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旨,天驚地昏!天一道法!天神壓!」我夾出一張紅符,臉上全是殺氣。
韓成雲愣了一下,立馬急退回了衛生所,眼裡全是驚訝之色。
幾個跟著韓成雲的,也大致這樣的表情,那大漢和兩位同年的,愕然之後,紛紛掏出了符紙,準備借法反擊。
我冷笑一聲,拂塵中仿佛源源不斷的力量沖了出來,周圍的路人看了我的架勢,都迴避唯恐不及。
「不好!快跑!入道中期!」那兩位本來還準備跟大漢硬扛的中年人趕緊後退。
「草你娘!入道中期又如……」而漢子愣了一下,也收了法術轉身逃離,結果話沒罵完。
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地面仿佛給壓塌了一般,冒出了一陣的粉塵,就仿佛炸彈丟到了水裡似的。
罵人的漢子和兩個企圖抵抗,卻沒跑出範圍的漢子頓時給壓趴在地,整個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天空雲彩似凝聚不散,翻騰如盤龍雲海!
「噗!」兩位邊緣的大漢鮮血頓時狂噴而出,中間的漢子連反映都沒反映了,兩眼翻著白,舌頭都伸了出來,直接把他壓在了地上,嘴裡吐出的全是血泡,眼看是不活了。
扛龍村水泥路粉塵揚了起來,仿佛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圍觀者全都變色了,兩個重傷掙扎了下,沒能站起來。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衛生所本就年久失修的圍牆似給重壓震了一下,嘩啦的全砸了下來,將那大漢直接砸死了。
韓成雲走出來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幾個看來是其他世家的人,都面如死灰,但不敢上前半步。
「夏一天,你既然來到了扛龍村,卻不去為了大義而去小義屯選擇犧牲自己,控制住即將爆發的血雲棺,卻跑來這裡一言不合的殺人,未免太過歹毒了吧?」韓成雲因為我一招斃敵而感到驚愕的同時,也不忘作為世家話筒,發出了質問。
「師弟!這裡是扛龍村呀!」師兄臉上也有些微變,如今情況變得不好收拾,如果世家的人死死揪著不放,勢必無法解釋這其中的對錯。
「一招壓死了盧漢東,就是去了哪兒,都說不過這坎吧?」旁邊的老者也神情凝重的盯著我不放。
「夏老魔!一來就殺人!果真的厲害呀!有本事殺光我們世家的人!別猶豫,來呀!」
一招壓死入道的盧漢東,我自己也給自己下了一跳,法術的威力變得太大了,五倍別人的道統寬度,這股強橫的力量有些難以駕馭。
韓成雲他們說完,盧漢東的魂就從廢墟里鑽了出來,恍恍惚惚的看著左右,又看向了自己那剛死去的肉身。
正在這時,兩條鎖鏈就纏住了盧漢東,生生的扯入了陰間,也不知道是誰家城隍的手底下拘人了。
城隍拿人,韓成雲他們也沒有去阻攔,留著魂根本沒什麼用,難道還能養成鬼不成?
幾個玄警在旁邊看得清晰,很快就到了現場,一副想要拘留我卻不大敢的樣子。
「去叫幾位前輩過來吧,這事請他們來處理好點,順便通知下其他世家的家主,說衛生所這裡出了大事。」韓成雲對身邊的人說道。
「嗯,這是必須的。」兩人匆匆分頭去找人了。
玄警們留下了幾個人,剩下的也去通知了上級,扛龍村因為這件事,立馬亂成了一鍋粥。
一群玄警很快就拿著黑色的鐵棍圍在了周邊,數量頗多,修為這次沒有摻水,全是尋道巔峰,而組長一級別的,全是入道期的。
幾個儒袍,上了年紀的老者跟著韓成雲之前派去的人,從拐角那邊過來,都看向了這個方向。
實際上剛才的驚天巨響影響足夠讓所有人警覺了,扛龍村原本住著許多居民,現在廢棄的房子裡,卻大部分都已經是玄修,還沒有一個是弱了的。
除了儒門和朝廷,道門九大派也來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見到我都甚為驚訝,有淨靈道的白均寧,天元派的龐如君,清微派的陳豪遠等,我本來以為弟子也會來,但道門九派的服飾顯示了他們的身份,都全是大長老那一級別的。
還有幾個看起來像佛門高僧的和尚也來了,有的身上有補丁,有的衣著卻光鮮,不一而同。
