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河總閣大長老要提審我?什麼理由?招他惹他了?」我傳音問道。
鄭鈞倒也沒有藏著掖著,說道:「陳太蒼死了兩個心腹,還有之前幾萬兩劫雷晶貪墨一案,馬觀雲似乎在臨死之前,可能還咬著那幾萬兩劫雷晶呢,而且別忘了,睡仙樓這馬慶又豈會沒有從中漁利?他當然不會讓你好過,所以說,為人處世需潔身自好,自甘墮落,早晚有一天要官司上身。」
我嘿嘿一笑,說道:「鄭太師伯說的是,小子銘記於心。」
鄭鈞冷哼一聲,也懶得再警告我了,他向來行事中規中矩,最恨別人越矩,所以我這類經常踩紅線的,他當然受不了我的行為舉止。
回到了參事閣總閣後,審議殿也立即通知提審開始,我給弟子們直接引到了審議殿。
而不多時,審議殿已經滿滿一堂都是這一界面的內門當權者,其中最具有權威的,是個一臉陰鬱的瘦老者,這位應該就是許仙河了。
至於孫羽和鄭鈞,此時也坐在旁聽席上,是給我壓陣腳的。
陳太蒼也來了,和鄭鈞面對面,而原告也就是苦主則是馬慶,跟我站在同一條線上,此時雙目冰冷的看著我,對我簡直是恨之入骨。
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按照情緒上來說,我是他的殺父仇人,光這一點我就足夠拉仇恨了,更別說還有利益上的事情,那是四萬兩的劫雷晶,他馬家的全部家產,又怎麼能落入別人手中,而然他這獨子富二代一分錢都繼承不到?
陳太蒼當然也很鬱悶,死了兩個心腹,就算明知道會觸怒到孫羽,此刻也不得不拿我開刀了,畢竟打贏了官司就能拿回四萬劫雷晶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大膽妘牧!你膽敢貪墨雲馬觀馬家四萬兩的劫雷晶!還敢殺害兩個前去緝拿你的仙形境弟子,兩位仙形境弟子何等無辜,給你用劫雷晶打滅!你可知罪麼?」陳太蒼先聲奪人的說道。
陳太蒼和鄭鈞都是中流砥柱,而且還有兩位如他們一般修為的男女,臉色陰鬱的看著我。
「我那弟子程雲,竟被你以化仙境的弟子所殺,真不知道給你用上了什麼陰謀詭計!」一個女子雙目圓瞪,估計是陳太蒼一夥了。
另一個中年男子也面色不好看,趁機說道:「我的弟子龍西離,也死在你手中,小子若是不償命,老夫也是寢食難安呀。」
孫羽雙眼眯著,一副似睡非睡的表情,聽到這句話,其中一隻眼睛抬起來,嚇得那中年男子不敢再吱聲了。
陳太蒼看我不說話,問道:「怎麼?妘牧,這兩件事你可是都認了?」
我掃了一眼列席的所有仙家,淡淡的說道:「不知道陳太師伯說的是雲馬觀的哪個馬家?居然有四萬兩的劫雷晶?」
「你敢不認?!」陳太蒼怒道。
「呵呵,我只是好奇,雲馬觀小小的內門觀院,哪一個弟子居居然有如此驚人的財富,以後有機會,也好學一學他們賺錢的本事。」我咧嘴一笑。
馬慶咬牙切齒,甚至連陳太蒼也臉色陰沉,最後只能說道:「雲馬觀的馬觀雲!經查,他在我天境門的集市里有家產業叫睡仙樓,靠著這睡仙樓攢下了不菲家資,但他入六道輪迴後,這筆錢就不翼而飛了,據說是到了你手中,你交出來的那四千兩,現在不過是十之其一!」
「呵呵,睡仙樓是妓院,女弟子給賣入其中,給馬觀雲賺取劫雷晶,這也配叫家資?頂多能稱得上是贓款,況且不翼而飛找我做什麼?他親兒子就在我旁邊,審他兒子去不更好麼?況且誰知道這產業他兒子有沒有參與進來,現在倒好,他成了告狀者,我成了罪人倒讓你呼來喝去,你這裡是賊窩麼?如此顛倒是非,可是正派所為?!」我一臉正氣的怒道。
