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看到杜天福手掌一翻,忽然幾道黑氣就朝著我壓過來。
幾道黑芒到了近前,我看到黑芒當中還包裹著什麼東西。
看得不仔細,黑芒卻已經到了近前。
我抬手一震。
一道氣流湧現出來,迅速壓著黑芒上去。
黑芒快到我近前的樣子,很快就被震得落到屋頂上。
幾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定睛朝著地面上看去,「屍魂釘?」
「誤會,誤會,拿錯了。」
杜天福很快說道。
屍魂釘這東西,若是釘在活人的身上,那麼魂魄將會受到很大的損害。
「這是屍魂釘,前段時間我特意煉製的,原本是用來對付邪物的,你瞧我這粗心大意的樣子。」杜會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無妨,杜會長你的心意已經收到了。該送的禮也送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話落後。
杜會長臉上浮現了一絲疑惑之色。
但這一絲疑惑之色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
「誰讓你走的?食材。」
杜小讓的聲音很快響起。
「我宴會參加了,禮物也送了,也和主人家打過招呼了,怎麼還不讓我走嗎?」
「這是杜家,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食材!」
杜小讓面色冰冷說道。
初見時那一絲可愛,已經徹底沒了。
人這東西,真的會因為笑容改變一個人的面相。
有時候人笑了,整個人的氣場都會發生變化。
可若是不笑,那整個人的氣場會越來越差。
相由心生!
心地善良之人,也能從容貌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但世事無絕對。
有人擅長偽裝。
比如說杜小讓。
「說了這是杜家,不是菜市場,食材。」
「哦,那我非要走呢?」我說道。
「受死吧。」杜小讓嘴角抽動了幾下,像是再也壓制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
身形一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就到了我近前。
數道寒芒閃過,我看到杜小讓白皙的手腕一抖,手中拿著的小刀子都化成了幾道殘影。
我身形一掠,往後倒退了數米。
杜小讓貼著我過來。
手中鋒利的寒芒,從我身前數次划過。
「小讓,不得無禮!」
「爸,我今天非要將這一道食材給處理了。」
「小讓,聽話。」杜天福的聲音嚴肅了幾分。
可與此同時,幾道黑芒壓著我上來。
這傢伙嘴上說著不讓杜小讓對我動手,實際上自己也對我出手。
我踏出罡步,快速倒退。
杜小讓咬牙逼近。
手中的寒芒朝著我就甩了過來。
破空的聲音都在此刻響起。
我看到杜小讓雙手迅速變化,給人的感覺眼花繚亂。
像是在結咒,又像是在施法。
但不到十秒鐘,我就看到了杜小讓周邊起了一陣氣流。
強勢的氣流很快就壓到了近前。
到近前的瞬間。
原本有些凌亂的氣流,迅速就凝結成為了一雙巨大的雙手形狀。
朝著我抓過來。
「上次是我準備不充分,看你這次如何躲避!」
杜小讓的聲音變得尖銳了幾分。
「小讓,你怎麼不聽爸的話呢?」杜天福聲音響起,接著和我說道:「張大師,實在不好意思啊,女孩子脾氣大,你也知道,我有時候說話不管用,你多多擔待一些,就全當切磋,正好你好好點撥點撥小女。」
「不過我有話在前,點到為止啊,張大師你可是長輩,該留手一定要留手!」
我聽著杜天福這狗東西的聲音。
心想磨磨唧唧廢話幹什麼?在老子面前裝什麼?
裝得好,老子會給你獎勵嗎?
「好,既然杜會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好好點撥點撥你這個女兒。」我輕笑了聲說道。
我落到了院子裡。
空氣當中瀰漫的鮮血味道在此刻還沒有消散。
杜小讓聽到我說這話,「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長輩,臭食材,我會讓你明白我的厲害!」
「無雙手!」
話落,氣流形成的一雙巨大的手。
就朝著我夾擊過來。
我立身原地,體表很快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這一雙手帶動著一陣巨大的狂風,朝著我壓上來,伴隨著還有瓦片殘礫壓著到我近前。
體表金光將我護住在中間。
「去死吧!去死吧!」
杜小讓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她控制著雙手迅速張合,朝著我不斷地轟擊過來。
「轟轟轟」的聲音迅速響起。
杜小讓的面容都發生了變化。
她雙眼瞪大,充滿著恨意。
臉上也浮現著一絲瘋狂的表情。
連續砸了數下之後,我看到體表的金光護罩,出現了一絲裂痕。
「正好,我也有一招,咱們試試誰的更厲害。」
我身形一掠,倒退數十米。
杜小讓著急將我弄死,緊隨其後。
我單手掐訣,默念咒語,旋即手掌張開,我輕輕掀動了手掌。
手掌就像是綿軟無骨。
氣流快速聚攏到了近前。
一個巨大的手印很快就包裹住我的手掌。
杜天福的聲音很快響起,「小讓,不可輕敵。」
「爸,我知道。」
「無雙手,撕碎他!」杜小讓怒吼一聲。
與此同時,我低沉喝了句,「大手印!」
氣流形成的巨大的手掌,快速朝著杜小讓壓了上去。
空氣當中兩個巨大的手迎著我的手掌過來。
強勢的氣流,頓時讓四周的建築物都受到了影響,被觸及到的地方,轟然倒塌!
「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空氣當中響起撕碎的聲音。
漫天塵霧響起!
一陣強烈「暴鳴」之聲響起。
下一秒,我的大手印破開她的無雙手,勢如破竹就朝著杜小讓壓了上去。
杜小讓站在地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眼前一幕。
似乎都忘記做下一步動作。
杜天福的聲音很快響起,「小讓,快退!快退!」
可伴隨著一陣轟鳴之聲響起,杜小讓根本沒有後退,被大手印給壓在地面之上。
一道慘叫聲響起!
撕破了夜色。
滾滾濃煙瀰漫在杜家。
我站在高處,俯身往下看去,周遭氣流逐漸化成一絲絲的清風逐漸消散。
我涌動的袍子,也歸於平靜。
「張大師,你過分了!」杜天福的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