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的小學是趙天水給找的。
我也只是上次小棠出意外之時，來過學校保安室。
「咱們進去吧，張大師。」衛東方在我耳邊說道。
他說完，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張大師，等會進去，我們還是要改一下稱呼，不能稱呼大師，不然影響不好。」
「嗯，行。」我說道：「我年紀比你小，你喊我一聲小張就行，我喊你衛大哥。」
「小……張……這，我怎麼好意思，」他憨笑著。
「少廢話。」
我們一路往前走去，走了不多時，我和衛東方說了這所學校，有幾個高年級學生突然輟學打工的事情。
衛東方當即說道：「這件事，肯定有蹊蹺，一定有問題。」
我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語氣，不禁有些無語。
「這所學校的背景你調查過沒？」我說道。
衛東方像是被我提醒了一般，「張大師，不對，小張，我剛要和你說呢。」
「嗯，說。」
「這所學校居然都有我們杜會長的投資，你說我們杜會長的產業得多大啊，連教育行業都涉及了，我後來深挖了一下，這所學校，同屬一家教育集團的公司，這家公司是杜會長旗下的產業。」
我聽後微微有些意外。
「你們杜會長還真是神通廣大，從旅館到餐飲到教育，這跨度可真夠大的。」
「不止如此呢，我們杜會長還開了幾家KTV呢，裡面的美女一個比一個漂亮，小張，你要是有興趣，我改天帶你去參觀參觀。」
「就只參觀，我可不去。」我說道。
衛東方笑了幾聲，「說是參觀，其實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和裡面的美女深入交流交流。」
他「嘿嘿」笑著。
「你交流到什麼地步了？」
「這個……」
正當衛東方想說什麼之時，忽然迎面走來一道身影，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職業裝，挺翹的美女。
「衛幹事，剛才我收到消息，聽說你要過來，立馬就放下手頭工作來迎接你了，歡迎衛幹事蒞臨我校指導工作。」說話的人，年歲大概五十，身材微胖，前額微禿，地中海髮型。
帶著一副眼鏡，肚腩挺起。
蓄著淺淺的鬍鬚。
身後跟著的那個美女，則是和眼前的男人形成巨大的反差。
雙腿筆直修長，瓜子臉，五官精緻，也戴著眼鏡。
長得挺漂亮的。
衛東方趕緊笑著上前，「鄧校長，說什麼客氣話，我和小張就是來你們學校參觀參觀。」
「衛幹事，你說這話就客氣了，來，我們先去辦公室喝一杯茶，慢慢聊。」鄧校長說道。
衛東方的目光卻忽然落到了他身後的美女身上。
鄧校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衛幹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我們學校的英語老師兼我的助理，邱美玉邱老師。」
「原來是邱老師，hello，thankyou，I'mfine。」
我瞪大眼睛盯著衛東方，很是意外，「你還會外語啊？」
衛東方說道：「系統的學習過。」
我從小跟著爺爺長大，根本就沒有學過外語，這會見衛東方會外語，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
旁邊的邱美玉的老師，捂嘴笑了笑，「你好，衛幹事。」
兩人簡單的握手。
鄧校長領著我們就朝著辦公室過去，現在學生們正在上課。
一路走來，發現教室還是挺大的。
走了不多時，我們就進入了鄧校長的辦公室，辦公室還是挺大的。
「邱老師，你去給兩位倒一杯茶。」
「好。」邱美玉老師往外走去。
鄧校長目光重新落到了衛東方身上，「衛幹事，這次前來你有什麼指導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
我則是在他的辦公室里看了起來。
等看了起來，我忽然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有香水味！
還有上香「香」香味。
只是我盯著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裡面有神龕。
並且辦公室內的光線，也不是很明亮。
大白天的，鄧校長還開了燈，我來到窗戶邊，打算將窗簾拉開。
等鄧校長卻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動作，「這位小兄弟，你別拉開窗簾，我最近養了幾盆盆栽，不能見光，容易被曬死。」
我低頭看了下，在窗戶下面，的確有幾盆盆栽。
盆栽上的草木生長的相當不錯，有的還開出了花苞。
我看了看盆栽，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忍不住呢喃了聲，「有點意思。」
整個辦公室內的氣味有些混雜。
「不好意思啊，鄧校長，不知道你還有養花的愛好。」
「嗨，我就這點愛好了，平時孩子們的事情，就養養花種種草，陶冶下情操。」
「那你和杜總的愛好還真是相同啊。」我故意說道。
鄧校長聽後微微愣神幾秒，「杜總？不知道小兄弟你說的哪位杜總？」
「哦，咱們三青州還能有哪位杜總，除了杜天福杜總，別人還好意思稱為杜總嗎？」我說道。
鄧校長一聽這話，登時一臉意外，「小兄弟，你還認識我們杜總啊？」
「嗯，當然認識，實不相瞞，我們衛幹事和杜總關係相當不錯，要真論起來還是叔侄關係。」我說道。
衛東方神色一變，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鄧校長當即問道：「真的嗎？衛幹事？」
「算是吧。」衛東方說道。
鄧校長一下就更熱情了，「那真是巧了，衛幹事我們學校就是杜總投資的，以後還請衛幹事見到杜總，多多給我美言幾句，我還想再進步一些，抽空幫我約杜總喝茶。」
「放心，好說好說。」
這時候邱美玉老師已經端著茶過來了。
茶水放在我們面前。
我發現邱美玉似乎給了鄧校長一個媚眼。
動作很輕，卻被我察覺到。
我覺得這兩人的關係，也不止表面上這麼簡單。
茶水放下，邱美玉很快就站到了鄧校長身後。
「衛幹事，說吧，這次你們來想讓我做什麼事情？儘管吩咐。」鄧校長態度更加謙遜了起來。
衛東方看了眼，似乎是讓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