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臉色瞬間慘白，目光里滿是震撼。
包括璇緲，因為我主動的坦白，她也立馬瞳孔一縮。
抽取的法則居然真的在互相吞噬，無論誰都很難理解的這樣的技巧！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做到這樣的調集速度，互相吞噬，必須建立在調集法則的速度上，如果速度不夠快，瞬間就會因為抵消而不見！而吞噬還需要滿足其他異常法則的無限滋生和配合！」浩瀚似乎也很清楚原理。
但知道和能做到，那是兩回事！
知道核彈的製造方法和爆炸原理，可不代表你能全套流程完全無錯的展現出來。
更別說在過程里沒有失敗，自己沒被吞噬進去了！
黑色滅劍形成的時候，連璇緲也退後了，這恐怖的吞噬力量，已經超出了她對法則認知的層次！
這一劍沒有出手，但在場域中卻形成了無限吞噬的現象，已經足以證明其恐怖。
「你當然不知道該怎麼完成它，但不巧的是，我就知道。」我說完拉開了架勢，瞬間出手，一劍揮出，下一刻，黑色的劍划過場域，如同席捲一切，聲勢浩蕩的吞噬著前方一切場域！
包括浩瀚本身，也因為剛才揮舞這盪天漿靠近我，被我席捲了進來！
劍光如墨，漆黑而深邃，所過之處，空間仿佛被無形的巨口吞噬！
光線都被盡數吸納，留下一道道扭曲的暗影！
浩瀚猛烈的揮動盪天漿，想要讓自己的這股力量力挽狂瀾，然而，當這股力量也給吞噬，形成我的吞噬力量的時候，他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在試圖調動全部的場域再次抵抗的時候，他仍舊失望了，因為這股幾乎能湮滅一切的吞噬之力正在靠吞噬來增長力量！
對手越強，它就越強，吞噬能讓它變強，無論什麼法則都能吞噬，這還怎麼打？
「這……這是什麼法則！」
浩瀚的聲音在震顫中顯得微弱，他在徹底見識滅道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冷然一笑，劍尖微揚，黑色的劍氣仿佛靈動十足，隨著我的意志肆意舞動，不僅吞噬著場域中的一切法則波動，更在無聲中瓦解著浩瀚的抵抗意志！
璇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很清楚眼前這一幕的恐怖！
這不僅僅是力量的展現，更是刷新了她眼界中對法則的理解！
雖然他們都能夠想通這一點，但要做到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了對自己證道宇宙的絕對掌控，還要對所有無窮法則的透析，以及應該用什麼法則來相對，才能獲得互相席捲吞噬的方程式。
而且這些研究成果，就算我全盤給他們，也未必能夠實現！
首先，家家都有不同的法則！
再之後，怎麼讓自己的法則環環相扣？
然後怎麼補齊無法形成閉環的缺失法則？
這都限制了使用滅道的可能性！
隨著黑色劍氣的不斷推進，浩瀚終於意識到了危險，立即不斷用盪天漿來反擊和防禦！
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任何攻擊，任何場域的調動，對我來說只是能稍微延緩我突破的時間，被斬殺的結果根本不能改變！
「不要殺我！我分你三成虛念！留我七成就行！」
他慌了，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逃跑！
「呵呵，殺了你，我能得到更多！」我可不會當聖母。
「五成！」
「你過來。」我笑了笑。
結果他剛靠近，我又一次出劍了！
眼看我不斷快速逼近，斬滅和牽引自己的法則，浩瀚知道我必定要殺他，所以只能專注逃跑！
結果毫無疑問，還是死路一條！
因為我在場域的拉扯下，已經此消彼長，不是我的速度越來越快，而是他失去了法則的連攜越發的慢了！
一個遊走，一個不斷的被吞噬毀滅！
結局只能是一方毀滅而已！
一旁的璇緲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逞凶。
在經歷了我水磨工夫的破壞和吞噬後，浩瀚終於無法再維持住自己的身形，被我的劍徹底捲入其中！
場域內，一時之間只剩下了我一人！
至於璇緲，一直躲在場域之外，生怕被我捲入其中斬殺當場！
刺入浩瀚身體那一劍在卷光了所有法則的牽引後，周圍場域緩緩消散，只剩下一層詭異的感知力，還在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虛幻！
這事一股無形的力量，它似乎正在沐浴我的感知，這種感知無法用法則的力量消滅。
但卻讓我的感知像是得到了升華，周圍的觀察力，乃至於洞察力，都提升了一個境界！
這就好像調集法則的牽引意志，此刻正在和我共鳴。
至於對方的證道宇宙，我音樂能感應，但完全沒辦法調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只能是愣在原地推算。
難道我吸收的東西，是之前他們聊到的虛念？
「你……你究竟是誰？」
看到我感受周圍殘餘的場域，璇緲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緩緩扭過頭，嘴角帶著幾分威脅：「給我過來。」
璇緲輕咬貝齒，眉間蹙起，對我的霸道，感到了幾分不快。
我可管不了這些，嘴角獰起一抹微笑。
這頓時嚇得她不得不朝我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