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立即去動這石棺,按照剛才所見所聞,一旦錯誤的破除,老徒弟可就要虛體和道體雙亡了,現在這上古石棺非常的詭異,上面封印和綁架了虛體,而下面透明中柱里的是道體,正常的仙家,恢復道體的時候,是和虛體契合的,而且兩者之間密不可分,並且會互相之間同步,並且共同的恢復!
但現在多出了一座石棺橫斷中間,活生生分離了道體和虛體之間的聯繫,那這樣一來,我就必須要破壞石棺,亦或者隔斷石棺,才能做到讓兩者再次合二為一,然後救出老徒弟。
可目前看來,我拔除針管試圖斷掉它們之間的聯繫時卻失敗了,兩者之間居然都同時快速消亡,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這石棺連接的是大陣,實則也是輸送能量給兩者的一個儀器不成?
這麼一想,我只能是不忍的把針管再度扎入了老徒弟的虛體上,而這一下,我發現虛體還真的比之前的能量充盈了那麼一丁點,畢竟我的天眼視物還是相當精確的,稍微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會看在眼中!
看到我的判斷正確,我卻有些為難起來了,只能是把針管再度全都插了回去,而回歸開始之後,還真的和我的判斷一樣,老徒弟的虛體和道體都在快速的恢復,看來,如果要恢復到鼎盛的階段,怕用不了幾天時間!這簡直就是一位移動式的超級兵器!
「鬼皇這麼做就對了,有些事物,畢竟是不可逆的,回歸本源,方是正途,既然這裡只有我們兩位大世界中的領袖,那不如就在這裡開門見山如何呀?」李相濡看到我老老實實的放回了針管,就抱著商量的態度,想要把我再度拉入談判桌上。
「哼,對你,我從來就是開門見山,只不過,你卻未必真的敢跟我說真話,你藏了這麼多的秘密,而現在又毀了一個活躍小世界,已經是罪該萬死了,我雖然不是什麼衛道者,也不是什麼悲天憐人的博愛者,但基於往後更多的活躍星球會遭到生靈塗炭,甚至可能以後會與我背負名聲有關,你難道還指望我會放過你麼?」我目光沉凝的一邊說道,一邊檢查起了石棺。
李相濡沉默了一會,說道:「想不到鬼皇如此的心懷天下,情操高尚,不過,這些都不會有太多影像,這一次抽取的活躍小世界,只是沒有什麼開智生靈存在的原始之地,所以即便是都滅亡了,也並沒有過多的可惜,畢竟六神天大戰重啟,你若是不用上小世界的力量,它們人神界也會用上,好比人神界的大荒,不也是使用星辰力量後,造成的悲劇麼?而你想一想,這些生靈能夠在懵懂之中,為我六神天做出如此巨大的貢獻,再入六道也是積了功德的,以後轉世投胎,或也可降生於更好境地,所以功過兩說其實不過是世人審判,我們卻是做了真正的好事不是麼?」
「呵呵,狡辯,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由生入死瞬間就是悲劇,你如此草菅生靈,藐視天下萬物,早晚會招來報應!」我嗤喝道,而這時候,我已經繞了一圈石棺,但卻沒有看到任何突破點,最後只能是一劍扎入了石棺底部,想要撬動石棺,結果我發現瞬間無數的真仙氣就從裂縫那傾瀉出來,而下面的老徒弟道體竟發生了腐朽!嚇得我連忙拔劍而出!看來在『重造』階段,如果給外界的異物侵入,就會讓道體重造恢復過程結束!
看我面色微變又致使一次失敗,李相濡言語中帶著一絲得意:「鬼皇,這個聖器,你是破壞不了的,整個聖器就是一體的,你想讓百里道友活著,我何嘗不是呢?便讓他繼續安眠於此吧,我們應該往六神天的未來看去,難道因為一些小事,而讓整個六神天之戰的計劃毀於一旦麼?」
「我沒興趣跟你討論這些,既然破壞不了,我寧可毀了,也不會讓你用我徒弟來幹壞事!」我怒道,我在人神界研究棺材,幾乎是從一開始就接觸了,血雲棺,引鳳棺,葬神棺,這些棺槨我無一不精通,用法更是百變千變,不過這次的石棺沒有太多參考的地方,而撬開封蓋,更是不可能的,因為它是倒置的,棺材蓋子根本不在這一面!所以現在老徒弟躺著的那一面,是底部才對!
「鬼皇,莫要讓你的一時之氣,壞了我四大世界的命脈,你知道四大世家有多少億兆生靈麼?若是我們不打下人神界的通道,讓生命之源再度滋養我們四大世界,早晚我們四大世界也都會成為死界,而這,恐怕會是在血海全部倒灌滿你鬼神界之後不久!到時候,又談什麼悲憐生命?跟我一道創造出新的格局,為大世界的蒼生謀取出路,方才是正途呀!」李相濡繼續說服我。
「如果是換一個人來說,我或許會信,但偏偏獨你李相濡,我絕不相信!」我面目陰沉的說道,隨後站在了百里決的面前,溫聲說道:「徒弟,為師無能,救不了你,但卻也不能讓你再受這惡魔所利用來害死更多的生命,所以今日,為師會親自毀了你,你放心,百里家只要有為師一日,必可存在一日!」
看我竟要毀了這裡,李相濡憤怒至極:「鬼皇!你如此的冥頑不靈,難道真要等到我們四大世界都毀了,你才高興麼?!」
「呵呵,李相濡,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任何話了,有本事,你就用這艘戰艦滅了我鬼神界!」我冷笑一聲,隨後浩劫神劍瞬間一揮,劍氣頓時把周圍一切都覆蓋了個徹底!
轟隆隆的聲音很快不絕於耳,在我強大的攻擊下,周圍很多地方都給破壞了一遍,而李相濡的聲音也由咆哮,變成了嗡鳴,最後消失不見。
看來他再也不能監視這裡,並隔空對話了,看著百里決靜靜的躺在石棺上,我嘆道:「徒弟,為師要離開一會,等找到了專業的人,再來救你,方才這麼說不過是權宜之策,糊弄李相濡的。」
說罷,我猛然按照原路傳送而出,而回到了原來的柱子空間,陳太仙依舊在那等著我,他顯然也不會解這傳送大陣,這也解釋了密室不是隨便誰都能進去的。
見我出來,陳太仙自然找我死磕,不過在二劫的基礎上,我的三層納靈法自然不是他的太仙御法能夠抗拒的,同等的實力,讓納靈法而太仙御法的夾縫中輕易吸收到了他的道力,此強彼弱,很快我就占了上風,加上他早就在之前和我數戰中如強弩之末,根本就難以抵抗!
我立即加快了追擊,陳太仙當然難以抵擋我的無限天劍,很快身上到處又都是口子了,道力的消耗也無以為繼,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陳太仙就會死於我的劍下!
但就在我打算先斷掉李相濡一條左膀右臂的時候,忽然間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隆隆震動起來,我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怕是剛才我對於密室的破壞造成了坍塌,亦或者外圍遭遇了猛攻了!
不過在我猶豫這兩點的時候,忽然又是巨大的爆炸震動從外圍而來,我幾乎可以確定這眼珠子遭到了攻擊!難道李相濡已經惱羞成怒,打算用子艦來轟擊這裡?或者別的什麼武器?
看來陳太仙死守拖拽住我,可能是要跟我同歸於盡呢,那我還和他在這裡鬥劍,豈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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