼裡,沒打聽過你叫什麼。」
余隱並不尷尬,笑意滿滿地說道:「徐文書有蓋世之才,乃當世梟雄,沒聽過小道余隱的名字再正常不過。」
「余家主不在中原城呆著,來我不夜城有何貴幹?」我問道。
余隱站在我身旁如同個孩子一般低頭說道:「是這樣的徐文書,之前我和不夜城有些小摩擦,得罪了您,心中有愧,所以這次專程來,帶些禮物孝敬徐文書和阿青城主。」
余隱說著,招呼殿外的余家家丁進來,只見二十名壯漢抬著十個大箱子進來,箱子打開,滿滿的金條。
我笑了笑說道:「余家主,您這樣可不好,再說,我也不缺這些錢。」
「是這樣的徐文書,這些金條只是小禮品,我主要是想要將商契拿來,之前您的手下楊萬里一直和我們余家溝通中原城的生意,我手底下人有眼無珠竟然沒有同意,所以我親自把商契送來了。」余隱說道。
「還有別的事情嗎?」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問道。
余隱說道:「徐文書,您看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儘管開口,我能幫您做的,一定會全力以赴。」
我說道:「聽聞你修煉的是《不死功》,還真有這門功法嗎?」
余隱說道:「回徐文書,都是世俗訛傳,我修煉的是《枯木功》,最高境界是可以將身體木化,尋常法寶殺我不死,所以不死功的謠傳便傳開了。」
「這倒是很巧,你的功法叫枯木功,我的功法叫枯木逢春功。」
「那倒是真的巧,不過徐文書的功法比我多兩個字,那就是比我高兩層樓。」
我嘴角輕笑,問道:「傳聞你的師傅是泰山姥姥,而你是碧霞童子,這是怎麼回事?」
「回徐文書,人靠衣裝馬靠鞍,咱余家在中原三大家族中實力最弱,自然需要一些傳說來包裝自己,我師傅並非泰山姥姥,我也不是碧霞童子,實不相瞞,我師傅只是泰山腳下一個名不經傳的女道,她叫袁真,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這枯木功的功法加以修煉,臨死時也才剛入元嬰境,我是先天木靈之體,修煉者木系功法事半功倍,算是走了運,才有了如今的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