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水微微愣著幾秒,「這件事怕不是那麼容易,之前我們都是通過電話聯繫……」
「那你再聯繫看看。」我盯著趙天水。
「好,我試試。」
「回頭你聯繫上她,就和她說,我願意幫她,但前提是我要見她一面。」我思量了一番道。
趙天水之前也說過,對方說給他的二十萬不要退,想將這二十萬給我,讓我來做這件事。
他一聽我這話,眼神就明亮了幾分,「好,我明天就聯繫對方。」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進入屋內,簡單的洗漱,我盤坐下來,今日在凶宅里消耗還是有些大。
另外我被黑影朝著我眉心處噴了幾口陰氣,陰氣進入我身體盤旋,經過半小時,我將進入體內的陰氣煉化。
那些黑影噴出來的陰氣,自然是沒有我體內的純粹。
當初我面臨絕境,爺爺留給我的第一個錦囊,就是讓我吞陰氣。
如今十年過去,一切似乎都在按照爺爺說的那樣發展。
我摸了摸身上的另外兩個錦囊,一顆心沉了沉。
也不知道我爺爺現在如何?
看來還是要抽時間回去一趟,去當初的亂葬崗看看。
我閉目凝神,從體內那團龍氣,細微牽引出一絲真龍之氣進行煉化。
第二日一早,天空顯得有些陰霾。
看這樣子,似乎要下雨。
我睜眼從房間離開的時間大概是早上八點。
我剛到樓下,趙天水就笑嘻嘻朝著走來,「早餐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辛苦了,老趙。」
趙天水笑了笑,「這有什麼辛苦的,對了,張大師,我早上已經聯繫過對方,但沒聯繫上,等晚點我再試試。」
「嗯。」我答應了聲。
我吃著早餐,讓我沒想到的是,門外很快就來了一道身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衛東方。
趙天水對衛東方還是比較尊敬的,見到他來,笑著道:「衛大師,來這麼早,還沒吃早點吧,坐下吃點。」
衛東方也沒有拒絕,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開始喝粥,「張大師,有人讓我來問你,凶宅到底是什麼情況?」
「有人?誰?」我看著他。
「方長老。」衛東方朝著四周看了眼,低聲說道。
「我昨晚上和你說了,那座凶宅的風水陣法不簡單,布置這座風水陣法的人或者是勢力很強,並且主陣眼應該不在凶宅當中。」我淡淡地說道。
「這件事我和方長老也反饋過,昨晚上方長老又派人在凶宅附近盤查過,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
「所以他讓你來找我?」我說道。
「沒錯,如今風水協會已經有如此多的風水師折損在裡面,對於風水協會的損失很大,杜會長昨晚上,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衛東方認真道。
「你們會議說了什麼?」我問道。
趙天水在旁邊也明顯很好奇,他盯著衛東方,等著衛東方說下文。
這傢伙一直想加入三青州風水協會,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如願。
衛東方看了眼趙天水,兩人對視。
趙天水尷尬一笑,很快就明白了衛東方的意思,「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
趙天水說著話,就朝著廚房走去。
我看到這一幕,失神了幾秒,我對衛東方道:「其實老趙風水實力不錯,我覺得你可以作為中間人引薦他進入風水協會。」
衛東方看向我,「這件事我會考慮的,如今風水協會損失這麼多人,的確需要補充一些人員進去,趙天水的風水術法雖然不是很強,但如今這種情況,也是有機會可以進入風水協會的。」
我點點頭,「好。」
「你們杜會長昨晚上召開的緊急會議,方便對我這個外人說嗎?」我看著他道。
衛東方面色凝重,「昨晚上霍大師在會議上說,邪術士已經出現,可否有這件事?」
「你是來和我求證這件事的?」我問道。
「不是,張大師。」他看著我。
我說道:「的確,昨晚上出現的人很可能是邪術士,但二十年前邪術士,不是被你們風水協會斬草除根了嗎?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
「二十年前的術士之亂,我也沒有參與過,只能通過協會內的一些密卷了解過一些東西,當初也不是單靠我們三青州風水協會,還有其餘風水師的相助,否則,不可能將邪術士徹底覆滅。」衛東方說道。
「既然徹底覆滅,為何會死灰復燃?並且又控制了一座如此複雜龐大的風水陣法?他們利用這座凶宅,養凶物,養屍魁,很明顯是想重新現世。」我說道。
衛東方點頭,「昨晚上的會議,我們也說了這件事,楊副會長昨晚上也從外面結束任務回來了。」
我聽到他說楊副會長回來了。
心裡猜測,昨晚上的會議應該不會簡單。
「楊副會長昨晚上就說,立即召集風水界的風水師,大家聯手進入凶宅,徹底將凶宅給抹平,另外將邪術士扼殺在萌芽當中,否則讓邪術士發展壯大,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我沒記錯,面對邪術士之亂,楊副會長是百分之百的「主戰派」。
提出這樣的建議,倒是也可以理解。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關鍵時刻快刀斬亂麻,不失為一種好辦法。」我說道。
「可是方長老反對,說凶宅當中的情況很複雜,貿然進去,只會造成更多的傷亡,而且現在也沒有辦法證明裡面就是邪術士作亂,不建議繼續對凶宅下手。」衛東方說道。
他此時皺著眉頭。
「所以方長老讓你來和我求證,邪術士是否已經出現?」
他點頭,「沒錯。」
「這件事,我無法給你們準確回答,我對邪術士不是很了解,你們應該去問霍大師。」我說道。
衛東方還要往下說。
我打斷他,「如果你是為了求證這件事,答案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
「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事情。」衛東方神色一凝說道。
「什麼事情?」我問道。
「是關於杜會長的。」說到這,他有些警惕。
我看著他道:「如果是你們內部機密,你還是不要和我說了。」
「張大師,我可以相信你嗎?」他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