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些話，霍亦可明顯都有些接受不了。
她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和小怡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越是熟悉的人，越是燈下黑？」
「張清，你就這麼懷疑楊叔？還有小怡。」
「嗯，對於楊副會長我不是懷疑，而是十分的肯定他就有問題，實話告訴你，賀星輝就是被他弄走的，至於小怡是我抱著懷疑的態度。」頓了會，「我是將你當朋友，才和你說這些，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她情緒複雜，顯然也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幾秒鐘後，她說道：「不管如何，現在這件事還是要保密，否則楊叔若是被爆除可能是邪術士，那麼整個風水協會都會被震動，現在情況特殊，加上賀家的情況也沒處理好。」
她眉頭微蹙……
「我懂你的意思，我給你時間去調查，但不能太長時間，若是楊副會長的身份不曝光，很多人還會相信他身邊那些人，若是那些潛藏的邪術士對真正風水師下手，那後果也很嚴重。」
「我知道了，你給我一周時間吧，我仔細調查，不管結果如何，你可以隨時公布結果。」
「好。」
我們正說著話，屋內忽然傳來一道有些含糊不清的慘叫聲。
我扭頭朝著屋內看了眼，「只可惜，他的舌頭被割了，不然應該可以告訴我們很多秘密。」
霍亦可點頭。
「是的。至於小怡那邊，你讓我去了解調查可以嗎？」
「當然可以。」
我說道，「但我改天還是想去看看她。」
我和霍亦可對視一眼，我們笑了笑。
主要是我覺得小怡可能也是一個危險分子，到時候若真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一般的人還真是招架不住。
霍亦可思量了會，「好。」
我們簡單的將這些事情溝通了一番，就準備朝著風水鋪子裡走去。
剛到門口，趙天水就跑了出來。
他瞳孔放大，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盯著我們。
我看看了眼他，「怎麼了？」
「小張，你剛才說這老頭是你過馬路給撿回來的？」
「嗯，怎麼了？」我說道。
「小張，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這人怎麼可能撿到，他，他分明就是賀老爺子啊。」
「不對勁啊，賀老爺子明明還在賀家，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個賀老爺子明顯滄桑老了很多，那個賀老爺子看著年輕一些，並且精神矍鑠，好像不是一個人。」
我看著趙天水一副激動的樣子，「你確定沒眼花吧？屋內的人真是賀老爺子。」
趙天水立即發誓道：「天地良心，我覺得沒眼花，那就是賀老爺子，你們說賀老爺子會不會有個雙胞胎哥哥，裡面就是賀老爺子的雙胞胎哥哥？」
「你覺得可能性大嗎？」我說道。
趙天水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不就對了。」
我說著話，朝著裡面走去。
趙天水明顯還沒有理清這裡面的關係，很快就追了上來，「小張，霍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該問的別問。」霍亦可冷聲道。
原本還準備說下文的趙天水，登時就閉上了嘴巴，哪裡還敢多說半句廢話。
我們進屋內後，小棠奶奶已經幫著賀老爺子將傷口都給處理了一遍。
熱水盆里的水已經被染成血紅色，裡面還有些碎肉。
賀老爺子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
「小張，你們幫著老爺子洗澡清理一下身體吧。」
「老趙，這件事麻煩你了。」我說道。
趙天水臉上浮現不情願的神色，「這……」
「你趕緊的吧，否則要是讓人發現你家裡多了一個賀老爺子，後果不堪設想。」我說道。
趙天水明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前哪裡還敢耽擱。
快速就帶著賀老爺子離開了。
小棠奶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珠子。
我見狀，「奶奶，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祖孫住在你們這，吃你們的喝你們的，總得做點什麼事情。」
「奶奶，千萬不要和我們客氣。」我話鋒一轉，「賀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如何了？他的舌頭？」
「你是想問他還沒有機會張口說話是嗎？」小棠奶奶問我。
「嗯，是的，天下風水術法這麼多，我相信總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的確有這種異術，不過想要找到會這種異術的人，可謂是難上加難，甚至會這種異術的人，很可能就是邪術士。」小棠奶奶說道。
「沒事，只要有人會這種異術就行，等日後我抓到會這樣異術的邪術士，一定帶過來。」
小棠奶奶點點頭，「如果能找到最好，但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就是等老爺子手好之後，你讓他將一些東西寫出來不就好了。」
我：「……」
我聽到這話，蒙住了幾秒。
忽然想，「是啊，我怎麼就忘記寫字這種事情。」
「好。」
我到外面打了一盆清水，讓小棠奶奶洗手，小棠奶奶年紀比較大了，並且還出身以前洛州的第一風水師世家的符家，肯定是見多識廣。
沉吟了一番，我問道：「奶奶，不知道你聽過五骨老人嗎？」
我話落，小棠奶奶瞳孔瞬間放大。
「你說五骨老人？他不是死了嗎？」
「沒死應該，上次我還碰到了他。」我淡然說道。
小棠奶奶忽然上下打量我，「你碰到這個老變態，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不過這傢伙的確有些本事，他是邪術士群體的十大長老之一的存在嗎？」我問道。
小棠奶奶點點頭，「嗯，沒錯，的確是術門十大長老之一，尤其以其出神入化的刀法異術名聲在外，這人十分殘忍，視人命如草芥，根本無視規則，他享受將人扒皮下來的快感，而且還是活扒皮。」
我和霍亦可聽到這，面色都忍不住變得蒼白了幾分。
「你們遇到這個人，一定要小心。」小棠奶奶面色陰沉，「不過這人的異術也有些特殊。」
「如何特殊？」我很快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