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話，目光落到了小棠奶奶身上。
等著小棠奶奶和我說下文。
我心裡此時也不太確定，小棠奶奶是否會將符天長的事情告訴我。
等了三五秒鐘，小棠奶奶表情一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一副和藹的樣子和我說道：「哦，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點事情和你說。」
我見小棠奶奶如此說。
心裡起了一絲絲期待。
片刻後，小棠奶奶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小張……不對，我以後喊你小清可以嗎？」
小棠奶奶忽然徵求我的意見。
我錯愕了幾秒，心想小棠奶奶難道要和我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當然可以。」我回神後很快說道。
小棠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笑了笑，「小清，其實我要和你說的事情，是關於你的感情事情，你現在年紀也到二十了吧？」
我：「……」
她也沒有等我說什麼，繼續說道：「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姑娘，你覺得霍亦可，霍大師怎麼樣？」
「奶奶，你沒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你和霍大師認識這麼久以來，一直並肩作戰，而且霍大師雖然比你年長几歲，但其實也看不出來什麼年紀差距，你難道對霍大師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嗎？」
小棠奶奶此刻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盯著我。
我趕緊擺手說道：「奶奶，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目前還沒這方面的想法，如今我大仇還沒未得報，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別的事情。」
「你還是要想想，小清。」
「好了，奶奶這件事先暫且不提，還是幫著賀老爺子先將舌頭給縫好。」
我不想和小棠奶奶說這件事。
拿著東西就朝著樓上走去。
小棠奶奶笑了笑，倒是沒有就這件事說下去。
等我到了賀老爺子房間門口，我抬手敲門。
「砰」地敲了一下。
我頓住了手中的動作。
忽然想到一件事，小棠奶奶剛才那一番話，估計是故意打岔。
不想和我深入將一些事情聊下去。
不過也無所謂了，既然小棠奶奶，不想將家裡的事情告訴我。
我也沒有必要追問下去。
還是先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好。
我再次抬手「砰砰」敲了幾下門，也沒有等裡面的人回答。
我動手將門推開。
賀老爺子看到我現身後，眼神倒是淡定，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還沒等我說什麼話。
小棠奶奶就先一步說道：「賀老哥，我和小清這次來，是幫著你將舌頭給縫好，等你舌頭縫好，你就可以說話了。」
賀老爺子聽了此話，臉上的表情才發生了一些變化。
頓了會，賀老爺子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也不知道表達的什麼意思。
他手不斷地比劃著名。
我反正是看不懂，但小棠奶奶似乎看懂了什麼意思。
她告訴我說：「小清，賀老哥的意思是問你是真的嗎？舌頭縫好就可以說話了嗎？」
我點點頭，「應該可以。」
其實我心裡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
畢竟這件事我沒有做過。
雖然在五骨老人那本書上學習了一些東西。
這段時間，我主要是用的刀法。
至於給人縫合舌頭這件事，我還真是沒有做過。
賀老爺子盯著我，又比劃了一陣。
連帶著還發出啊啊的聲音。
小棠奶奶很快又大概將賀老爺子比劃的意思說了一遍。
我見狀忍不住說道：「奶奶，你什麼還是會手語了？」
「其實賀老哥也不是手語，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是我照顧他，他要比劃的大概意思，我也能看出來。」
小棠奶奶解釋著。
我輕輕點點頭。
當下也不再廢話，我簡單地準備了一番，將一些東西消毒。
等做好後，我讓賀老爺子張嘴。
賀老爺子遲疑了一番，還是將嘴巴給張開。
張開之後，我摸出了一道符篆壓在了賀老爺子身上。
一瞬間，賀老爺子整個身體都「僵」直了幾分。
給人的感覺完全是繃緊的樣子。
他嘴巴里就只剩下半截舌頭，這半截舌頭傷口還癒合了，所以要先將癒合的傷口給破開。
然後將「豬舌頭」給接上去。
動作一定要快。
我盯著看了會，心裡也不禁有些犯嘀咕。
小棠奶奶一旁認真的樣子盯著我，可能是見我遲遲不動手，小棠奶奶忍不住問道：「小哥，你不動手，是有什麼顧慮嗎？」
「沒有。」我乾脆回答，我接著對賀老爺子說道：「我要動手了，可能會有點疼，但你要忍著點。」
賀老爺子此時身體不能動彈，只剩下眼珠子還能眨巴幾下。
我看到他眨巴眼睛，權當賀老爺子是同意我動手。
我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刀子，刀子抹在手中，我沒有任何耽擱，就將賀老爺子原本癒合的舌頭，給破開了一道口子。
我動手的速度很快，轉眼間，賀老爺子嘴裡就流了滿口的鮮血。
我讓小棠奶奶打來清水，將他口中的鮮血給沖刷一下。
旋即我抓住機會，快速將他的舌頭和豬舌頭縫合起來。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五分鐘。
算是一氣呵成。
期間賀老爺子疼得發出「啊啊」的慘叫聲。
但由於不能動彈，也只能被我折騰。
賀老爺子額頭上的冷汗珠子不斷地滲著。
要不是小棠奶奶後頭給賀老爺子含了幾片特殊的藥片。
說可以止疼。
賀老爺子估計要慘叫得昏死過去。
等做完之後，我對賀老爺子說道：「閉上嘴巴，除了吐口水，期間不要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情，不出意外，三天之後，你就可以說話了。」
賀老爺子很快按照我說的去做。
小棠奶奶忽然說道：「小清，你剛才的手法可真是嫻熟啊，讓我開眼界了。」
「奶奶，我這也是第一次做，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我剛說完這話，賀老爺子眼珠子瞪大。
似乎受到刺激一般。
我將符篆從賀老爺子身上撕下來，對小棠奶奶說道：「奶奶，你照顧一下他，如果他能開口說話了，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好，你先去忙別的，這邊的事情你交給我就是。」小棠奶奶一臉認真說道。
「嗯。」
我應了聲，往樓下走去。
剛到樓下，我就看到了一道讓我微微有些意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