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九十章:獄卒

  「哈哈,一天,你想得太多了,如果是為了穩住你,還不如找個理由送你走呢,伏天曉那邊,我大可以放出風聲,即便不是真的,想必你也會為了如雪而去驗證一趟吧?」夏瑞澤不禁笑了起來。

  「呵呵,你這個笑話不是很好笑。」我雙目陰冷了下來,夏瑞澤實在太過了解我,家國天下的大義是需要去實現,但個人情感呢?如果犧牲如雪而換來天地之間的和平,對我來說,意義都不是很大!即便會陷入戰亂,我也會先救如雪,之後再費幾倍的力量去平定混亂的世界,我也心甘情願。

  「所以說,只不過打個比方,大哥又怎麼會這麼做?」夏瑞澤看向了殺伐碑引來的那道能量連接天地,臉上複雜的同時,似乎還有一絲隱憂。

  「還不去平台站著?」我看向了最邊緣處還空著的兩個平台,這也是為了保證這塊巨大平台中不再站著任何一人,避免出現意外情況的辦法。

  「嗯,走吧。」夏瑞澤說完,已經站在了小平台上了,而我也選了靠近他的小平台站好,夏瑞澤在我心中一直是邪惡根源,我只要守住了他,無論變數怎麼變,都會繞不開他這一環。

  整個大陣可以環環相扣,但打碎了一環,那勢必就沒那麼好玩了。

  光簇沖天後,在界牆上形成了一波波漣漪一樣的能量波動,破除界牆不能用蠻力,有時候擊中一個點上,它就會如同水一樣往後推開,讓著力點均勻的分散方方面面,所以削弱一大塊的地方,最後整個破除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而且獻祭召喚大神是需要時間的,欲速則不達,這點相信他們比我還清楚。

  而讓我驚訝的是,大陣目前看來中規中矩,消耗的也是存儲在湖中的九重天元氣重水的力量,這種力量按照這樣的消耗速度,怕很難消耗完,所以截教可以說準備充分,這和萬松小所作所為完全不同,一個是厚積薄發,一個是玩了一次陰狠的血腥祭典。

  難道夏瑞澤說的是真的?他這趟開始打算溫和的處理召喚大神的事情?或者是現在還沒必要,真正的重頭戲是溶界?

  「一天,你可知道東方固為何只是倒了棵方天樹,當時就非要殺你?」夏瑞澤面對眼前按部就班的大陣運行,不禁的問起了我之前東方家島內的事情。

  我心中雖然狐疑,不過他突然問起這事,反倒把我的好奇引去了大半,我說道:「難道那人你們已經調查出來了?」

  「怕是八九不離十,能夠讓東方固如此的不顧一切,恐怕事情和我們後來猜測的一樣,截教龐大,我為了這個事情也沒少細緻問起大家。」夏瑞澤說道。

  「哦?那到底是誰?」我問道。

  「東方伏這人,你聽說過麼?」夏瑞澤問我。

  「東方伏?」我重複這三個字,卻搖了搖頭,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有些陌生,我看向了平台周邊,因為夏瑞澤沒有屏蔽聲音,倒是有不少人聽到了,而最近的張道罰卻皺起了眉,似乎對這個人有些印象的樣子。

  「看來你也不知道,不過也正常,相信在量劫之後,知道這白色惡魔名字的,已經非常少了。」夏瑞澤搖頭說道。

  「白色惡魔東方伏?」我愣了下,而夏瑞澤繼續說道:「不錯,既是將世界帶入深淵,把古神界攪得天翻地覆,最終毀滅的惡魔。」

  「毀滅?現在出來了。」我微微蹙眉。

  「不錯,你恐怕不會想知道他,我想量劫後很多不知道他的人,應該是幸運的。」夏瑞澤想了想說道。

  畢竟再厲害的人,即便威風凜凜了一段時間,同樣不也是難逃死亡的下場?死了一次,還能再來第二次,只不過他沒有入六道輪迴,倒是一件奇事。

  我本來想要再問點什麼,但張道罰率先問道:「教主,這個東方伏……不會是那個東方伏吧?」

  「你知道?」夏瑞澤問道。

  「什麼?真是他?」張道罰怔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傢伙可是傳說中的存在!突然的消失,真是比我們更早來到了這裡?」

  「呵呵,我想是這樣的,當年量劫之前,確實也有過破界再臨之事,而這東方伏,不入五大世界,不再上九重天,而是留在了這裡,結束了整個世界。」夏瑞澤說道。

  「果然是他的風格!」張道罰倒吸一口冷氣。

  我皺眉問道:「東方家,難道藏著這樣的惡魔?」

  周圍已經是夏瑞澤的人了,東方固卻在另一邊站著,並沒有聽到我們在這裡的對話,如果聽到了,也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是的,當年東方伏應該是和祖龍大神那一批次恐怖存在遁入了古神界,只不過無論是誰,都沒有那東方伏帶來的災害巨大,他挑起了戰爭,一時被稱為惡魔,一時也被稱為英雄,就看你該怎麼看待他罷了,他四下挑戰強者,喜怒無常,把想要滅殺的對手逐一殺掉,古神界的大亂也由此而起,而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圍剿,也沒有誰能夠擊殺他,皆因他修煉了一種功法,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是個傳說中不死的白色惡魔。」夏瑞澤說道。

  「那既然沒有人能殺得了他,他又是怎麼被封入方天樹中?」我不禁問道。

  「封?誰跟你說是別人把他封進去的?」張道罰反問道。

  我皺了皺眉,而夏瑞澤繼續說道:「並不是誰把他封入了方天樹,而是他殺念和業力達到了難以抑制的程度,故而他捨棄了自己的道體,化身另一種避劫的能量寄身於方天樹,也因他的隱去,而避免了古神界火種盡失,也好比你眼前的那座能溝通天地的殺伐碑,曾經就是它所用的兵器,一直藏於東海,只待適時則起,而一旦殺伐碑現,他重生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你知道這些,還由著殺伐碑繼續啟動?」我皺眉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殺伐碑控碑者是我師父,我相信他應該不會允許碑文回到東方伏手中,況且,光是一座殺伐碑,並不能讓他崛起。」夏瑞澤說道。

  「東方伏,和東方家可有什麼關聯?難道不是祖宗麼?為什麼就因為我吸了這神樹之靈,放出了他家祖宗,他就要殺我?」我連忙問道。

  張道罰冷笑起來,說道:「誰跟你說,東方伏有後,而後人就是東方家?你見過把自己家厲害祖先囚於家中的家族麼?早不放出來毀天滅地更待何時?」

  我再次凝眉,而夏瑞澤說道:「當年東方伏把自己封入方天樹,藉由方天樹的氣運來保自己躲過業力之劫,此事也並非無人知曉,而大家為了不將這惡魔再度放出來,便遴選了獄卒,鎮守於那方天樹,而為了保住這個秘密,獄卒也更名改姓,逐漸淡出了歷史,而後來量劫結束,知道這事情的人變得越來越少,原來守護方天樹的那個獄卒,歷經歲月也已是開枝散葉,最後竟成為了古神界量劫結束後,最先崛起的一批家族。」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歷史。」如果這段歷史是真的,我就覺得沒有太過意外了,獄卒終日守一囚犯,總會煩膩,能折騰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偶爾砍砍方天樹,折騰東方伏什麼的,或者藉由東方伏找點寶貝,學點功法什麼的,但現在東方伏跑出來了,東方固不緊張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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