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落地,衛東方神色一緊。
朱自成很快說道:「張哥,我早就看這傢伙不對勁,早知道剛才不應該救他。」
「我沒有說謊。」衛東方說道。
我冷笑了一聲,「你有沒有說謊,你自己心裡清楚,這一處凶宅能被你們風水協會的人列為極凶之地,想必你們也知道進來的後果吧。」
衛東方蒼白的面色湧現出了一絲紅暈,「我們當然知道,進來這裡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不會後悔。」
「張哥,他肯定是在說謊,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朱自成說道。
衛東方聽後,嘴角抽動了幾下,接著就發出了一陣乾咳之聲。
我也沒有和衛東方說什麼廢話,開門見山說道:「若是這宅子裡,沒有對於杜家或者風水協會的重要的東西,你們會三番五次進來?甚至這次還是你們段長老帶隊,單純就是為了將之前進來的風水協會成員的屍體帶回去?」
我盯著衛東方。
衛東方囁嚅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
我則是繼續說道:「況且裡面屍體這麼多,你們就進來這幾個人,你覺得能帶出去嗎?」
衛東方額頭開始冒出了一絲冷汗。
朱自成旁邊聽著,似乎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困惑之色。
「說吧,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問道。
朱自成幫腔說道:「快說。」
衛東方目光盯著我,沒有立即回答。
我也沒有催促他。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終於是開口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知道這些,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有沒有好處,你不用關心,我現在只想知道真相,否則,你自己就慢慢留在這裡,日後也會被人控制成屍魁的。」我淡淡地說道。
「你嚇唬誰呢?我自從成為風水師,就隨時做好為除魔衛道犧牲的準備。」
衛東方說著話,捂住胸口又乾咳了幾聲。
「張哥,他簡直就是油鹽不進,我後悔救下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了。」
「咳咳……」
朱自成這句話刺激的衛東方忍不住一陣乾咳,咳的面色發紫,心肝似乎都要被咳出來了。
朱自成可真是會氣人啊。
「你,你……」
「你什麼你,我說錯什麼了嗎?」朱自成絲毫不讓。
我見到衛東方到了現在,還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
簡直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我忍不住嘆口氣,對他說道:「你認識王貴文嗎?」
衛東方聽到我說這個名字,眼神明顯亮了幾分,他抬頭看向我,說道:「怎麼了?你見過王貴文了?他是我們風水協會的成員。」
我點點頭,說道:「見過。」
衛東方一下就激動了幾分,說道:「你在哪裡見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現在想要見到王貴文的屍體,也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在這一處空間裡,沒有王貴文的屍體。
我為此特意朝著橫樑上掃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你想見怕是見不到了,就算見到,也只是一具屍體。」我說道。
「他死了?」衛東方說道。
他神色一下就變得很是不好看了起來。
「沒錯,不只是死了,屍體還被人動了手腳,應該是被人控制了。」我說道。
「你胡說八道,這是一處凶宅,怎麼可能……」
我看了眼衛東方,將之前從屍體身上取下來的陰牌和屍釘,遞給了衛東方,「你自己看看吧,這是我從王貴文身上發現的。」
衛東方好歹也算是一個風水師,我給的這兩樣東西,他應該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他看了一陣,說道:「你給我這兩樣東西,一顆是屍釘,一個是陰牌,這兩樣東西的確是控制屍體的,可你怎麼證明這兩樣東西是從王貴文身上弄出來的。」
我沒有耽擱,和衛東方簡單的說了一下我看見的王貴文的長相。
衛東方聽後,神色忍不住沉了沉。
「有一件事,你應該也知道,能用陰牌遠程控制屍體的人,術法實力高強,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能隨意進出凶宅,並且對進入凶宅出了意外的屍體動手腳。」
我白了眼衛東方說道:「不是出意外,而是進來的所有人,都會被這背後的人埋下的手段,給弄得有來無回。」
「你們進來這裡,輕易也別想活著出去。」我聲音沉了沉說道。
我說完這話,重新將這裡的環境打量了一番。
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
可仔細感知,能感覺到這裡陰氣還是很重。
衛東方被我說的沉默。
我沒有理會衛東方,朝著一根柱子走去,朱自成很快跟上了我的腳步,朱自成沒好氣說道:「這傢伙嘴吧真硬,到了現在居然什麼都不說。」
「沒事,不說就不說,回頭他死在這裡,和我們也沒有關係。」我淡淡地說道。
正當我盯著柱子,我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裡面的柱子似乎少了一根。
我對朱自成說道:「你數一數這面的柱子變化。」
朱自成點頭答應,開始數了起來,數了一番,他說道:「十五根,不對啊,怎麼可能只有十五根。」
他有些懷疑,然後又開始數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張哥,不對勁啊,柱子怎麼少了一根?」朱自成瞪大眼睛盯著我說道。
「少一根就少一根,不妨礙我們出去。」我說著話,朝著一片空地走去,朱自成緊跟我,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我走了十來步,站定腳步。
這一處空地,大概是位於宅子的正上方的位置。
我站在此地,朝著宅子裡看去,沒多久,我準備要說話。
可卻在這時候,坐在地上的衛東方,像是忽然想通了一般,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此行進來的真正目的。」
他抬頭看向我,眼神里浮現了一絲迷惘之色。
我有些意外說道:「你願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