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麼多的長輩都在這,我們能去哪?要是讓師父看到了,會罰我跪祖師爺的!」風謠顯然是動搖了。
「只要是不被罰就行了,對吧?」我坐在她身邊,嘴角咧起一抹笑容。
風謠愣了一下,但之間在前方的空間用手指一點,一枚塵埃一般的不起眼光點忽閃忽爍,瞬息把我和她捲入了其中。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無盡的空白遍布整個天地,我還是坐著的姿態,風謠也筆直的站在那,雙眼明顯瞳孔一縮:「這!這是哪裡!?」
「你姑且可以當它是一處異世界吧,你可知道須彌世界?」我笑道。
「我!我當然知道!師父以前跟我說過!掌握空間的神仙,能夠開闢一處空間,好比我們的儲物袋,就是靠掌握空間法則的神仙煉器而成的!」風謠非常聰明,加上名師指導,也有一定的常識,跟一般的弟子不同。
「那就行,這兒就是一處須彌世界吧。」我笑道。
「可是!不對,你快放我出去,要是我們消失太久,師父她們一定會發現的!」風謠在我面前急眼了。
「別擔心,這裡的一年,外面一天都要不了,如果我想,甚至十年外面都用不了一天,我們就算待再久,等出去的時候,在外面的仙家看來,也就是瞬息閃了一下,可能只是覺得眼花罷了。」我寬慰她的同時,為了讓這孩子不至於聚焦這事情,手指一揮,這兒立即出現了一片嶄新的世界。
原本空白的世界,此刻突然天藍水碧,雲飛柳揚,恍若是變了個場景一般,加上鷗鷺齊飛,蟲魚相逐,整個天地也變得有趣了起來,讓風謠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你,你到底是什麼神仙?為什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障眼法?」風謠驚訝的同時,連忙採摘了地上一根稻苗,結果不用我來回答,她已經覺得自己這問題可笑了。
這裡的東西,無一不是真的,創造生命對我可能輕而易舉。
「小姑娘,你的機緣來了。」我支著下巴看她不斷把植物、動物拿起來檢驗其真假,心道這孩子怕要震撼好一段時間了。
她轉過頭時,胸前已經劇烈起伏,可見經歷巨大變數時的駭然。
「前、前輩,教我劍法,請教我劍法!我一定會認真的學的!」風謠激動的說道。
「呵呵,不懷疑我了?」我笑問。
風謠腦袋撥浪鼓似的搖起來:「再也不懷疑了!師父和我說過,能者舉手可毀天滅地,可那些不是最厲害的,真正的大能者,能化腐朽為神奇!前輩一定是這樣的神仙!」
「哦?剛才你不是說我不懂劍道麼?」我站了起來,兩指點了一塊石頭,砰的一聲,這石頭立即凝縮成一把細劍!
隨著手指一滑,石劍立即飄在了風謠的面前!
我又看向了一棵樹,下一刻這棵樹和石頭一般,劇烈擠壓後形成了一把木劍!
這詭異的一幕,讓風謠再次震驚不已,好一會才說道:「誰叫前輩您隱藏得那麼好?反正怪我,怪我好了吧?」
我笑了笑,道:「挑一把你自己覺得好用的。」
風謠看著兩把一體而成的劍,沒有意外想要選擇黑漆漆的石劍,因為看起來更堅硬。
「為什麼不選擇木劍?」我笑道。
「它肯定不牢靠。」風謠拿起石劍後,輕鬆的揮了下,自我感覺良好。
「來,演劍試試吧。」
我手指一揮,木劍心隨意動落在了突然出現的人影手上。
裡面修劍三年,外面轉眼不過一瞬。
風謠顯得更加的清瘦,身上的衣服因為身高比進入空間裡高了,所以顯地更加貼身。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刻的她性情更加內斂了,已經沒有之前的青澀莽撞。
在裡面是系統性的修煉,自我帶她進去之後,我就從未出現在她面前。
反而是大山城牆拔地而起,大海江河波濤翻滾,冰雪炎日輪替,還有各種各樣的恐怖怪物,甚至陷阱、大陣都讓她苦不堪言。
除此之外,惟妙惟肖的紙人也讓她體會了什麼是劍法地獄,不但把人性善惡演繹得淋漓盡致,也讓她間接接觸到了真正的劍法!
出來那一刻,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還是那三年前,仍然被罰站的位置!
但正是三年的高強度訓練,讓她在這一刻更是有了隔世重生之感。
我還是坐在她腳邊,一點改變都沒有,而她師兄,此刻在和對手鏖戰,還沒有顯出頹勢。
可此刻她是相信了我三年前的話,因為看到自己師兄的出劍,還有對手應劍的方式,她能從容判斷出問題所在。
師兄看似攻勢連綿,對手卻絲毫不亂的接下所有劍招,她仿佛和剛剛進入異世界時的自己套在了一起。
那時候的她和現在的她比,就像是小孩子和一個久經實戰的戰士,完全沒有可比性。
甚至看向自己師父的時候,她也沒有了發憷的感覺了,在我創造的世界裡經歷九死一生,她早就悟透了存世之道。
可再看向我的時候,她眉間反倒是緊蹙起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眼淚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除了委屈之外,還有幾分的憤憤不平:「前輩憑什麼!?」
我嘴角帶著微笑,做出了個噤聲的動作:「怎麼?你真當沒人看著這兒?你現在可是被罰站呢,以為還在戮天戰場?」
鬆開了手,風謠抹了一把眼淚,咬牙低聲說道:「憑什麼?憑什麼把我丟在裡面就不管我了,憑什麼讓怪獸追著我,卻不管我的死活?憑什麼讓那些惡賊如此兇殘,憑什麼好人一下就成了壞人?憑什麼我哭著求你出現,你就是不理我?你憑什麼?」
我收斂起笑容,淡淡的說道:「教你練劍很累的好麼?」
風謠愣著看我好一會,仿佛在異世界的一幕幕,此刻如映畫飛速從腦海中閃過。
而她打扮和之前略微不同,很快也引來了在場其他弟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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