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了一抹吃驚之色。
都變成精神病？
難不成精神病也傳染。
術門進去的人，都被傳染了？
我忽然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在和我扯犢子？
術門的人多少還是懂一些術法的，也有一些術法本領的。
輕易怎麼可能會變成精神病。
可看眼前的胖大海，也不像是和我開玩笑的人樣子。
頓了會，我問胖大海道：「你們術門的人，是不是本身就是精神病？」
胖大海趕緊否認，「這個怎麼可能？未來的聖子大人。這件事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但我這裡有視頻，你看看。」
胖大海將手機拿了出來。
並且將視頻播放給我看了。
只看到一個房間裡，一群穿著精神病院病號服的人，正坐在一個大教室里，似乎正在聽講課一般。
講課的人沒拍到。
倒是拍了裡面上課的人。
胖大海抬手給我指著道：「你看，他，他還有他們都是我們術門的人，進去之後沒多久，就主動配合主治醫生治療。」
他說話的時候，我盯著他。
從表情上來看，我覺得胖大海應該不會和我說假話扯犢子的。
我看著視頻沉默了會，忽然問道：「那裡面到底有沒有你們術門掌門人的蹤影？」
「有，這是肯定的。」
「那豈不是確認你們術門掌門人沒死？」
「這個也不好說，可能裡面留下的蹤跡只是一個『回影』。」
「回影？」我聽到這裡頓住了幾秒，有些不理解。
胖大海在術門也待了不少時間，對術門的事情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
「未來的聖子大人，回影指的是，比如說我們現在在這裡聊天，等我們走後，可能一個月的時間後，有人來到這裡，通過我們的一些信息，身上留下的東西，可以在原地看到我們以前做過事情一些殘缺畫面，這是術門的一種術法。」
「當然了，不是每個人都會，就有人會。」
我聽到這話，大概逐漸明白了胖大海說的「回影」是什麼意思。
大概就是「回放」的意思。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會這種「術法」的人。
「所以你們是通過回影看到了術門掌門人曾經現身在精神病院，時間上你們可以確定嗎？」
「確定不了，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去調查，我們掌門人的生死，我們必須確定。如果是活著，自然是好事一件，如果是已經發生了變故，那就得喚醒術門聖子，術門不可能一直群龍無首，你說是吧？未來的聖子大人。」
「嗯，你說的有道理，你回頭回去通知一下，就說未來的術門聖子大人回來了，要接管術門掌門人一職。」
我隨口說著。
胖大海卻被嚇的面色有幾分蒼白，「這，這……」
「和你開玩笑的，別嚇壞了，目前我們實力還不夠，你在術門如果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發展自己人，知道嗎？」我胡扯著。
胖大海卻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保證完成任務。」
和胖大海說了幾句，我忽然想到自己隨身隨帶的畫卷。
我將畫卷弄下來，將上面的人給胖大海看了看，「你認識這紙上的人嗎？」
胖大海盯著畫卷仔細認真辯駁了起來，很快就說道：「這不是我們術門掌門嗎？」
「成為術門掌門後，就會有專門的畫像，術門中人都要尊敬畫像，甚至祭拜畫像。」
「所以這是術門上一任掌門人？」
「嗯，沒錯，就是掌門人。」
我盯著看了幾秒。
心思忍不住微微一變，光是看畫像，的確有幾分眼熟。
甚至越發覺得眉眼有點像是我見過的人。
只是這一幅畫不是那種寫實派。
是屬於古代的那種山水畫像那種。
看不到精細的五官，只能通過一些神韻來判斷。
正當我陷入沉思當中之時。
胖大海的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未來的聖子大人，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對掌門人如此尊敬，居然隨身帶著掌門人的畫像。」
「我自覺不如您。」他說著話，眼眶忽然忍不住紅了。
我：「……」
「你幹什麼？把鼻涕收回去。」我沒好氣道。
胖大海很快吸溜一下就將鼻涕收回去，「未來的聖子大人，我心裡感動啊，您是真將掌門人放在心裡，其餘的聖子，其實都是盯上了掌門人這個位置，只有您是真心實意對待掌門人，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偶像。」
他朝著我靠近。
「滾一邊去。」我一腳將他踹開。
他的身體像是一個圓球一般，在地上滾了幾圈，很快就穩住。
隨後他一骨碌爬起來，將鼻涕和眼淚擦了擦。
「對了，你能不能將會『回影』術法的人，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想看看真正的術門掌門人長什麼樣子。」
只有看到真正術門掌門人的真切模樣。
我才能確認，這個術門掌門人是不是我心裡想的那人。
我也想藉此排除一下。
我心裡反正是不相信，可能眉眼有些像，只是湊巧而已。
胖大海調整了一下情緒，很快就和我說道：「未來的聖子大人，這件事可能做不到，這人的術法很特殊，在術門當中也是瑰寶級的人物，一般的人肯定接觸不到。」
「那你呢？」我問道。
「回未來聖子大人的話，我就是那個一般人。」他說的理直氣壯。
一下就讓我不禁有些無語。
我忽然想到精神病院裡應該有監控，我到時候直接看監控不就好了。
不過也不對，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能想到術門的人，肯定也能想到。
「那成吧，你有那個人的照片嗎？我看看。」
「照片倒是有，我們之前參加過聚會，有合影，我給你看看。」胖大海對我也沒什麼隱瞞，直接給了我一張照片。
等我看到照片上的一群人後。
我目光一眼就鎖定了一道身影。
這一道身影，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卻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道袍，頭髮沒有盤起來，而是垂落到雙肩。
這個女孩子真的好眼熟，好眼熟。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我仔細想了一番，很快就確認了，雖然已經過去十年，但眉眼五官變化都不大。
我快速指著照片上的女孩子說道：「她是誰？」
我剛說完，胖大海就瞪大眼睛吃驚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