陳太蒼臉都綠了,怒道:「小子,你還身背兩條性命!安能如此囂張!?」
「呵呵,我背著兩條惡賊性命,我要求總參事閣論功行賞!不給補貼,少說也發個獎狀!」我高聲說道。
這話說完,陳太蒼都愣住了,更別說坐在主席位置的孫羽,此時忍不住也是笑出聲來,至於許仙河,現在當然面色陰鬱的同時,也在等待自己的得意門生陳太蒼好歹也壓住我才行。
「妘牧,你來說說,這程雲和龍西離,怎麼就成了惡賊了?為何我們總參事閣還得給你論功行賞,頒發論功文牒?」孫羽忍不住問道。
鄭鈞看到我居然胡攪蠻纏,直接問得自己師父都忍不住面帶讚許,當然也覺得驚訝。
「我當時領了孫羽孫大長老的玉令,乘坐玉船前往集市辦事,結果遇上三個賊人忽然在總參事閣下轄區域攻擊我們,要知道這艘玉船上面可是雕有總參事閣大長老徽記的,這幾個賊人等同是行刺總閣大長老!而我憤而反擊,保證了玉船的安危,斬殺了兩個惡賊,讓玉船毫髮無損,也等於保護了總閣大長老不受敵人威脅,這不是有功是什麼?要求論功行賞過分麼?」我大聲說道。
陳太蒼目瞪口呆,立即看向了上方泰然坐著的許仙河。
面對我的無恥,他已經是拿我沒辦法了,現在只等許仙河來解決罷了。
喬青玉也來了,畢竟是我師父,不過因為只是觀主,在這裡連個長老都比她大一輩分,因此位置不是很顯眼,她看著我也是雙目瞪大,不知道我為何如此狡猾。
「你說刺殺我的,一共有三個賊仙,一個是程雲,一個是龍西離,那另一個是誰呀?」孫羽看許仙河還不說話,繼續引導我道。
「是他!他也參與了刺殺!」我指著馬慶,氣得馬慶怒道:「你敢誣陷我?!」
「呵呵,這怎麼是誣陷?」我冷笑道,而這時候,許仙河終於開口了,隨後說道:「妘牧,那你可有證據?」
「許大長老,弟子沒有證據,但弟子想來想去,感覺就是他了。」我仍然咬定不離口,把馬慶激得大怒,要不是這裡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比他厲害,怕他早就找我拼命了。
「什麼?感覺?無憑無據,你光憑感覺就認定他參與了刺殺?」許仙河仿佛找到了突破口,當然不會放過我。
「許大長老,他們憑感覺就能誣賴我殺的賊人就是程雲和龍西離,憑感覺都能誣陷我貪墨了四萬兩劫雷晶,他們可有證據?既然沒有證據也能夠冤枉人抓人來提審,憑什麼我就不能沒證據就說出自己的感覺,定他們的罪?」我反問道。
「你!你小子,未免狂妄!」許仙河給我這麼一嗆,氣得也是想吐老血,不過我現在說的在情在理,又有孫羽當靠山,他不敢用刑逼我,要跟我扯皮,那簡直就是自找沒趣。
「呵呵,許大長老,按照妘牧所說,你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程雲和龍西離,那他就不該是兇手,而即使是能證明他殺了龍西離和程雲,那也難脫刺殺我的罪名,畢竟誰人知道我孫羽的行程?居然還膽敢在參事閣總閣的轄區干此等喪心病狂之事……嗯,現在這事情恐怕調查下去,牽涉太大了,若不然請閣主出關?」孫羽捻須一笑,老神在在。
許仙河面色陰鬱的看向了馬慶,問道:「你狀告這妘牧貪墨你馬家四萬兩的劫雷晶,證據何在?還有他殺害龍西離和程雲之事,又是從何處聽來,一一如實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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