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天行八郎和我茅山的蓋代祖師爺張陽是至交好友,在那場大戰中,中原大地生靈塗炭幾乎覆滅,天行八郎戰死,張陽祖師不知所蹤,這也是關於天行八郎唯一的線索,想要深究,除非找到當世的盪世游僧,傳聞通過盪世游僧體內的舍利子可以看到過去未來,我已經派人幫你們去找了。」
「道尊能盡心幫我們,遙一感激不盡。」一旁的遙一說道。
「遙一,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投緣,所以把你當成我的親弟弟看待,以後在中原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助你的。」王禪說道。
遙一說道:「張天河騙我們殺你和武侯,以及龍虎山的陳天甲,我現在只想殺掉他。」
「張天河其心可誅啊。」王禪說道。「那武侯武道雙修,不僅是當世地仙,還是武境天盤的絕頂強者,身懷無雙霸體,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你們能從他手裡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僥倖,刺殺武侯是重罪,五城十二樓肯定傳開了,不過有我茅山護著你們,不會有事的。」
「這武侯是中原最強的人嗎?」仙羽問道。
馬三醒此時說道:「中原最強的人是天地玄黃之首的陳天甲,早在很多年前,陳天甲就已經是地仙境大圓滿,而且活了兩百八十六歲,一身通神道術,他和武侯孰強孰弱不知道,但如果你們去刺殺陳天甲,肯定會全軍覆沒。」
「活了兩百八十六歲?那豈不是仙人了?」仙羽凝眉。
馬三醒說道:「而且你們暫時還不能殺張天河。」
「為什麼?」遙一和仙羽同時問道。
馬三醒說道:「張天河是龍虎山的首席大弟子,同時也是五城十二樓之一的東離城城主張雲海唯一子嗣,深得兩代天師器重,你們殺了他,會惹大麻煩。」
「如果會給茅山帶來麻煩,那我們就不留在茅山了,免得給你們招惹禍端,這張天河我們一定要殺。」遙一說道。
王禪說道:「遙一,凡事都要一步步來,那張天河不是泛泛之輩,他曾經號稱中原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先天通七竅,身懷諸多秘術和重寶,你們兩個打敗他容易但想要殺他絕非易事,想要報仇,得從長計議,先前我聽仙羽說你們還有一個大師兄,不知他人在哪裡?」
遙一說道:「大師兄叫旗木齋心,他是我們扶桑年輕一輩的第一劍客,不過他向來膽小怕事,不喜爭鬥,已經和我們決裂。」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派人去找他了。」王禪說道。「你們以後在茅山可以作為客卿長老,享受我茅山福利的同時,還不受茅山門規的制約,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東西。」
王禪說著取出兩個紅色錦盒以柔和道氣拖到兩人面前。
遙一和仙羽接過紅色錦盒,打開之後神色大變。
「道尊,這是仙藥!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們不能要。」仙羽急忙說道。
王禪說道:「我們中原將這種藥叫聖藥,兩位的祖師爺都與我茅山有淵源,贈予你們聖藥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遙一抿嘴,合上錦盒,說道:「既然如此,以後道尊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遙一必定全力以赴。」
「道尊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講,仙羽也會竭盡全力。」仙羽說道。
王禪哈哈大笑,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談什麼幫不幫忙的,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行。」
「掌門師兄向來平易近人,兩位把這份心意放在心裡就行,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讓門下弟子帶你們去吃早餐,今天是掌門師兄榮登地仙的好日子,我來的時候已經讓廚房準備了些你們扶桑人愛吃的東西特意招待你們。」
仙羽聞言看了一眼遙一說道:「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遙一和仙羽離開之後,王禪看向下方眾人說道:「你們果然不負我所望,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入了不滅境。」
「托掌門師兄的福,賜予我等聖藥。」為首的李禍說道。
「吞服聖藥的感覺怎樣?」王禪問道。
李禍說道:「前所未有的感覺,修道水到渠成,一株聖藥比我們枯坐行氣周天五年都要有效,兩株聖藥堪比正常行氣周天十年。」
「是啊,掌門師兄,聖藥不僅可以增加我們的功力,還改善了我們的體質,以我的資質,能在七十歲前步入不滅境已經是難得,可僅僅兩個月的時間我就步入了不滅境,簡直無法想像。」另一名茅山弟子說道。
王禪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我茅山最大的底蘊,我們擁有聖藥園,那就擁有了成為當世地仙的資本,你們初登不滅,境界不穩,這些天多多切磋技藝,提高自己的對敵技巧,接下來我會給你們一個任務。」
「掌門師兄如此器重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等在所不辭。」李禍說道。
「不用你們上刀山下火海,到時候你們去殺個人就好了。」王禪說道。
「掌門師兄要我們殺誰?」李禍問道。
「這個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名單的。」
王禪話音剛落,門外台階上走來一名麻衣道士。
王禪見到此人之後,示意眾人退下,眾人退下之後,麻衣道士行禮說道:「回道尊,您要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李禍的妹妹叫李婉,兩年前還是那魏冉的更衣寵侍,現在被分到盥洗房,贖身價要一百萬。」
「長得怎樣,怎麼會被冷落了?」王禪問道。
「據說好像是倒水時摔碎了茶碗,但也有說,是她在幫魏……」
麻衣道士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把一旁的馬三醒聽得眉頭直挑。
「既然查明那就好辦了,就這幾天動手吧。」王禪說道。
「道尊的意思是,幫她贖身?」麻衣道士弱弱問道。
「我的意思是把她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贖身價要一百萬,我茅山哪來這個閒錢。」王禪說道。
「可她是李禍的妹妹。」麻衣道士猶豫道。
「你把她偽裝成受委屈自盡的就是了,一個洗衣工誰會在乎她的死活。」王禪說道。
「想要李禍背離煙雨樓徹底歸順於我們,最好的辦法不就是讓他恨煙雨樓。」
「道尊高明。」麻衣道人說道。
「我還有更高明的。」
王禪說著,手指摩挲下巴,嘴角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