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擊中了皮大師,皮大師身形快步倒退,腳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
銅錢已經潛入了他的肉里,鮮血滲了出來。
他眼神陰狠看向我,嘴角流了一些鮮血。
我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剛到他近前,我看見他嘴唇微動,身前頓時起了一陣黑霧,黑霧當中帶著狂風。
轉瞬間朝著我席捲而來。
我身形倒退,眼前視線變得模糊幾分。
我定睛看去,皮大師朝著血池靠去。
我攤開手掌,黃色紙人快速奔著皮大師過去,這一次,他躲無可躲。
黃色小紙人瞬間落到他的頭頂,壓的他身子一矮,脖子都往回縮了縮,當即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來到皮大師身前,此時他已經不能動彈。
那一雙陰鷙的眸子仍舊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來到了近前,看了眼血池當中的年輕人,又看了眼皮大師。
「皮大師,看來你很在乎血池當中的年輕人。」
此時的年輕人盤坐在血池當中,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我和皮大師剛才交手都沒有影響到他。
這傢伙在血池當中,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心中疑惑重重。
我話落,皮大師沒有回答。
「不說話是吧?正好我也好奇眼前的年輕人在血池裡做什麼,你說如果我將他身上的血放光,會有什麼後果。」我朝著血池走去。
皮大師終於出聲,「你住手,有事我們可以好商量。」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難聽。
「剛才和你好好商量,結果你對我動了殺心,怎麼?現在又要和我好好談一談了?」
「小子,之前我承認是我看低你了,現在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有資格了是吧?」我輕輕哼了聲,「沒有資格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弄死了。」
我看著皮大師,「皮大師,這麼多年你都不以真面目見人,讓我們著實好奇你的長相。」
「老頭子一把年紀,有什麼好看的。」他冷聲道。
「好不好看,我也想看看。」我話落,我抬手就將他臉上的黑色面紗給揭開。
揭開之後,皮大師似乎有些慌張,明顯想要躲閃。
但因為被我鎮壓住,所以就算想躲閃也不可能成功。
他眼神閃爍著,我看到他的剎那,微微有些意外,這傢伙整張臉基本上已經被毀了。
上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有點像是被火燒傷的。
也像是被刀子劃傷的,但不是那麼大面積劃破皮膚,像是用小刀子一點一點割破。
割的整張臉面目全非,完全認不出本來的模樣。
光是看著這張臉的模樣,都會讓人覺得有些嚇人。
我回神後,將面紗扔在地上。
皮大師和我道:「小子,看夠了嗎?」
我冷笑一聲,「皮大師,你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了躲避什麼?」
「這似乎和你沒關係吧,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需要我做什麼,你才可以將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當作沒有發生過。」皮大師陰沉著聲音道。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一個億,你拿一個億給我,我現在就走。」我說道。
「一個億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除了這個條件,你還有別的條件嗎?」
我抬手摸了摸下巴,看向他,「別的條件倒是有,不過你不一定能做到。」
「什麼?」皮大師道。
「你回去幫我將杜家和賀家的人都給殺了,我就當作今天的事情沒發生如何?」我淡淡地說道。
皮大師聽到我這話,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
「杜家和賀家?你知道杜家是什麼樣的存咋嗎?有武當山魏真人做靠山,你敢動杜家,還有賀家,也絕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皮大師道。
我聽到他說這話,心裡呵呵一笑,「你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還和我談什麼條件。」
皮大師嘴角抽動了幾下,「你說點現實點的,我能做到的,比如說你要一千萬,我還是可以拿的出的。」
「一千萬我不是已經有了嗎?我問你,這次杜家讓我們來這座古墓,目的是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誅殺山怪。」皮大師聲音冷漠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多時間和你在這裡說廢話。」我朝著水池當中的年輕人走去,我伸出手準備對年輕人動手。
皮大師登時緊張起來,「住手,我說。」
「這次本意也是讓你們來誅殺山怪,因為這山怪的突然出現,壞了我們的計劃。」
「什麼計劃?具體怎麼回事你好好說說。」我說道。
皮大師沒有立即回答,明顯有些糾結。
我坐在血池邊,也沒有著急。
我盯著血池,不出意外這血池的血水,可能是村民的鮮血。
又或者是之前進來的風水師的鮮血。
他看到我坐在血池邊上,明顯很緊張,等了一分鐘的樣子,他說道:「其實這座古墓我們半年前就發現,古墓當中陰氣很強盛,根據我們探勘發現,裡面還存在著千年古屍,並且在墓穴當中,還有一處極陰之地。」
「所以你們將這地方占據下來,用來養屍嗎?或者是用來養人。」我看著他,「我問你,這半年內,杜小良是不是也來過這?」
「什麼杜小良,他現在正在武當山修行,怎麼可能會到這裡來。」
「哦,他在武當山修行,這些年來就沒有下過山?」
「這些事情也不歸我管,我在杜家多年,也基本上是深居簡出,對於杜家的事情我並沒有干涉,你想要知道杜小良的事情,我無法回答你。」皮大師道。
我看他神色凝重,我也沒有繼續逼問杜小良的事情,而是問道:「既然這一處地方,對你們來說如此隱秘,我為何這次會讓我們聯合進來?」
「大概一個月前,下了一場大雨,古墓忽然坍塌,入口暴露在外,不知道為什麼吸引了山怪過來,山怪出現後,將我們帶過來的風水師都屠戮殆盡。沒有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我盯著他,「沒有留下任何一個活口,你這不是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