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天下動,二筆鬼神驚,三筆祖師劍,四筆甲威靈,五筆聖祖力,六筆降文昌!」
咒訣念出,天地異動。
只見一縷清氣開天闢地,穿過雲層降在張天河頭頂,張天河原本的傷體在青光籠罩下迅速恢復,氣質超脫,體表仙力澎湃。
「張天河又搞什麼么蛾子,這是請神咒?」有人看到了張天河的操作後一臉疑惑道。
「張天河的得天授祿是天官文昌星君,不可小覷。」有人看出文昌星君的不凡,出言提醒。
此時的張天河得文昌星君之力,仙元充沛,一步躍起,如流星趕月,穿梭於夜空,直奔龍胤法王。
龍胤法王感受到張天河的驚人變化,雙掌幻動,想要將張天河擊退,然而張天河飄然如天上仙人,身形旋動間,劍指點在龍胤法王胸前,龍胤法王反手一掌打在張天河胸口,張天河衣袂飄飛,驟然退離,身形急速穿梭,一連在龍胤法王身上點了七處。
龍胤法王大怒,剛要施展掌中世界之法,忽然覺得氣血不暢,身上忽然全身血管隆起,身上的禁紋扭曲。
張天河二話不說,當下口中快速念訣,一聲天雷炸響,烏雲蓋天,在烏雲之見,一道雷霆之劍凝聚,聲勢浩大,壓蓋當場。
眾人心驚膽戰,紛紛遠離。
張天河左手劍指捏在右手手腕玄關上,右手劍指天龍雷劍,猛然將雷劍落下,直奔龍胤法王。
一劍驚天,撕開天幕!
「如來不毀身!」
龍胤法王怒喝一聲,雙臂猛震,全身氣血沸騰,被無窮佛光籠罩,然而雷劍觸頂,天雷炸裂,竟硬生生從龍胤法王的頭頂洞穿入一寸,一時間龍胤法王神色痛苦,全身的七處穴位炸裂,血光迸濺,透出雷霆,痛苦倒地!
「法王!」
靈姬見狀,一掌拍向張天河。
張天河斜睨,一掌將靈姬震飛,屠火級欺身而上,右拳膨脹,拳風鼓盪,張天河打開五火七禽扇,一扇子將屠火級扇飛。
屠火級落地之後全身燃火慘叫,靈慧禪師搖動血幡裹住屠火級,這才滅了五火七禽扇的聖火,而場中龍胤法王遭受雷亟慌神的一陣,張天河將他懷中的生死簿攝入手中。
張天河轉身要走,然而四方震動,一道又一道的詭異植被冒出。
「嗯?」張天河轉頭看向遠處正在與龍玄真和黃瘸子大戰的呂地師,忽然想起一個人,於是出言喊道:「王禪,你敢讓你的人對我動手,你想死嗎?」
王禪從黑暗中走出,說道:「動手的可不是我,你也知道扶桑的仙羽只是我茅山客卿,面對生死簿這種重寶,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忘了,你手裡的聖器還是我讓他還給你的。」
「這麼急著走,是因為降下文昌星君只能維持一炷香時間吧。」萬劍生持劍而來。
「看樣子半炷香時間也持續不了。」黃泉也持劍飛來,堵住張天河說道。「說來倒是稀奇,別人得天授祿都是以天上尚武的仙官為媒,你倒是拉下來一個文官,專為破龍胤法王的不毀身嗎?」
張天河凝眉,說道:「黃泉,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是龍虎山首席,回到中土之後,有你好看的。」
「那就讓你回不到中土就是了。」黃泉說道。「除非你識相一點,交出生死簿。」
「做夢,搶我的東西,我就先除了你!」
張天河說著,雙手虎口對合,一股強大的仙力籠罩將黃泉拘禁而來,黃泉大驚,連忙揮動手中的雷火煉殿劍,然而張天河此時被文昌星君上身,竟無視黃泉的沖虛劍氣,體表的仙光將沖虛劍氣化解,手掌接觸到雷火煉殿劍的瞬間,雷火煉殿劍劍身的雷火熄滅!
