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亦可打來的。
我猶豫了幾秒，按下了接聽鍵，她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昨晚上的行動，楊叔是不是沒出現？」
我沒想到霍亦可忽然會問到楊副會長。
「這我不知道，昨晚上的情況很混亂，你要想了解具體情況，去一趟風水協會吧。」我說道。
「嗯，你今天還要去賀家吧？」她說道。
「是，我要去。」
「那我們那邊碰面。」霍亦可道。
「好，對了，小怡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道。
霍亦可頓住了幾秒，「情況還不是很穩定。」
「哦。」
我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小怡肯定是有問題的，抽空還是要將她給「砍」了。
有句話說得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既然霍亦可斷不了，我只好抽空幫著她斷了。
簡單的說了兩句，我看著小棠和她奶奶，「你們下去，我等會就來。」
「好，早餐已經弄好了，你馬上就下來啊。」小棠奶奶道。
「好的。」
我答應了聲，下去吃了早餐。
這時候我看到小棠奶奶端起一碗粥和兩個包子，朝著閣樓上過去。
「奶奶，你是去給老爺子送早餐嗎？」我問道。
「是啊，他最近恢復的還不錯，我每天都有給他換藥。」小棠奶奶說道。
「辛苦了，奶奶，我去給他送早餐吧，你和小棠在這裡吃。」
我上前從小棠奶奶手裡接過盤子。
小棠奶奶也沒說什麼。
我朝著樓上走去，推開閣樓的門，就看到一個老者坐在凳子上，他看到我後，眼神有些躲閃。
一瞬間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但卻沒有過於慌亂。
他的手腳還纏著紗布，他傷的很重，想要徹底恢復成為一個正常人，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將東西放下，「你自己現在能吃嗎？」
他點點頭，我看到他艱難抬手，勉強能吃。
只是他張嘴吃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他嘴巴里空空的，感覺有些怪異。
我忽然想起昨晚上那不怎麼現身的傢伙，動手割掉五骨老人舌頭。
聯想到這，我覺得他的舌頭也可能是那傢伙給割斷的。
手段乾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我盯著眼前的老頭，沉默了幾秒，「你的舌頭是怎麼斷的？」
他支支吾吾發出一陣聲音，我聽也聽不清楚。
聽了會，我讓他打住，「好了，不要說了。」
「你先在這裡養傷，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們提。」我丟下這句話，轉身下樓。
賀家疑雲還沒徹底解開。
說白了，眼前的賀老爺子我也不好確定真假。
看來還是得抽空，將賀家現在這個可能是「全新」的賀老爺子給弄來。
我要搞清楚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下了樓，小棠奶奶看著我，「他自己吃東西了？」
「嗯，吃了。」
小棠此時放下碗筷，準備去上學。
「我順路送你過去吧。」正好也要去賀家。
小棠倒是也沒說什麼。
出門的時候，小棠奶奶還叮囑小棠在我面前不要調皮。
小棠吐吐舌頭，說：「知道了。」
小棠的學校距離這邊也不是很遠。
走路大概十到十五分鐘的樣子。
路上，小棠和我說道：「你這人有時候很讓人討厭，有時候又有那麼一絲好心。」
「你是說討喜嗎？」
「我才沒覺得你討喜呢！」小棠冷哼了聲，「我同學現在基本上已經恢復，已經到學校上課了，他說全家都很感激你。」
「感激我做什麼？應該感激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去，你說是吧？」我笑著道。
走了一程，我們路過一條巷子。
小棠忽然朝著我靠近了幾分，伸手抓住了我的衣服，似乎變的有些警惕。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小棠。」
小棠和我說道：「我最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剛才就在那個位置……」
「有人盯著你？」我朝著四周看了眼。
也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身影。
大清早的，除了一些上學上班，就是推車賣早餐的人。
剛才我的確沒有分散注意力，所以沒有感知到什麼特殊的人存在。
只是小棠的身份本來就比較特殊。
若是被人盯上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她以前可是洛州符家的人，現在符家可能就只剩下她這一個傳承。
「這件事你和奶奶說過了沒？」
「沒呢，我怕奶奶擔心。」小棠認真道。
「嗯，好，你今天就一整天待在學校，下午等我放學來接你。」我說道。
小棠揚起臉看著我，早晨微弱的陽光灑在她臉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超塵脫俗。
小棠朝著我點頭，「好，我知道了。」
我一路送她到學校，臨分別之際，小棠忽然喊住我，「你說來接我就要來接我，我會等你過來的。」
「好。」我點頭答應。
離開了小棠學校，我在附近查看了一番，又走了回頭路，查看一番小棠說有問題的地方。
沒有什麼發現，我攔下一輛車奔著賀家過去。
半路上我就接到了梁不凡的電話，他問我到哪裡了？
我說快到了，梁不凡才道：「好呢，我在這邊等你。」
車子到了賀家剛停下，就看到了霍亦可在門口等著我。
霍亦可面色還是有些不自然，顯然身上的傷還沒徹底恢復。
見面後，霍亦可和我說道：「我剛剛已經了解到，楊叔沒有出現在龍脈之上，以他的脾氣性格，邪術士發動這麼大的動亂，楊叔不可能不來的。」
「你是說他想來和邪術士勢不兩立嗎？」我說道。
霍亦可點頭，「沒錯，楊叔一向將邪術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那小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解釋？」我說道。
我一句話就讓霍亦可沉默了下來，「小怡……」
「小怡張嘴說話了嗎？」我問道。
毋庸置疑的是，小怡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整個術門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大家各自分工，卻各不相見。
想要一起覆滅他們是不可能，得逐一擊破。
「還沒。」
「嗯，等待會在賀家忙完，我去看看小怡。」我說道。
霍亦可沉默了會，還是點頭。
「現在我要先去看看賀老爺子，好好『關切關切』他老人家的身體情況。」我說著話，大步朝著賀家宅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