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吸了吸鼻子。
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地方比較開闊,氣味擴散的很快。
一般人還真嗅不到這股血腥的味道。
比如說太子哥此時就沒有嗅到這股血腥味,從後備箱裡拿出鋼管,就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衝到這兩人面前,就準備干架。
此時前面輛車,靠在車身上還有兩人正在抽菸。
他們朝著這邊瞥了眼,開始慢慢地朝著這邊走來,這幾人皮膚都很黝黑。
光是聽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那兩人丟下菸頭,就朝著這邊走來。
一個個面色陰沉,隱約間我還能從他們的眉心當中,看到一團黑氣正在閃爍。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也是,這黑燈瞎火的地方,誰家好人大半夜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太子哥雖然看到對面人多,可是一絲一毫都不犯怵。
相反還摸出一支煙叼在嘴裡,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他吐出一口煙霧,「我告訴你們幾個,想要在這裡碰瓷我太子哥,你們算盤可就打錯了,你們可以去三青州打聽一下,我太子哥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我告訴你們,我這人脾氣不好,趕緊將車挪開,否則別怪我手中的鋼管不認人。」
此刻,四人都到了近前。
目光盯著太子哥。
眼神閃爍不定。
另外兩人重新摸出一支煙點上。
從頭到尾都沒說話。
「這位兄弟,你車上沒工具,我們就不借了,不過這車的確是出了故障,我們現在想挪走也沒辦法。所以還請你包涵。」說這話的人,正是最先上前搭訕的黑臉漢子。
這人身材最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的個頭。
但身型偏瘦,肉卻看起來很是結實。
我站到了太子哥身邊。
太子哥看到我出現,原本狂傲之色,很快就變成了諂媚之色,「我告訴你們,這位是我大哥,你們耽誤我的事情不打緊,可你們要是耽誤大哥的事情,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大哥,你說是吧?」他一臉笑嘻嘻的樣子說道。
我看了眼四人,又看了眼前面的那輛車。
忽然車內傳來一道「嘭」的聲音。
我能明顯確定這一道聲音是從車子的後備箱傳出來的。
幾人回頭看了眼。
臉上卻是神色如常,他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之色。
相反還是一副淡定之色。
很明顯這幾人有恃無恐。
也根本不擔心我們會發現後備箱裡有什麼東西。
「原來你是他大哥,我們將車子擋在你們面前,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還請你多多見諒。」為首的一米九高個說道。
我立即說道:「無妨,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放心,我們會儘快想辦法將車子修好。」他說著話,往前走了幾步。
目光落到了車子身上,「你們這車可真漂亮,這就是寶馬吧?」
「呦,還是寶馬x5,這車要不少錢,比我們那車可值錢多了,我們那車就幾萬塊錢,還是二手的,真的不經開啊。」
那人說著話,就上手摸車子。
太子哥看到這一幕,登時就不滿了起來,「你幹什麼?誰讓你摸老子車子的,把你的髒手拿開。」
太子哥迅速走到那人的面前,一把推開了那人。
那人腳步踉蹌,迅速穩住身形。
「這寶馬x5我還沒開過呢?不然讓我試試。」
他繼續得寸進尺。
完全沒有將太子哥的警告放在眼裡。
接著繼續朝著這邊靠近。
他正準備抬手摸車子。
太子哥也是惱怒了,當即罵道:「我看你們他媽的是完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太子哥話落,拎著鋼管,直接就朝著一米九的高個子手臂上砸去。
可也就是砸的這一下。
一道猶如鈍器擊打的厚重聲音響起。
下一秒,太子哥整個鋼管都被敲得彎曲了幾分。
太子哥看著彎掉的鋼管。
整個人登時就傻住了。
臉上當即也就浮現了慌張之色。
他快步往後倒退,來到了我身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
這人被砸了一下,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拉開車門,「這車漂亮啊。」
「哥幾個,趕緊過來看看。」
另外三人一臉冷漠走到了近前。
開始在車上又摸又弄起來。
太子哥雖然一臉不忿,卻也不敢上前打擾。
「慌什麼,這幾位兄弟喜歡你的車,就讓他們看看吧。」我後面聲音加大了幾分。
就是故意說給那些傢伙聽的。
他們聽到我的聲音也沒什麼反應。
我也沒有停頓,就從太子哥兜里摸出車鑰匙。
太子哥原本想說什麼,但看到我的眼神,又將話給咽了下去。
「幾位兄弟,來,這是車鑰匙,你們看看,如果喜歡可以試駕一下。」我淡淡地說道。
為首一米九的高個聽到這話,微微錯愕了幾秒。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兄弟,你不愧是當大哥的,就是有格局,這鑰匙我們拿了,待會看完試駕。」
「好。」
我將車鑰匙遞給他們。
然後徑直朝著他們前面那輛車走去。
太子哥自然也不敢和這四人待在一起。
快步就跟了上來,到了近前,我對太子哥道:「將後備箱打開。」
「不好吧,大哥,這幾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我們貿然打開他們的後備箱,回頭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少廢話,讓你開你就開。」
我催促了一句。
太子哥也不敢耽擱,只是等靠近後,發現後備箱裡又傳來了一道輕微「砰」的聲音。
太子哥頓時嚇得朝著我拋開。
我看他要到了近前,將別在腰間的刀給抽了出來。
寒芒一閃。
太子哥臉上登時浮現了一絲恐懼。
都不用我多說什麼,太子哥迅速就折返了回去。
很快就動手打開了後備箱,後備箱剛打開,我就看到了車內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蜷縮著身體,渾身都被捆綁著,嘴巴上也貼著膠帶,讓她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與此同時,身上還有一些傷口,正在往下滴落鮮血。
我們剛對視一眼,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