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聲音，有些沉，又有些瞭然。
我聽後，心思微微一變。
這人的術法本來就不一般。
他似乎能讀懂我心裡的想法。
當初我的真實名字，也是被他第一時間得知。
我心思忍不住微微一變。
卻沒有立即接話。
他依舊盤坐在地上，即便被困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窖當中。
他似乎都沒有受到一絲一毫影響。
不得不說這一份心性，就不是尋常人能比擬的。
難怪他能成為聖子。
能在術門那麼嚴苛變態的條件之下，還能成為聖子，成為術門掌門人候選人的人。
都是變態中的變態。
我在他對面盤坐下來。
他仍舊沒有睜開眼睛，鼻翼卻是輕輕翕動了幾下。
明顯是在嗅著什麼味道，片刻後，他說道：「你身上有血腥味，是去處理什麼事情回來了嗎？」
「嗯，是。」
我回答。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問道。
他也沒有追問我處理什麼事情。
我也沒有主動說。
相反是問出了我心裡的疑惑。
「你有段時間沒來了，想必這次來，心裡是又生出了疑惑是嗎？」
「嗯，你說得對，我對你們術門好奇，我想知道你們術門的一些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杜天福和我說的那一番話。
我是聖子競爭被淘汰下來的失敗品。
連聖子都成為不了。
那能力和天賦自然要比聖子差不少。
不過知道鵬娃兒的非人的遭遇後，我倒是對成為聖子這件事，可以說是絲毫不感興趣。
還有眼前的聖子。
一旦被選為聖子，就幾乎等於一個死人。
而那當年消失的術門掌門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生死。
只要術門掌門人還活著。
他們就一直得陷入這種「絕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術門掌門人若是死了，對他們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吧。
雖然最後九大聖子還要通過廝殺。
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當聖子。
但即便要參與廝殺，我也覺得比現在這種情況要好得多。
「你問。」
他說道。
我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幹脆。
「聖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你知道這裡面都是一些什麼人嗎？」
關於聖人會，我覺得杜天福知道的應該沒有聖子清楚吧。
而且我也不相信杜天福的一面之詞。
說我爺爺是什麼聖人會的人。
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和和眼前的術門聖子求證。
他聽到我問這話，明顯沉吟了一番，過後才說道：「謝清，你都知道聖人會，看來你對術門了解的東西已經很多了。」
「不算多，還差得遠。」
「聖人會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幫著術門尋找合適的人選來當聖子，可若是九大聖子一旦被確定，他們就會去尋找一些備選聖子，當然這些備選聖子，一般來說，永遠沒機會轉正，正常情況來說，被選為聖子的人，不會出什麼意外。」
「你要說的意思，這些聖人會的人，除卻選出合適的聖子人選，其餘的時間，還會幹其他的事情？」
「嗯，這是自然，聖人會的成員，一個個術法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他們基本上不參與術門內部的事情，比如說一些行動， 這些事情都是術門掌門在掌控，這麼多年來，除卻上一次你們說的術門之亂，掌門人現身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即便發出聲音。
也不需要通過嘴巴。
這種術法能力，還是讓我相當意外。
「除此之外，你知道當年術門之亂的真相是什麼嗎？」聖子忽然和我說道。
我聽到這話，神色一凝。
對啊，當年的術門之亂，只知道術門的人來三青州風水界搞事情。
和三青州風水界的人發生了爭端。
導致最後整個風水界都和術門發生了鬥爭。
最後結果，我爺爺謝百知出來平定了術士之亂。
當然，目前我所知道的這些信息。
都不是我親眼所見，而是我通過「雜七雜八」的人說出來的話，拼湊出來。
現在聖子這句話，一下就說到了最關鍵的重點。
表面來看，當年的術門之亂，就像是正派和邪派，水火不容，然後就發生了衝突。
最後殺個你死我活。
不成樣子。
可內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沉默了一番，「所以真相是什麼？」
我說完之後，盯著聖子。
「真相在於藥，還有掌舵人，也就是撐船人的下落。」
「藥和撐船人？什麼東西？」我被說的有些迷惑。
「準確來說，還有術法爭端，當年術士之亂，曾經有幾種全新的術法出現過，其中最出彩的術法，則是謝百知展現出來的。」
聖子緩緩地說道。
我聽到此話，神色一凝。
「術法？謝百知展現出來的？什麼術法？」我立即追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畢竟沒有親眼看過，但當初我的護身人給我大概說過，說這種術法展現出來，會有一種比太陽還耀眼的光芒釋放出來，可以在轉瞬間，將一個人身上水分給蒸乾，當然這只是這個術法的展現出來的能力一部分。」
我聽了術門聖子說這樣一番話。
心中可以說是震驚無比。
沒想到我爺爺居然這種術法。
我當初倒是也聽過。
說他們在尋找一座從來不存在的島嶼。
到最後尋找到了島嶼。
上去的人，都獲得了一種全新的術法。
而他們上這座島嶼的初衷，也不是為了尋找術法，主要是為了尋藥。
「嗯，你說的這件事，我倒是也聽說過一些。」
「嗯，現在風水界和術門當中的人，也有些學會了這些術法，但他們學的都是皮毛，真正掌握這些術法的人，才是術法大成之人，其中謝百知就是這裡面的佼佼者。」
「謝百知是不是術門聖人會的人？」
我脫口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問完後，等著術門聖子回答。
術門聖子倒是也沒有耽擱太久。
很快就說道：「他是！」
此話落地，我心中頓時就忍不住起了一陣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