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里小棠站在學校門口，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那正是我離開的方向。
我估摸著小棠可能是在看我的背影。
可沒多久，整個視頻里忽然就被一道黑影遮蓋住。
這一道黑影濃黑無比，遮蓋過來的一瞬間。
整個畫面都變成了黑色，攝像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般。
這是保安說攝像頭的壞掉的原因。
大概二三十秒過後，監控里的畫面又重新變得正常了起來。
而原地小棠已經消失不見。
我盯著看了一陣，讓保安重新將視頻倒退回去，又重新看了一遍。
趙天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張，我們已經在附近都找過了，沒有看到小棠的身影。」
年輕的老師明顯也很是著急，「我已經報了相關部門，可還是沒什麼消息。」
小棠奶奶一臉憂色。
我沒有說什麼，喊著小棠奶奶從保安室里出來。
我和她說道：「奶奶，我記得你說過當初你們符家就是被這樣一團巨大的黑影幾乎滅了全族，你看剛才的黑影像嗎？」
我的話，像是將小棠奶奶拉入了過去一段痛苦的回憶當中。
小棠奶奶陷入了沉思當中，過後，「不像……」
「但將小棠帶走的人，肯定也是會術法的人。」
小棠奶奶眉頭緊蹙，神情緊張，「小張，我求你了救救小棠，她現在是我們符家唯一的傳人了。」
小棠奶奶說著話，還要給我下跪，我趕忙攙扶住小棠奶奶，「奶奶，你這是幹什麼？不用你說，我也會救小棠的。」
和小棠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心裡早就將小棠當作妹妹看待。
「多謝你了，小張。」
這時候趙天水走上前來，「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風水協會，讓他們幫我們找找人。」
「嗯，也可以。」
只是現在風水協會那邊，本來就是一團糟。
自己的事情都應付不過來，可能也沒有多少力量可以幫著找小棠。
但多個人多條路吧。
我讓趙天水通知一下衛東方。
讓衛東方帶人去查一下，看看術門當中，有沒有這樣一號詭異的人。
趙天水答應了聲，很快就去給衛東方打電話。
我對小棠奶奶道：「奶奶，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附近找找。」
「我和你一塊去吧。」
小棠奶奶一副不放心的模樣。
我嗯了聲，讓她去學校附近看看。
而我快速來到小棠今天早上和說的，有人盯著她的地方過去。
這是一處老城區，房子建造的七零八落，根本就沒有規劃。
居住在這裡的人，也是五花八門。
同樣，聚攏的人多了，這裡也就成了一處無比熱鬧的地方。
我一邊走，一邊試圖感知一下這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氣息。
可是從上午轉到下午。
都沒有任何發現。
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趙天水的電話，電話里他聲音急促的說道：「小張，你快回來，家裡有發現。」
我一聽這話，沒有任何耽擱，迅速就奔著風水鋪子過去。
到了地方，小棠奶奶也回來了。
趙天水給了我一張紙，紙上寫的內容很簡單，「想救人，今晚來炮樓。」
我看到這條消息，面色忍不住微微一變。
「炮樓？」
這不就是我之前我和衛東方去的地方。
也是小棠的同學出事的地方。
之前我在那裡誅殺了一個吸血的中年人。
後來經過我判斷，那個吸血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小棠同學口中說的會發光的人。
難不成這次就是那個會發光的人，對小棠動手的嗎？
小棠奶奶問我，「小張，炮樓在哪裡？小棠會不會出事。」
我安撫她老人家的情緒，「放心，我沒到之前她應該不會出事。」
趙天水很快說道：「我馬上通知衛大師他們過來，今晚我們將炮樓給包圍。」
「不用，你喊衛大師一個人過來就可以。」
趙天水狐疑看了我一眼，「好。」
大概半小時後，衛東方就來了。
他神色有些蒼白，到了近前，他連忙問道：「張大師，人找到了嗎？」
「還沒呢，晚上你和我去一個地方，老趙你留在風水鋪子照顧奶奶，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和衛大師去辦。」
衛東方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小棠奶奶原本想一塊去。
但卻被婉拒。
趙天水答應了聲，我上了衛東方的車。
車內，衛東方問我：「張大師，我們現在去哪裡？」
「先找個地方吃口東西。」
「好。」
車子停在了一家飯館前。
我們吃完東西，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
再次上車，我對他說：「去上次我們去過的炮樓。」
衛東方神色微變，「張大師，上次我們不是去過了嗎？那個怪人不是被我們解決了嗎？」
「你不記得了嗎？他還有一個主人。」我聲音平靜地說道。
衛東方一下就想了起來，開車的路上，他乾咳了聲，我看到他的傷似乎還沒恢復。
於是我對他道：「等會到地方後，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處理好事情，你再來接我。」
「張大師，我沒事，我可以……」
「就按我說的辦法。」
路上我將那本沾有鮮血的《解牛三十六式》拿出來看了看。
期間衛東方盯著我，「張大師，你對殺牛也有興趣啊？」
「嗯，是有興趣，打算以後開一家屠宰場，你有興趣投資入股嗎？」我看了眼他。
衛東方蒙住了會，「張大師，你確定沒和我開玩笑嗎？」
「專心開車。」
我不再多說什麼廢話，繼續津津有味看起了《解牛三十六式》。
我之前也抽空看過幾次，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本《寶典》。
不過練習起來，也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五骨老頭可能練習了得有幾十年，才會有那麼熟練的刀法。
車子開了一程，我們遠離了市區，來到了郊區，郊區地方開闊。
車子剛停穩，下車就看到了天邊掛著厚厚的烏雲，一陣有些冷的風吹來。
讓我感覺到一絲微冷的寒意。
我朝著炮樓所在的方向看了眼，心思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