張天河一掌印在黃泉胸口,將黃泉擊飛,黃泉口吐鮮血,張天河身形飛掠,掌中凝聚強大的仙元蓋向黃泉的天靈。
然而一道劍氣猛然劈在背上,張天河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萬劍生手中長劍無痕,發出輕微劍鳴之聲。
張天河斜睨萬劍生,回手一掌,萬劍生劍花抖動,將張天河的掌勁擊潰,接著起身而上。
「祖師劍。」張天河低語,劍指在身前滑動,一道小型劍影出現在胸前,待萬劍生臨近時,手腕上揚,將劍影猛甩出去。
劍影如疾風,驟然穿過萬劍生的劍幕,擊穿萬劍生心臟的同時,也擊潰了他的劍意。
萬劍生口吐鮮血踉蹌後退,想要再次御劍時卻發現自己全身經脈受阻。
「糟了,被擊穿了心脈。」萬劍生咳血說道。
「文昌星君上身可以看穿人間一切修士的本源,這張天河此時看著我們,眼中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他可以輕易看到所有人的自身倚仗,甚至周身符文布局和體內經脈穴位,最快時間分析對手的死穴在哪裡。」王禪說道。
張天河說道:「王禪,你也不是沒有死穴,你也要對我動手嗎?」
王禪說道:「天河兄當真是誤會了,我與東離城向來交好,又是得了老天師器重,斷然不會對你出手。」
「你知趣就好。」張天河說著,轉身離去。
張天河走了幾步之後,身上的仙力也緩緩消失,正在此時,不遠處的轎攆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咳嗽聲。
只見木木大師兄將轎簾掀起,露出裡面的魏冉,魏冉嘴角輕笑,與此同時,一陣清風拂過,緊接著張天河就被一掌拍得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手中的生死簿也脫手而出。
王禪剛要御氣接住生死簿,然而生死簿卻驟然消失了。
「嗯?」王禪站在高處,看向不遠處的轎攆,似乎想到了什麼。
然而張天河此時卻咳血嘶吼,面帶恐慌。
「什麼人敢偷襲我,把我的生死簿還給我!」
「給我出來!」
然而半點聲響也沒有,魏冉嘴角上揚,拉下轎攆的帘子,說道:「你們都去搶自己心儀的東西吧,天亮時我們就離開蓬萊。」
而此時在天解陣周圍的戰場上,峨眉和南海一脈的弟子死傷過半,盡數死在我的手中。
「我就不信車輪戰耗不死他!」
衛夫子怒吼一聲,縱身飛來,雙掌猛拍,我向後仰躲的瞬間,衛夫子腰間一把軟劍劃來,我旋身再躲,紫怡師太一記拂塵橫掃,與此同時,數百道劍氣斬來,我施展血界源流將劍氣盡數抵擋。
身後衛夫子再次殺來,我五指旋動,拘禁數百道劍氣在手,衛夫子臨近時,手中劍氣傾巢而出,衛夫子鬚髮張狂,目眥欲裂,胸口被洞穿百餘劍洞,一頭栽倒在地。
「救師傅!」
南海一脈的弟子全部持劍而來,一起攻向我,我背對眾人,劍指挑起,十三把小劍在身後穿梭,一一擊穿這些人的顱腦。
十三把小劍掃平南海一眾之後,直奔紫怡師太,紫怡師太抽出拂塵中的劍抵擋小劍,一時間節節敗退,幾名峨眉長老加入戰團向我攻來,長劍飛舞,我不得不分身對付。
此時衛夫子半躺在地上口中誦念經訣,我聽到之後,任由幾名峨眉長老的長劍斬來,身形消失在夜色中,下一秒就出現在衛夫子身旁,一腳跺在衛夫子的嘴上。
衛夫子慘叫一聲,我剛要下殺手,卻忽然被一股巨力轟飛。
只見重陽身背百臂,遠遠地一拳就震得山石粉碎。
我嘴角溢血,從地上站起。
只見重陽從地解陣方向向我奔來,同時一道小小的身影飛到我的耳畔,傳遞蟲語。
「找到玄玄了?」
我輕語,神識感應中,重陽殺氣騰騰地衝來,我食指豎在眉心,驟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