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爺子還想說什麼。
我目光落到他身上，「看你的樣子，似乎還不想配合。」
我此話落地，賀老爺子的臉「刷」的一下就慘白了幾分。
他的臉上連忙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怎麼會？張大師，我就是想讓他說的有條理一點，你問什麼，我們答什麼？這樣才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你看他，亂說一通，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這麼說，你知道的東西更有價值是吧？」我盯著他。
「張大師，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賀老爺子臉上帶著一絲恐懼。
「嗯，好，你先閉嘴，我要聽他說。」
我再次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的神色也是不好看，他聽我這麼說，立即就說道：「我就說，我說的東西還是有用的，這娃兒還是喜歡聽，你說是不是？」
「其實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現在正在讀高三，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我女兒長得也很漂亮。你看我手機上還有相片，要不然改天我介紹一哈你們認識，好不好？」
我：「……」
我蒙住了幾秒。
梁不凡忽然說道：「你女兒有多漂亮啊，我的好兄弟要求可是比較高，你別回頭搞一個歪瓜裂棗來，看你這個熊樣，你女兒能漂亮到哪裡去。」
「你給我閉嘴。」
我沒好氣對梁不凡說道。
梁不凡尷尬一笑，悻悻然閉上嘴巴。
「我雖然長得不怎麼樣？我婆娘漂亮，我女兒完全繼承我婆娘的完美基因，你看看，這我女兒的樣子。」他掏出手機，將女兒的照片拿出來。
放到我面前給我看。
我看到照片當中，一個身材還算比較高挑的女生，穿著校服，扎著馬尾辮，長相很是清純。
的確算是漂亮女生的那種。
「你擱這找女婿呢？」我沒好氣道。
「剛才你說你們要殺誰？」我將說歪的話題扭轉回來。
我以前就聽說這個地方的「神仙多」，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之前還聽說，去二仙橋要成華大道。
我今日總算是長見識了。
去二仙橋百分之百是要走成華大道。
中年人發出了一道乾咳的聲音，「就是要殺你噻，你就是張大師對吧？」
「勉強算吧。」
「殺你算是比較重要的任務，只是我們到的時候沒發現你的身影，剛好這個傢伙叫的囂，就被我們盯上了。」
「不過我聽人說你不是進了古塔嗎？今晚那邊古塔是最兇險的地方，你啷個還活了下來？」
中年人好奇問我。
他說著話，還從身上摸出一包煙來，艱難地自己點上一支。
還將煙盒扔給我，讓我也點上一支。
我擺擺手，說不用。
「你覺得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中年人深吸了口氣，吐出口煙霧，「我看你這個樣子，本事不小，估計是靠自己本事活下來的。」
「娃兒，我和你說，其實我加入術門有些年頭，但我一直安安穩穩在家裡過日子，這次實在不得已，小大人下令讓我出手，我拒絕不了，不然之前那些龜孫讓我出手，我一般都找藉口拒絕了。」
「可是誰曉得，好久不出手，出手就遇到你。」
他似乎怕我聽不懂。
方言夾雜著普通話說的。
賀老爺子旁邊傻眼看著這一切，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我估計中年人已經要將該說的都說完了。
他也擔心自己待會沒什麼可說的。
梁不凡還在旁邊傻站著，我對梁不凡說道：「梁大師，賀家有這麼大的問題，你不拿出手機記錄記錄？你回頭憑一張嘴和別人說，誰相信啊？」
梁不凡被我提醒後，很快反應過來，「沒錯，沒錯，還是張大師你腦子靈活，我趕緊記下。」
他拿著手機開始拍攝。
中年人很快擋住了自己的臉，「那個，張大師，你能不能不拍我的臉，如果這次我不死，我回去還要和婆娘還有我女娃好好生活。」
梁不凡很快沒好氣道：「你還敢提要求。」
我見狀說道：「就按照他說的來。」
中年人一高興，就說道：「多謝啊，張大師，其實這次的行動，你們風水協會肯定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來頭還不會小。」
「你看那個杜會長，其實早就知道術門找人冒充賀老爺子，但就是不揭穿，這個杜會長肯定有很大的問題。」
這句話算是說到關鍵點上。
就在這時候，賀老爺子忽然說道：「張大師，你能不能讓我也說點，不然都被他說光了，等會我沒什麼說的了。」
「你還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嗎？」我盯著賀老爺子。
賀老爺子很快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說。」
梁不凡忽然問我，「他的臉錄嗎？」
「錄。」我說道。
賀老爺子聽了這話，也不在意。
他反正是假冒的，真實模樣不長這個樣子，錄也就錄了。
賀老爺子調整了一下嗓子說道：「其實他剛才說的沒錯，杜天福的確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賀老爺子，而且在我之前那個賀老爺子也是假冒的，這個杜天福也知道，並且之前假的賀老爺子早就在上次的龍脈之亂中被術門當中的人殺死了。」
「他身上被人下了禁制咒根本解不開。」
我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根據自己知道的消息，來判斷這兩個傢伙說的話真假。
目前來說，他們說的話大概率都是真的。
當時我在上一個賀老爺子身上下了禁制咒，然後龍脈之亂上，說什麼給賀老爺子招魂。
之後就說什麼賀老爺子恢復正常。
我下的那一道禁制咒，若沒有我親自動手，基本上不可能被解開。
所以我當時就猜測賀老爺子是假的。
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測是沒錯的。
「於是我們術門就推出我來當新的賀老爺子，當時杜天福根本就知道，可他也沒拆穿，我也比較好奇，並且在日常溝通中，他一直稱呼我為賀老爺子，也不和我說別的事情，就是單純正常溝通，這讓我覺得這個杜天福很有問題。」
「那這次風水協會的行動，是誰透露給你們的消息？」我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術門當中就有人告訴我這次行動要怎麼做？也沒有說是杜天福告知的。」賀老爺子說道。
就在這時候，中年人忽然喊道：「張大師，我這裡還有一個很嚴重的秘密要和你說。」
「說。」我看著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