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河繼續說道:「原本這世上有不少東西都是可以殺老天師的。一個是你茅山的天葬神符,那可是祖師魏華存所創,用來震殺頂級地仙的超級神符,就算殺崑崙仙人怕是也能弄死一個,你這敗類竟然用來殺自己師傅,你難道不知道茅山之所以能時不時壓住龍虎山一頭,就是因為這葬天神符嗎?」
「我若不殺他,道尊之位就傳不到我身上。」王禪說道。
「你不說我還忘了,道尊之位原本應該是給我的。」張天河說著氣不打一處來,又給了王禪兩拳。
王禪口中嗆血說道:「我聽到馬懷真想要將道尊令傳給徐涼,所以我才想要殺他的。」
「你想什麼呢,徐涼沒錢沒勢沒背景,傳給他他敢要嗎,就算他敢要,馬懷真敢給嗎,你動動腦子。」張天河說道。「我剛才說到哪了?哦對,天葬神符,除了天葬神符,你茅山的九尾神狐也是可以和陳天甲拼一拼的,那可是仙位大圓滿的狐妖,是世上排名第一的妖王,它可是會說人話的,就算是崑崙仙人來了也得跟它平起平坐,你說你殺它幹嘛?」
「不殺它,我怎麼能掌控聖藥園的聖藥資源,如何籠絡道門的高手為我效命?」王禪問道。
「這倒也是。」張天河摸著下巴說道。「再有對陳天甲有威脅的,就是那三支污仙箭了,臥槽!」
張天河說著一個彈跳起身,一記蓋掌蓋在了王禪的臉上。
「我這才發現,世上所有能對陳天甲造成威脅的東西,都是毀在你手裡,你不是呂祖轉世嗎,傳聞你是被陳天甲所殺難道不是真的?難道你是陳天甲的臥底?!」
王禪被打得口鼻流血,嘴巴半張著說不出話來。
「別,別打了。」王禪求饒道。
張天河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這麼蠢的人,我得趁你活著的時候把你體內的道尊令拔出來。」
王禪說道:「沒有我的同意,你強取道尊令,會傷及神魂的。」
「噓,你別說話,我有厭蠢症,我不想跟你說話。」張天河老神在在地說著,手掌放在王禪的天靈之上。「那徐涼告訴我,道尊令有一個驚天大秘,就是道尊令會自行修煉,並且汲取歷代道尊的大道記憶和功力,是一件傳渡的超級聖物,若是能破開其中秘密,就可以擁有萬年之功,我若是破開,那我可就是道門第一了,不過我得想辦法把你的大道記憶去處,你蠢得讓我膈應。」
張天河說著,將手掌向上猛提。
王禪一聲慘叫,卻見他天靈之上一縷白光溢出,一塊由先天道紋凝聚而成的令牌緩緩浮現。
王禪的眼角流出淚水,身體痙攣,哪怕身體臉色已經發黑,污仙箭的巫毒入骨,將他血脈都腐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要殺我,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別殺……」
王禪說著,眼睛瞪得溜圓,口中最後一口濁氣呼出。
「只可惜污仙箭化魂化骨,沒了仙力支撐,不消片刻你會化作一灘血水,我就算有心放你神魂投胎也沒辦法。」
張天河居高臨下地說著,望著手上懸浮的道尊令,笑意正濃。
此時密室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張天河凝眉問道:「誰?」
余管家說道:「回城主,不夜城的徐涼求見。」
「帶他到大廳稍等片刻,我一會就過去。」
「不用你過去,我已經過來了。」我說道。
「徐文書,您不能這樣,城主還在裡面休息。」余管家為難說道。
張天河凝眉,走出密室,笑容滿面說道:「徐涼啊,你來的還真是時候,我剛剛讓人火化了王禪你就來了。」
我推開張天河徑直走進密室,見王禪已經斷氣,手掌撫在他的天靈之上,卻發現他識海破損,早已無從探查。
張天河撓了撓鼻子,說道:「我記得明明已經把他火化了,怎麼又跑出來了,呵呵。」
「你探查了他的識海?」我問道。
「我沒事探查他的識海做什麼,這個蠢貨一肚子壞水,探查他的識海是會讓我記憶混亂的,弄不好就是精神分離,再說我對他沒興趣,我可沒有那閒工夫。」
「他有可能知道崑崙仙路的秘密。」我說道。
「什麼?」張天河說著,連忙拍打王禪的臉。「醒醒,他剛剛還活著的。」
「他的識海中空,五臟六腑已經化作血水,三魂六魄也灰飛煙滅了。」我說道。
「那呂祖的殘魄呢?」張天河問道。「你讓呂祖的殘魄逃了?」
「呂祖的殘魄奪了馬三醒的舍,已經被殺了,他臨死前震散了自己的識海。」我說道。
「那可太不走運了。」張天河一臉玩味地說道。
我瞥了一眼張天河說道:「你還沒有融合道尊令嗎?」
「沒有老天師的應允,我哪敢私自融合道尊令?」張天河說道。
「解開道尊令的秘密了?」我問道。
張天河說道:「拜託,道尊令傳承百代,歷代道尊里不乏聰明絕頂之輩,沒一個人察覺道尊令的秘密,我上哪能解開。」
張天河說著看向走來的唐堯,見唐堯的手裡拎著一隻鐵盒,連忙呲牙說道:「是唐堯老弟吶,你說你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我這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唐堯瞥了張天河一眼,從腰間抽出一把刀,猛地一刀將王禪的頭砍下來裝入鐵盒裡。
「呃……」張天河看得目瞪口呆。
我說道:「來的唐突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我說完就和唐堯走出密室要離開,張天河追出密室說道:「要不留下來喝兩杯茶再走啊?」
見我們走後,張天河鬆了口氣,指著密室說道:「找人進去把人清理乾淨,石床換個新的。」
「知道了城主。」余管家說道。「城主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
「讓人備好車子,明天天亮之前,我得去趟龍虎山。」
此時在龍虎山山巔,新建的龍虎大殿尚未竣工,龍虎大殿之中,程瘋子指著殿中一名卑躬的中年道人說道:「張三喜,讓你研究了這麼久你都研究不出門道,虧你還是水族的後裔,當代文壇大家,飽讀詩書之輩,我看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