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若是有聖子真被提前喚醒,你遇到了切記小心,我們能被選為術門聖子,都是因為我們有著不同的能力。」
我輕輕應了聲。
就比如說這傢伙就算不張嘴,也可以將聲音傳遞到我的腦海里。
的確是一門特殊的異術。
而且他還不需要進食,著實讓人震驚。
包括賀星輝也是如此。
「你就這麼希望對方敗亡嗎?」
「也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太早出現意外,畢竟我還沒被喚醒。」他平靜地道。
我哦了聲,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當下也就不再過多停留。
我到了地窖之外,快速離開了趙天水的老宅子。
趙天水站在車外面吹著冷風,看到我來後,「小張,事情處理好了嗎?」
「嗯,處理好了。」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一路朝著市區開去。
趙天水路上和我道:「小張,冒昧問一句,我老家地窖當中,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他關在下面這麼久,也沒有人送吃送喝,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人了。」
「老趙,你的確太冒昧了。」
趙天水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打了個「哈哈」,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車子開到市區,我讓趙天水先回去,隨便找個地方將我放下。
回去之後,我讓他盯著賀老爺子,有什麼情況和我及時匯報。
趙天水應聲答應。
我被放在馬路邊,看著燈火明亮的街道,略微失神。
回神後,我快速就給衛東方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衛東方的聲音傳來,「張大師,你是不是讓我接你去倉庫?」
「衛大師,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我將地址告訴了衛東方。
他憨笑了幾聲,告訴我馬上到。
大概十五分鐘後的樣子,衛東方開著一輛車在我邊上停下。
我上了車,車內還瀰漫著一股煙味。
我微微皺眉,開窗通風。
衛東方說道:「張大師,今晚上我已經收到消息,明晚我們就會前往十里古街行動是嗎?」
「是的。」
我對此沒有什麼隱瞞。
「若是對方提前在十里古街設下埋伏怎麼辦?到時候我們不就等於往坑裡跳嗎?」
「這件事你應該和你們杜會長說,讓他派人先去探探路。」
衛東方聽了我的話,覺得我說的相當有道理,當即就朝著我豎起大拇指,「張大師,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待會就匯報。」
我嗯了聲,不再多說什麼。
車子開了一陣,終於是停了下來。
這一處地方,也算是比較偏的位置。
車子停下,我就看到這裡有不少倉庫。
可這地方的野草更多。
明明是倉庫之地,卻長滿了不少野草。
看眼前這種情況,就知道這地方應該許久沒人來了。
衛東方說道:「張大師,這裡就是一處廢棄的倉庫,現在大家的倉庫集散地已經換了地方,不在這邊了。」
「我尋思著這邊沒什麼人,而且倉庫不要錢。免費用,就將那個球給拉到這裡來了。」
「嗯,好。」我說道。
「辛苦了,衛大師。」
衛東方摸出一支煙點上,「張大師,你和我就別這麼客氣了,真說起來,我這條小命一直都靠你吊著的。」
他吐出口煙霧。
煙霧隨風飄散。
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進去看看那個球嗎?」
衛東方微微一怔,旋即說道:「還是算了,張大師,有些東西我不知道的為好。」
他指著一個廢棄倉庫,「在那邊,張大師,這是手電筒。」
他遞給我一個手電筒。
我接過朝著倉庫過去,往前走去,進入廢棄的倉庫,我發現這個倉庫面積很大。
地面上有積水,也有不少雜草。
裡面空蕩蕩,所以那個球就顯得異常扎眼。
手電筒的燈光照在那個球上。
我走到了近前,抬手一招,壓在球上的「九壓符」就回到了我手裡。
光芒一閃,我將符篆收好。
下一秒,球開始晃動了幾分。
裡面傳出一道聲音,「小子,你敢對我下手,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先前不知道,現在我站在這裡,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了?」我平靜說道。
我這話落地,球裡面的存在,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沉吟了一番,「我告訴你,得罪了我,就是死路一條。」
「哦。」
我快速掐訣,默念咒語,只見原本的樹根忽然就「蠕動」了起來。
整個樹根組成的木球,正在快速縮小。
一陣慘叫聲逐漸響起,但他卻控制著自己的叫聲。
「我乃是杜家老三,杜小恭。你敢對我下手,就是和我們杜家還有整個風水協會作對。」
「杜小恭?」我呢喃了聲。
「怎麼?怕了吧?怕你就趕緊放了我。」他冷笑一聲。
他話落,樹根又蠕動了起來,收縮了一些。
原本半徑一米的球,現在直接都可能不到一米了。
慘叫聲不斷地響起。
「慢著,慢著,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他艱難出聲。
從語氣里聽得出有些痛苦。
「嗯,好,好好談。」我看著樹根組成的球,「但你不要在我面前繼續裝x,這一點你可以做到吧?」
「可以,可以。」
我再次抬手掐訣,樹根組成的球迅速展開了一面,將杜小恭呈現在我眼前,手電筒的光線照在他身上。
他的身體已經蜷縮了在一起。
即便「球」開了一半,他的身體仍舊被樹根給固定住。
絲毫不能動彈。
手電筒的光線照在他臉上,可能光有些刺眼,他眼睛閉了起來。
我將手電筒稍稍移開。
立即聽到一道聲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遮面直接面對我,你就不怕我報復你嗎?」
「怕。」我話音落下。
一處樹根當即生出細枝當即洞穿了他的手腳。
鮮血汩汩而流。
伴隨著一道無比悽厲的慘叫聲響起,「你,你對我動手幹什麼?」
「我怕你報復我,所以先從你身上收回點本錢。」我淡淡地道。
他盯著我,眼神充滿著怨恨。
我剛才已經告訴他,不要在我面前裝x。
可是他不聽。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這是和我講道理嗎?」我看著他。
「我犯得著和你講道理嗎?」他不屑道。
「嗯,你的確沒有必要和我講道理,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我聲音壓低了幾分,繼續道:「若是你答我的不滿意,我就在你身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他還想說什麼,我卻沒有給他機會。
我搶先道:「好了,遊戲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