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向他,他的身體忽然發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聽著這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骨頭錯位一般。
不多時,我看見他身體以一種別樣的方式發生了扭曲。
場面極度怪異。
而我壓在他身上的紙人,也有了一些顫動。
就在下一秒,我看見他雙肩處隆起,衣服一瞬間就被刺穿了,冒出了血紅「觸角」一樣的東西。
看外形有點像是蜘蛛腳,不過明顯觸角很是鋒利。
我盯著眼前一幕,面色微微一變,跟著道爺修行十年,聽道爺講過很多各種怪異的修行術法。
而楊副會長此時使用的術法,不出意外應該是一種類似「養蠱」的異術。
將自己的身體當成「鼎爐」,很早就在體內種下異變的蟲子。
這種蟲子很小就會在楊副會長體內生長,吸食他的精血。
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可這種邪門陰毒的異術,基本上只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後作為鼎爐的楊副會長,是絕對不可能生存下來。
此刻,一道陰冷的笑聲傳來,「張清,這是你逼我的……」
壓在他身上的紙人,很快就被紅色的觸角沾染到,顫動的幅度變得更大了起來。
我抬手一招,黃色的小紙人快速進入我的袖子裡。
楊副會長脫困之後,發出一道怪異的叫聲,迅速的奔著我過來。
我盯著快速朝著我過來的楊副會長,又看了眼古屍。
古屍此刻被我的符篆印記給困住,頭頂之上又被我下了幾道禁制咒。
可古屍掙扎的很是激烈,若是故事脫困。
到時候我一個人面對兩個棘手的對手!
我簡單的思量了一番,沒有絲毫耽擱,默念雷咒,如今不管了,先嘗試一下能不能將古屍身上的禁制咒給引動。
還沒等楊副會長到近前,一道閃電就從高空落下,正中古屍的頭頂。
一瞬間,古屍發出一道怪異的叫聲,整個身體都激烈的動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靠近的楊副會長,忽然就頓住了身形,「不要啊,你給我住手!」
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雷咒落到古屍頭頂之上。
下一秒,原本還在掙扎的古屍,整個腦袋突然「轟」的一下炸開,化為了齏粉。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喜,「成功了。」
剩下的古屍軀幹,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楊副會長怒目盯著我,看著他的模樣,我都能感受到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腔當中燃燒。
「張清,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看得出來,這具古屍應該耗費了他大量的心血培養。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楊副會長,「你是要將我碎屍萬段?還是同歸於盡。」
他像是一下就受到了刺激,迅猛對我出手,他身前灰霧瀰漫,攻擊我的雙手和觸角,轉瞬間似乎變成了巨大的蛇頭。
我往後倒退數步,他欺身壓來,根本就沒有給我空間。
楊副會長五官扭曲,一臉兇相,臉上都覆蓋著一層黑氣。
他步步緊逼。
我伸手一甩,幾道符篆懸在我面前,淡淡的光芒釋放出來,旋即符篆就繞著楊副會長過去。
楊副會長四條手臂一起抖動,數個蛇頭一塊出現,很快就和我釋放出的符篆纏繞一起。
瀰漫的黑霧更是吞噬著符篆。
我雙手掐訣,「破!」
被黑霧包裹的符篆,迅速釋放出光芒,旋即就在黑霧當中炸開。
楊副會長發出一道悶哼的聲音。
等黑霧散去,楊副會長身形消失在原地。
我目光掃過四周,除了照下來的月光,就看不到楊副會長的身影。
很快,我將注意力落到了賀星輝的身上。
他別的東西可能不會在意,但對於賀星輝,他肯定無比關心。
果然在我朝著賀星輝靠攏之時,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了動靜。
我迅速轉身,踏出罡步,掌心符篆印記閃爍,一掌就朝著身後拍去,這一掌正中他胸口。
楊副會長被擊中,整個身體朝著樹木撞擊過去。
樹木「咔嚓」的一聲斷為了兩截。
他剛落到地面,一陣黑霧涌動,他再次消失在我眼前。
我都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朝著賀星輝走去。
果然,下一秒那一陣黑霧涌動,楊副會長直接出現在我面前,他嘴角滲出鮮血,對著我怒目而視。
我看了眼他,「好了,不陪你玩了。」
楊副會長睚呲欲裂,「那你去死吧!」
他整個人朝著我撲上來,「四隻手」再次對我發動攻擊,正當我要招架他「四隻手」之時。
突然,他的腹部忽然破開,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湧出來,我看到兩隻觸角又冒出來。
下面兩隻觸手對我發動攻擊。
我身形一掠,往後倒退數步。
而楊副會長這會已經徹底變異,整個人猶如一隻蜘蛛一般行走。
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說出去還真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好好的活人會走到這一步。
這種陰毒怪異的術法,還真是害人不淺。
他的速度比之前至少提升了一倍多。
身上的戾氣也逐漸變得更加嚴重。
我定住身形,默念咒語,擺出陣仗,旋即單手伸出去,我輕輕擺動手掌,手掌瞬間柔若無骨,一股氣流圍繞著我的手掌涌動。
空氣當中也響起了撕裂的暴鳴聲。
「大手印」
手掌外圍一個巨大的氣流手掌轉瞬形成。
等楊副會長這個怪物到了近前,我一掌拍了一下去,頓時飛沙走石,綿密爆破的聲音不斷地轟鳴著。
楊副會長的身體瞬間就被壓的陷入地里。
四周的樹木悉數攔腰截斷。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印。
而楊副會長身形就嵌入在手掌印當中。
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忍不住嘀咕了聲,「當初問道爺這是什麼術法,道爺只說管他什麼術法,能驅邪鎮祟就是好的術法。」
當時糾纏著他問了半天,他不耐煩隨口說出了三個字,大手印。
名字簡單,但術法的威力也很粗暴。
我收手氣息內斂。
目光落到了楊副會長身上,「說了,不和你玩了,非要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