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平靜的水中,忽然就翻湧了起來,旋即一股惡臭的味道,開始瀰漫開來。
眾人嗅到這股惡臭的味道,很快就捂住了口鼻。
王松海更是如此,一臉嫌棄的樣子,來到了我面前,問道:「大師,這股惡臭味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他,說道:「王總,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
王松海趕緊將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真不知道。」
我不再和他廢話,對張虎說道:「張兄弟,抓緊時間。」
張虎面露恐懼之色,最後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始朝著水池當中下去。
趙天水手中的紅繩立馬就被拉直了一些,伴隨著他的神情也緊張了起來。
張虎下去,水池當中的水大概淹沒到他腰的位置。
他到了下面,站著不敢動。
我見狀說道:「張虎,你朝著水池中間走去。」
張虎扭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神色一言難盡,什麼都沒說,開始朝著前面移動腳步。
等快到了中央的位置,張虎忽然面色一白,慘兮兮說道:「大師,好像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
張虎的樣子都快哭了,他渾身顫抖,卻像是一根木樁子一般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岸邊的人一聽這話,紛紛被嚇得面露驚悚之色。
趙天水也站直了身體,想將手中的紅繩給解開,我瞥了眼他,他立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大師,你快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張虎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說話都帶著哭腔了。
「瞧你嚇成這個樣子,沒事,只是一具屍體而已,趕緊將屍體撈上來,不然你待在下面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我連勸帶嚇的說道。
「想想你的五十萬……」
我這話落地,張虎像是下定了決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只見他埋頭進去,伸手就將下面的屍體給撈了上來,屍體浮在水面。
我對趙天水說道:「往回拉……」
趙天水神情凝重,開始快速往回拉紅繩,張虎被帶著到了水池邊,連帶著屍體也被拖拽了過來。
不多時,在眾人的合力幫助下,水中的屍體被撈了上來。
張虎剛上岸,一屁股就坐在了岸邊,大口喘著粗氣,很明顯他是被徹底嚇癱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走到了近前,笑著問道:「你沒事吧?」
張虎勉強說道:「沒,沒事……」
我沒有廢話,將一百萬支票遞給了他,說道:「你拿著。」
「大師,這是一百萬,你給多了。」
「我當然知道給多了,回頭你兌換之後,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給我。」
王松海也站在遠處說道:「張虎,這次乾的不錯,以後你就是我們酒店保安隊長,另外工資加倍。」
圍觀的一干保安,聽到這話,神色發生了一些變化。
有人臉上露出了後悔的神色,他們可能沒想到這五十萬和升職加薪來的這麼容易。
張虎從驚嚇當中回神,連忙說著感謝。
王松海說道:「客氣什麼,這都是你應得的。」
就在這時候,趙天水忽然說道:「大師,有些不對勁啊,這具屍體已經開始腐爛,好像不是我徒弟。」
我目光落到了屍體上,還能嗅到屍體上釋放出來的臭味。
並且屍體浮腫潰爛,身上還有髒水流出。
的確看著不像是剛死的人。
王松海一聽這話,「趙天水,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趙天水說道:「我真沒胡說,我徒弟跟著我也有三四年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身形。」
屍體此刻是面朝著地面,讓人看不清楚樣子。
我見狀說道:「趙大師,這具屍體是不是你徒弟,你將屍體翻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趙天水顯然有一絲忌憚,不敢上前。
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大師,我不用看,就知道不是了。」
「你這麼肯定?」我說道。
「嗯,當然。」趙天水斬釘截鐵說道。
我對張虎說道:「你去將屍體翻過來。」
張虎拿了錢,受到了鼓勵,膽子明顯大了一些,捂住口鼻快速上前,抬腳就將屍體給翻了過來。
屍體翻過來的一剎那,趙天水很快就喊道:「我就說不是我徒弟吧。」
我也朝著屍體看了眼,的確,趙天水沒說謊。
不是他徒弟。
我看向王松海,「王總,你這酒店不簡單,居然死了這麼多人。」
「大師,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也是剛接管這酒店不久,酒店死人也和我沒有多少關係啊。」王松海開始撇清關係。
我盯著王松海,他和我對視了一眼,「大師,當務之急,你還是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吧,不然我這酒店真沒法開了,回頭我和表弟家沒法交代。」
「好說。」
我上前查看了屍體,從屍體的相貌特徵來看,似乎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年紀大概五十歲的樣子,但因為衣服都沾染了水池當中的淤泥,所以看不清楚真切模樣,可衣服之類的特徵。
大概只能通過身形,判斷這個人基本外貌體徵。
所以這人不是趙天水的徒弟,也不是劉浩。
我查看了一番,趙天水的聲音忽然響起,「大師,我剛才可是出了一百萬,你答應要救我徒弟上來的。」
趙天水言外之意,就是我拿了錢不辦事。
「放心,只要你徒弟還活著,我肯定會救你徒弟上來的。」我說道。
我轉而面向王松海和酒店保安們說道:「你們酒店裡有沒有一個五十歲左右年紀的人,最近出了問題?」
我話落,一個保安忽然站出來,「老李最近好像不見了身影!」
王松海一聽這話,當即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老李已經請假回家探親了,我批的假。」
「老李是什麼人?」我問道。
「是我們酒店的一個雜工,平時負責給草木澆水,處理一些雜事。」王松海說道。
「大師,這個人不可能是老李的,我親眼看見他離開酒店的。」王松海說道。
「是嗎?」我說道。
王松海神色有一點不自然,但很快說道:「是啊,大師,這種事情我可不敢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