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的鎮界鼎空間波動並不大,可見損壞不會太嚴重,我把搜尋過的區域都標上了一些定位漂浮陣印,方便找到回去的路。
因為我修為已經達到了這裡能容納的天花板,所以在空間中移動的速度並不慢,大概小半天的時間,我就找到了一處結晶凝結地,這裡到處都是砂石匯聚,又由結晶而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雞蛋,只是大小猶如一座巨大的房子一般。
隨著不知道多少年的漂浮,這些紫晶都會找到夥伴一般凝結在一起,畢竟這裡不是極南之地那口鎮界鼎,被我的前身和李天劍分別影響過的世界,所以這口鼎應該是純以自然形態安置的。
果不其然,我用巧力拆解這雞蛋後,抽繭剝絲一般的把一口跟鎮界鼎一般大小的鼎找了出來,只不過已經裂出了條條的裂縫,要不是我用了很巧妙的力道,怕已經是震碎當場了。
而且我感到一絲茫然的是,這口鼎和我的那口鎮界鼎是完全不同的,無論是圖文,還是這口鼎的樣子,都和我那口鎮界鼎是兩回事。
它原先當然是布置在瓊天玉的大陣之中才對,只不過現在因為創世天的爆炸,所以被震落到了這裡,我除了要修復它,還需要將它放回大陣的位置,而這裡的裂縫才能夠彌合。
伸出觸手,我把力量導入了這口被震破的鼎身上,準備嘗試用正常的方式去修復它,即便我的真身不在,但我也覺得可以賭一賭實力,要知道當年我的實力也就那樣,靠著精血將它強行修好,那這次模擬精血的力量應該也不成問題。
一陣光芒很快開始纏繞著這鎮界鼎,並且隨著它的符文脈絡走向,我模擬修復和銜接它的脈絡,妄圖啟動它,完成鼎的修復。
結果我這一通的力量堪堪輸入完全,噼啪一聲裂響,這鼎頓時就開裂了,並且碎成了一片一片!
「真的假的?那麼脆……」我看著震裂的鼎,心情難免萬分的複雜,因為鼎裂了之後,意味著空間立馬就會不穩,果然,很快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這讓我臉色微變,連忙拿出了應急用的修補材料,以極快的速度把它們又粘合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空間恢復穩固,我心中也鬆了口氣,不過看著這口強行粘合的碎鼎,我也暗自嘀咕起來:「屬性不對,這紋理很明顯就不是我這一脈的……」
那即是說,這鼎在排斥我,所以我就算強行把它的脈絡連攜一起,並且啟動它,它也會因為反抗而炸碎,所以要修復它,就必須要把它的主人帶來才行,並且可能還要用精血和氣運來修復!
我想起了姜舜華的話,當年為了用瓊天玉開闢出九重天,九位當時最厲害,或者說最有能力者鑄造了九鼎,用來穩固瓊天玉,開闢出九重天,好讓天地生靈們能夠共存,而其中一位就是我的前身,那口鎮界鼎已經被我修復了,至於它為什麼不在這瓊天世界中,姜舜華也解釋過了,我雖然抱有一些懷疑,但大致還是認同的,如果我設身處地,九鼎取走一鼎,給自己留條後路也沒怎麼樣,畢竟當時也沒想過會出現今天的狀況。
可修復鎮界鼎問題就算弄清楚了,我又去哪找它們各自的主人?如果八口鼎都需要自己的主人修復,那我豈不是要跑斷腿?這是要上證道天去尋仙呢?還是要去找他們的繼承者?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找到該鼎的製造者的傳承者靠譜一些,那些大神們,好比三清好找,但換了其他的卻不容易找了。
我放棄了繼續修復,拓了這鼎的模型後,我就離開了這鎮界鼎空間。
從洞中出來的時候,藍石和楚婼已經來到了洞口位置,並且似乎等待多時了,他們倆正在那對壘比試呢,一人持刀,一人持槍,互相打得是難分難解。
藍石現在裝備還是那身血腥鎧甲,而楚婼也是一身紅彤彤的火焰裝備,兩人腳下的飆風獸也都是厲害得不行的。
楚婼腳下的飆風獸從我那接過去的,這飆風獸年輕氣盛,就算個頭不如藍石的,但卻兇悍得很,就跟楚婼這小姑娘似的有衝勁,所以她們搭夥後,倒是配合非常嫻熟,恍若一體。
藍石那邊是磨合了有段日子了,倒是穩紮穩打起來,只不過楚婼傳承的可是傳奇獵師,相對藍石一步步爬上來不同,那是學院派的存在。
所以看了一會兒,要不是經驗豐富,藍石在技巧上是要比楚婼差一點的,加上楚婼更加的靈活,克制了藍石的兇悍,所以游斗的時候很占上風。
「現在還敢不敢小看本英雄?!」楚婼輕哼說道,手中的紅色斬刀不聽的揮舞,藍石在那十有八九能擋住,但有一兩下必須得躲開,雖然不至於險象環生,但憋屈免不了的。
加上楚婼給我指點之後,那捨生忘死的兇悍就給激發了出來,這一陣猛攻打得藍石瞪目結舌,估計心中直罵悍婦了,只是嘴上就再也不敢罵出來了,畢竟現在自己確實給壓了一籌。
「呵呵,得了好坐騎就嘚瑟了,有的你這姑娘苦頭吃!」藍石咬牙一笑,手中的紅色矛槍也再奮力抵擋,兩人的飆風獸也在互相的角力,一會跳上骨骸上,一會衝上懸崖峭壁,這奔來跑去的展現出了自己的靈活,當然,遇上不能避開的,當場就衝撞在一起,嗷嗷的怒吼聲在山谷中迴蕩,聽著異常的暴躁。
不過一直在這待命的飆風龍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模樣,趴在了地上,碩大的眼珠子偶爾只是瞟過去一眼就在那假寐了,百無聊賴看著我都困了,就算是見我出來,它也只是抬起了頭,就不再搭理,反正沒有我新的命令,這貨是能省既省。
看這架還要打一陣子才能分出勝負,我走到了飆風龍的身邊,把它直接當成了靠墊靠了過去。
這傢伙似乎對我非常恐懼,一下子就嚇得跳了起來,還一臉懵圈的看著我。
知道它這是以為我又要揍它了,所以我難免也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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