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門口停著不少車。
這些車聚攏到門口,密密麻麻。
猶如十年前,我剛剛來到賀家,賀家一副熱鬧無比的景象。
可如今再次來到賀家,同樣熱鬧的場景。
卻已物是人非。
我們剛到現場,衛東方就急匆匆的跑到了近前,「張大師,這次辛苦你了。」
「沒事,反正你們會給出場費。」我說道。
衛東方嘴角抽搐幾下,「出場費我們事後會打到你卡上,現在問題很嚴重。」
他說著話,看了我一眼,旋即又看了眼朱自成和趙天水。
「張大師,借一步說話。」衛東方說道。
「朱大師,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們說,我和老趙都不是外人。」
趙天水見到衛東方要迴避自己,臉上浮現尷尬之色。
但卻沒說什麼。
我點點頭,「沒錯,衛大師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衛東方見我都這麼說,於是沉著聲道:「張大師,這次是楊副會長讓我請你來的,他想見你一面,單獨聊一些東西。」
「嗯,好。」
「這邊請。」他朝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和趙天水朱自成說道:「你們倆隨便轉轉吧,我去去就回。」
「好。」兩人應聲。
我跟著衛東方往前走去。
不多時就進入了賀家,此時賀家到處都是守衛森嚴的風水師。
期間,我還看到不少穿著杜家統一制服的風水師。
「這賀家的陣仗是不是太大了?」我問道。
衛東方卻嚴肅道:「陣仗一點都不大,張大師,你有所不知,賀家這次出的事情很大條,賀家老爺子中邪了。」
「中邪了?」我明知故問。
「沒錯,就是中邪了,並且情況很嚴重,我們楊副會長親自出手想要破邪,都沒有成功。」衛東方神色凝重。
「我們三青州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這次邪術士可能真的現身,現在大家都擔心,二十年前的術士之亂,會再次發生。」衛東方說道。
我眉頭微蹙,「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皮大師可能就是邪術士嗎?而皮大師和杜家、賀家關係的如此親密,現在賀家又發生這種事情,你覺得會不會是為了掩人耳目?」
衛東方一聽我這話,面色當即蒼白了幾分,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慌亂,「張大師,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現在可是在賀家,這裡人多眼雜……」
「衛大師,我和你說的事情,你不和風水協會匯報,還擔心這擔心那,你當初加入風水協會的初心呢?」我說道。
衛東方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我們先去見楊副會長吧。」
「好。」我信步跟上去。
等到了一個會客廳,我見到了楊副會長。
這個會客廳,不是我和衛東方之前來的會客廳,而是一處「私密性」比較強的會客廳。
此刻,裡面只有楊副會長一個人。
見到我進來,原本坐著的楊副會長,緩緩站了起來。
「張大師,辛苦了,又讓你跑一趟。」他說道。
「沒事,楊副會長。」我淡淡地應聲。
楊副會長的眼神落到衛東方身上,「衛大師,你先去門口看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衛東方點頭答應,「好。」
他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屋內的光線不是很明亮,在楊副會長旁邊的桌上,已經放著一杯茶。
「張大師,邪術士之亂可能再生,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楊副會長,我從來不擔憂沒有發生的事情,等事情發生再說不遲。」我沒有心思和楊副會長說這些廢話。
楊副會長眼皮子跳動幾下,「就怕等發生再說就遲了。」
我沒有接話,我覺得楊副會長找我來,也不是說這些事情。
我端起茶,輕輕呷了口,等著他繼續說下文。
「這次賀家發生的事情,屬於突發性事件,也可能是邪術士給我們釋放的一個信號,這次是賀家,下次還不知道是誰?況且……」
楊副會長說到這,頓住了幾秒。
「況且什麼?」我問道。
「張大師,就怕這次奔著目標不是賀家,而是賀家後面的真龍,現在賀家龍脈紊亂,相信你進來之時,就應該察覺到賀家的風水有些不對勁了吧。」他說道。
「楊副會長,你真是抬舉我了,我的本事還沒這麼大。賀家龍脈有沒有什麼問題,我不知道。」我淡淡地說道。
我雖然之前和衛東方說過賀家龍脈的事情。
但以和東方的性格,是不太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張大師,你謙虛了,我聽小可說了,前兩日進入古墓發生的事情,若不是有你出手,整個風水聯合隊都得全軍覆滅。」他說道。
我一笑,「不愧是楊副會長,真是明察秋毫,比杜會長可強多了。」
楊副會長聽了我這話,臉上當即就浮現了尷尬之色。
我見狀立即說道:「既然楊副會長知道那一晚的真相,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杜會長,讓他早點將那五百萬的尾款給我。」
楊副會長嘴角抽搐了幾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這件事我會儘量和杜會長商議。」
「嗯,好。」我看著楊副會長,「你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現在賀老爺子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我剛才已經出手救治,但效果不大,不然你和我一塊去看看吧。」他說道。
我稍微思量了一番,「嗯,看看吧。」
楊副會長起身帶著我朝著賀星晨爺爺房間走去,等到了賀星晨爺爺房間,發現這裡人更多。
還有很多張生面孔。
杜會長也出現在了這裡,他們見到我和楊副會長來後,目光都紛紛落到了我們身上。
「老杜,張大師來了,讓他給賀老爺子看看吧。」楊副會長說道。
杜會長點點頭,「好,張大師,辛苦你了。」
「無妨,舉手之勞。」我穿過人群,來到床邊,看到賀星晨爺爺雙手已經被打上了石膏。
但身體卻被束縛在床上,正在咧嘴笑著,嘴角流出口水,再不復當初氣定神閒的模樣。
「這是?」我問道。
「賀老爺子的情況很糟糕,身中邪術,若不這樣做,就怕賀老爺子發生什麼意外。」杜會長說道。
我哦了聲,冷笑了聲,我上前假裝查看了一番,「比我想像中的嚴重。」
杜會長當即問道:「張大師,你可有辦法解?」
我剛想回答,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我心裡忍不住呢喃了聲,「咦,怎麼多了一道禁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