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將這裡環境照亮後。
我們三人的神色都在一瞬間,忍不住變得凝重了幾分。
看到五樓的頂端,密密麻麻鑲嵌著無數的人頭骨。
有些人頭骨有些損壞,沾染了一些鮮血。
柱子上也有一些鮮血的痕跡。
很明顯剛才這裡,應該發生了一場比較激烈的爭鬥。
朱自成的二叔忍不住道:「這無極老祖的手段,簡直是喪心病狂,這是殺死了多少人。」
我對此沒有評價。
無極老祖手下的信徒這麼多,想殺死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只是這傢伙心思和手段都無比歹毒。
我對兩人道:「兩位大師,你們朝著我們靠近,我們現在去樓上。」
樓梯口就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三五米的位置,走過去不遠,幾步腳的事情。
可剛要邁動腳步,李莊忽然喊道:「小心,兩位。」
他聲音剛落地,就看到鑲嵌的白骨當中,飄出來一道道的惡魂。
這些惡魂身上釋放著濃郁的陰氣,一道道陰森森的笑聲不斷地傳來。
不多時四面八方已經堆滿了惡魂。
這些惡魂纏著我們,將我們包圍在中間。
李莊和朱自成的二叔。
沒有絲毫耽擱,紛紛祭出了身上的法器,另外打出了數道符篆。
符篆壓上去,撲上來的惡魂,迅速就被驅散了大部分。
不多時,我們耳邊已經恢復了安靜。
只剩下幾道惡魂還在飄蕩。
朱自成的二叔面色凝重,「不對勁,這些惡魂不可能如此容易對付,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喪命於此。」
李莊也沉聲道:「沒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我見兩人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心裡就鬆口氣。
這地方絕對不會像是眼前這麼簡單的。
「先往前走走。」我說道。
兩人靠近我,沒有絲毫猶豫,跟著我就往前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
我感覺自己的雙腳像是被什麼給絆住了。
朱自成的二叔和李莊也是如此神色。
兩人身形也不能動彈,甚至手腳都被束縛住。
短短的瞬間,兩人面色漲紅。
「張大師,不好了,我們被束縛住了。」
李莊漲紅著面色道。
朱自成的二叔說道:「趕緊想辦法脫困。」
很快,兩人就使盡了渾身解數,但都無法脫困。
我朝著身下看了眼,又朝著前面看了眼,似乎看到前面柱子後面躲著一道身影,這一道身影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雙眼在迷夢的光芒之下,看起來有些鬼魅。
四周也根本沒有惡魂。
李莊和朱自成二人,不停地出手。
兩人似乎陷入了一種完全瘋魔狀態,不斷地想要求生脫困。
我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我沒有任何耽擱,在手掌上畫下了一道符篆印記。
我朝著兩人身後拍去。
這二人瞬間恢復了一些清醒,兩人目光都帶著幾分迷茫盯著我。
我也沒有廢話,「朱大師,李莊大師,默念淨心神咒,不要停。」
二人聽了我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很快就開始默念了起來。
我見到兩人默念,身形一閃,在原地留了一道紙人,當做我的替身。
不多時,我就來到了之前的柱子後面。
在柱子後面躲著一道身影,這一道身影,身形佝僂,身高不足一米五,穿著破破爛爛的灰色袍子。
頭頂之上留著稀疏的頭髮。
我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沒有回頭,「再等等,這三人就會徹底陷入瘋魔的狀態,活不了的。」
「哦,還要等多久。」
「老太婆,小心!」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伴隨著另外一根柱子後面冒出一道身影。
老太婆似乎驚覺,知道身後不是她所信任的那個人。
她回頭來看,我看到她堆滿皺紋的面頰,牙齒都脫落的只剩下稀疏的幾顆,整個人看起來怪怪的有些不對勁。
雙眼更是渾濁,不斷地閃爍著。
「你,你怎麼在這?」
她聲音當中帶著一絲驚訝。
一隻手卻沒有任何停頓,朝著自己身上的包內摸去。
似乎想要摸出什麼東西一般。
我也沒有廢話,手起刀落,迅速就斬斷了它的一隻手。
她的手落到包上,剩下的手腕抬起來,她眼神當中露出了一絲驚恐。
這一絲驚恐很快轉變成了恐懼,「你,你……」
我拎著刀,直接將她的腦袋和身體分為兩截。
她倒在地上,腦袋滾落在不遠處。
剛好落到了另外一根柱子的身影面前,這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
身高可能一米七左右,年歲看著和老太婆差不多。
模樣也不咋地,老的牙齒都要掉沒了。
他蹲下身體將老太婆的腦袋捧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愛妻,我的愛妻……」
他聲音顫抖著,明顯一副很悲傷的樣子。
「愛妻,你怎麼這麼久走了,留下我可怎麼活?」
我低頭看著他,「放心,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
他抬眸看著我。
我壓著聲音道:「我很快就會送你們去團聚,你的愛妻不會寂寞的。」
「你這個天殺的,居然殺死我的愛妻,我們本來打算白頭偕老的。」
「都老成這個樣子,你還要怎麼老?」
我朝著老頭靠近。
老頭忽然就自己愛妻的腦袋朝著我拋過來。
我一腳踢在老太婆的腦袋上,老太婆的腦袋就像是皮球一般被我踢了出去,我忍不住道:「你就是這麼對你愛妻的?」
老頭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藏匿在這四周。
就在下一秒,我聽到一陣「嗡嗡」的聲音響起。
無數的惡魂重新出現朝著我攻擊過來。
我抬手甩出數道鎮邪符出去,惡魂被「鎮」的不斷地發出慘叫聲,根本就不敢朝著我靠近。
「在你身後,張大師。」朱自成的二叔提醒我。
我回頭看去,就看到了老頭站在我身後。
他面色無比陰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都能滴出水來。
「你說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道。
「我要替愛妻報仇。」他冷聲道。
「報什麼仇?我送你們下去團聚不是更好,你愛妻應該想你了。」我聲音瞬間變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