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蓉接過電話,喊了聲,「二叔。」
隨即她看來我眼,拿著手機就走到了一邊去。
這時候,杜小溫忽然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還有一件事你沒回答我。」
「什麼事情?」杜小溫狐疑問我。
「你們杜家搞這麼多屍家重地,聚攏這麼多陰氣,目的是什麼?」
杜小溫聽到這個問題,沉吟了會,沒有立即回答。
時間分秒的過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杜小溫才說道:「這件事不是我負責,我知道的也不多。」
「知道的不多,也是知道一些,趕緊說。」朱自成催促道。
「我只知道這件事和我弟有關係,但不全是和我弟有關係。」
「和你弟有關係?」我盯著杜小溫。
「的確我弟有點關係,我弟身體內有一塊寶骨,這塊寶骨需要陰氣滋養,這些年來,我弟幾乎每年都會回家滋養寶骨,但每次回來都很低調,外人不曾得知,就連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你說話可真不要臉,這塊寶骨是你弟弟的?你弟根本就是偷骨小人,你們杜家所有人都卑鄙無恥,不是好東西。」朱自成憤怒罵道。
梁不凡也不甘落後,「沒錯,杜天福那個老狐狸,上次設計陷阱,差點讓我和張大師丟了性命!你們全家可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兩人氣憤地說道。
我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當中。
杜小良身體內的那塊骨頭,就是從我身上給取走的。
而我身上這塊「陰骨」,也是在亂葬崗居住了多年,才生長出來的。
杜小良將我身上的陰骨給挖走,弄在自己身上。
兩者想要融合,自然需要大量的陰氣滋養。
這十年裡,杜天福為了給杜小良滋養身上的陰骨,應該沒有少耗費功夫。
從凶宅到村子當中的池塘。
我記得在村子當中,那村長曾經說過,看到有人帶著杜小良來村子的水塘當中吸收陰氣。
而帶著杜小良下山的人,很可能就是武當山的魏真人。
魏真人一早就知道杜小良身上藏有陰骨。
也知道杜小良身上的陰骨不是他自己的。
可即便如此,魏真人卻依舊將杜小良給收成了自己關門弟子。
並且帶到了山上?
百年不出的武當山魏真人,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山下的小輩,特意出關,還特意將此人收為關門弟子。
並且十年裡,不厭其煩帶著杜小良下山滋養體內的陰骨。
之前我有些想不通這裡面的聯繫?
可現在我腦海里忽然浮現了一個念頭,會不會武當山的魏真人就是這群尋藥人背後的人。
杜家多年來一直幫著魏真人尋藥?
魏真人為了給杜家一點甜頭,就將杜小良收為了關門弟子?
這樣想倒是有可能!
沉默了一番,我問道:「你們杜家和魏真人是什麼關係,魏真人為什麼會收杜小良為徒弟?」
而且還是關門弟子。
分量自然不用多說。
「這件事,我不知道答案,無法回答你。」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張哥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你。」朱自成放狠話。
可明顯杜小溫根本就沒有將朱自成的狠話放在心上。
她說道:「我相信他是有方法對付我,可我對付你,一隻手就夠了。」
朱自成頓時被氣到了,「你,你敢小看我,有本事我們來比一下。」
「來啊,比一比。」
杜小溫對朱自成沒有絲毫懼怕。
正當兩人「鬥嘴」之時。
朱蓉快步走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我眼,又看了眼杜小溫。
杜小溫是一個聰明人,「你之前答應過我,我若是說了你們想要知道的一切,你就讓我活命,現在我都已經說了。」
「嗯,我是說了讓你活命,可我沒說放你離開。」我語氣淡淡地說道。
杜小溫一聽此話,登時就怒了,「你,你卑鄙無恥,言而無信。」
我沒有廢話,迅速驅動禁制咒,杜小溫很快就昏死了過去。
等杜小溫昏死過去,我看到她肩頭上的符號若隱若現,隱約間似乎要將我的禁制咒給撕破一道口子。
但在杜小溫肩頭上的符號若隱若現之際,隱約還能感受到上面有一層光芒覆蓋在上面。
讓杜小溫根本就無法徹底破開禁制咒。
這一層淡淡的光芒,不用說就是還會發光人布下的。
看來杜小溫肩頭上那若隱若現的符號還真有些特殊,會發光的人下的禁制,剛好克制了杜小溫。
這會發光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貌似還知道的挺多的。
「衛大師,龍虎大師,你們幫我看著她。」我說道。
衛大師和龍虎大師都答應了一聲。
朱蓉這會想要說什麼。
但又看了眼會發光的人。
會發光的人一副很識趣的樣子,「這邊沒我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等到時候我們杜家相見。」
「等等。」
我說道。
會發光的人聽到我喊他等等。
身形明顯一滯,似乎變得緊張了幾分。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杜小溫肩頭上會有符號?這些符號象徵著什麼?」我盯著會發光的人。
可是下一秒,會發光的人忽然縱身一躍,身形一閃如同一陣風一般,快速消失在我眼前。
眨眼間就不見了人,但他的聲音很快傳來,「張大師,等今晚上的事情結束,我告訴你這些事情。」
朱自成看著那傢伙離開的背影,立即說道:「張哥,這傢伙鬼鬼祟祟的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我輕輕應了聲。
朱蓉也說道:「我覺得這傢伙來歷不明,張大師你還是要多長點心,防備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說道。
朱蓉剛才沒有將和自家二叔通話的內容直接說出來,估計也有防備會發光的人的意思。
我看了眼朱蓉,忽然說道:「你二叔剛才在電話里和你說了什麼?現在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可以說了。」
朱蓉點點頭,也不再猶豫,就將他們說話的內容說了出來。
我聽後,面色不禁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