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很快拉著老伴，健步如飛，快速朝著門口出去。
我從樓層間的「坑洞」往下落去。
期間我拿出一個手機給衛東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衛東方的聲音響起，「張大師，怎麼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迷糊，像是在睡覺。
「別睡了，趕緊帶人過來。」
「啊，出什麼事情了？」他的聲音一下就變得尖銳了不少。
我沒和他說什麼廢話，將地址發了過去。
我落到了一樓，此時一樓已經揚起了一陣巨大的灰塵，期間我還聽到幾道尖叫聲。
所有的人都往外跑去，隱約間聽到有人喊：「地震了。」
我站在那團毛球前，等那陣灰塵消失不見，一個清晰的毛球出現。
此刻整個毛球，差不多有一半陷入在地面。
黃色的紙人依舊附著在黑色的毛球上，地面和牆壁上都出現了裂痕。
頭頂上的燈泡，也都在一閃一閃的亮著光。
我看到小怡嘴角滲出了一些鮮血，她掙扎著，想要從地面出來。
但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著急，或許我們倆還可以談一下條件。」我盯著小怡。
小怡冷聲，「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有很多可以談的，比如說你這門異術是怎麼修行的？你們術門最近的目的是什麼？整個三青州風水界，除了賀家被你們滲透外，還有什麼人被你們滲透了？你們的終極目的是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
「沒聽懂是吧？」
我奔著小怡過去，攤開手掌，手掌符篆印記閃爍。
「我現在給你下一道禁制咒，等下你會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小怡瞳孔放大看著我，「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話落，我看到小怡所在的毛球，整個都顫動了起來。
壓在毛球上的黃色小紙人，也有了一些鬆動。
下一秒，我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毛髮開始分散開來，想要重新覆蓋上來，將黃色小紙人覆蓋在毛髮下面。
與此同時，我看到小怡的腦袋也縮了進去。
我面色微變，抬手一招。
所有的黃色紙人迅速落到我袖子裡。
毛球裡面的小怡可能已經感覺到了黃色小紙人脫離了毛球，很快它控制著毛球，就從地面當中飛了出來。
但下一秒，我袖子當中的黃色小紙人很快又壓了上去，全部落到了毛球上，整個毛球陷入的更甚。
隱約間，我聽到小怡發出了一道慘叫聲。
我快步上前，幾道禁制咒下在了毛球上。
我默念咒語，驅動禁制咒發作，不多時，巨大的毛球開始溶解……
上面的黑色毛髮，像是遇到了「強硫酸」一般，開始斷裂塌陷。
悽厲的慘叫聲開始傳來。
塌陷出來的一塊，很快又被毛髮重新覆蓋上。
我面色微微一變，正打算繼續出手。
我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從外面跑了進來，定睛看去，發現是霍亦可。
霍亦可面色蒼白，快速來到我身邊，我們對視了一眼，「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也來了嗎？」霍亦可說完，眼神和我錯開，朝著毛球看去。
霍亦可臉上很快浮現了疑惑之色，「這是怎麼回事？張清。」
「具體怎麼回事，你自己問問不就知道了？」我淡淡地道。
她看了我一眼，「問？」
「沒錯，這毛球里有一個人，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開口問。」
霍亦可臉上的神色仍舊沒散去，伴隨著還有凝重之色，「裡面是誰？」
這個問題，我還真有些不好回答。
我若是說裡面是小怡，也不知道霍亦可會是什麼反應？
我看了眼她，「我要是說裡面是小怡，你會怎麼想？」
霍亦可瞳孔瞬間放大，「你說什麼？」
「這個毛球就是她搞出來的，她應該是修煉了什麼異術。」我淡然道。
霍亦可盯著毛球，「小怡，真的是你嗎？」
她臉上浮現不敢置信的神色。
但毛球里的小怡這會卻不再出聲。
整個毛球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以為不回答，就可以裝作裡面不是你了嗎？」我說道。
一道冷哼聲響起，「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明明已經走了，還去而復返。」
我：「……」
我被小怡吐槽的有些無語。
霍亦可聽到這一道熟悉的聲音，神色更加凝重。
「小怡，本來呢，我不喜歡和你玩這些把戲，可我和你好好聊天，你不和我說實話，我能怎麼辦？只能去而復返，殺你一個回馬槍。」我淡然說道。
「小怡，真的是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是小怡。」裡面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還不是小怡，你將腦袋伸出來，讓你小可姐姐好好看看。」我沒好氣說道。
我這話落地，毛球里的聲音很快消失。
霍亦可呢喃了出聲，「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怎麼和霍亦可解釋。
「小怡，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逼你的嗎？」霍亦可詢問。
正在這會。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張大師，我們來了……」
我看到衛東方帶著數人從外面進來。
等看到眼前的巨大的毛球，還有身前恐怖的場景，他們臉上都浮現驚訝之色。
「張，張大師，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毛球是什麼鬼東西？」
「是什麼鬼東西，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看著衛東方。
他趕緊擺手，「這裡有張大師和霍大師在，哪裡輪得到我出手。」
「嗯，這邊鬧出的動靜有些大，你們趕緊去安撫居民，另外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外人靠近。」我說道。
「好，張大師，我們馬上去處理。」衛東方帶著人就離開。
等他們走後，這裡又恢復了安靜。
霍亦可的詢問沒有獲得答案。
「小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我是你小可姐，我一定會幫你的。」霍亦可的情緒波動有些大。
她說著話，還朝著毛球走過去。
我見狀攔住了她，「不要過去。」
霍亦可看了眼我，「如果她真是小怡，她不會傷害我的。」
她說這話時，眼神里充滿著堅定。
卻在這時候，毛球里忽然傳出來一道聲音。
我聽後，神色忍不住陰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