周圍聚集了一兩百號人,數量相當的可觀!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韓成雲今天就把事情說開了吧,我和這位夏一天,因為小女的緣故有些過節,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知道的人,而與死者盧漢東,也算是世交好友,剛才出門辦事,不巧兩相撞上,盧漢東因我和對方矛盾,言語不合的指責起來,也是情理之中,可對方竟直接出手打死了我的好友,實在是太過離譜了些,我回去以後,如何與他的家人交代?」韓成雲淡淡的說道,言辭中不卑不亢,十分高明。
另外兩位一副目擊者的樣子,開始數落起了我的不是。
幾個本來就看著事情發生的玄警立即過去,和一位看起來修為有入道後期的玄警交頭接耳起來,那入道後期玄警看了眼我,又瞅向了給圍牆砸死的盧漢東。
「夏一天,你出手殺人,按照現世的規矩,該拿你法辦,按照玄門的規矩,你也走不出這個道理來,本來我錢國洪還想要找你說說話,但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也不必了,不過既然這麼多同道都在這裡,我們玄警要拿你,也會給你自辯的機會,你看這事你怎麼說?」錢國洪一身玄警的衣服,看起來很普通,但臂章上已經有別其他的玄警,可見身份地位的超然。
「錢老,你們玄警的張棟樑張老我認識,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好像他和你們也不是一夥的吧?要不然他給世家的人害死了,我看你們好像也沒什麼反映呀?」我打量著這位玄警頭子,饒有興致為何他們能窩裡鬥到這個程度。
錢國洪臉色陰沉了下來:「張棟樑確實隸屬我南部自治區的玄警部門,他的犧牲,我們深表痛惜,然而事情也還在調查之中,並非如同你想像的那樣,夏一天,你劣跡斑斑,罄竹難書,現在作為犯罪嫌疑人,還打算要狡辯下去麼?」
「辯,怎麼不辨?既然玄門的事情,玄門的辦法,我們玄門能夠解決,玄警還攙和什麼?他們殺了張棟樑,一群人橫刀立馬的還逍遙法外,我不殺他們,難道指望你們玄警來?好呀,現在你們是來了,可不還在給他們舔臭腳麼?法辦了沒?沒有?我這散修看不下去了給好朋友報仇了,你們看我修為低就扒拉的跑來抓我了,好呀,黑鍋找到了,得修為低的背!真有意思!對付一方勢力扯皮為主,對付我這樣的散修,伸手就拿,沒本事就讓讓道,別以為我夏一天真怕了你們朝廷!」我臉色很難看。
「殺人就是殺人,羅里吧嗦什麼?錢國洪,你不敢動他,我們道門可就不會那麼客氣,夏一天,你殺了人,既然玄警都拿不下你了,懲惡揚善終歸我們道門會做。」清微派的陳豪遠因為掌門二兒子允驚鴻給我打瘸了,正愁沒地方找茬,這次擼了袖子就上來了。
「不錯!懲惡揚善也是我們道門該行之道,不正此身,焉能正道!」淨靈道的白均寧頓時跳了出來,指著我罵了起來,口水一路的噴。
「不正此身,焉能正道,道門誰都能說這話,就你白均寧不行,別忘了,刪除的照片和視頻在手機里是能恢復的,我就知道你這老傢伙口口聲聲仁義道德,背後只想著怎麼捅我刀子,如果不想把自己乾的那勾當讓世人皆知,就趁早閉嘴!」我冷然的說道,手機現在輻射干擾,也不好發信息,但唬一唬他還是能做得到的。
「你!你胡扯什麼!」白均寧左右看了一眼朝他掃來的目光,趕緊否認起來。
「我師弟怎麼可能胡扯,剛才我都看了好幾遍了,嘖嘖,好玩多了!」海師兄反正不知是什麼,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准沒錯。
「你……」白均寧啞了聲,道門的幾個老夥計似乎都知道怎麼回事,苦無證據而已,所以紛紛搖頭起來。
「白均寧呀白均寧,肯定是和女鬼上床的破事給爆出來了吧?還給拍照錄像了吧,狗日的你一點正事都不辦,整天就跟條老狗配種似的雙修,不嫌丟我們道門的人!」龐如君頓時跳了出來,指著身邊的白均寧大罵起來,這潑婦罵街的,倒是她的風格。
我頓時臉色一陣慘白,白均寧,這可怨不得我呀,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行為不端在道門裡好像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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