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蟠葫從來都是無往不利,讓太叔倩平時都是直接當面轟死對方,可經過之前驛站,在禁奴的納靈法下卻屢屢受挫,太叔倩在和禁奴對轟的時候,已經不敢有半點停留,竟留太蟠葫在那頂著,自己逃得遠了。
我當然不會讓這個位置空下來,縮地術立即站在了太蟠葫的後面,嘴裡立即念起了劍咒!
禁奴悍然無畏,跟在納靈法後面,嘴裡同樣在快速的湧現咒文,這架勢,是要和我對撞了!我臉色微變,不過咒語依然沒有停止:「皇圖別來應有夢,江雲顧望曾飄零,千里滄波無窮頂,東飛玄鳥西飛仙!」
咒語念罷,我丟出了天子怒,這把劍飛出,虛幻的人手直接把劍抓住,霎時間沖飛而出,劍尖指向禁奴!而這幻影身邊,雷霆奔走,周圍如凝練成一線,仿佛天子怒的力量都匯聚劍尖一般!
禁奴渾身綻放黑色光華,掩蓋住了所有的力量,不過那把滿城驚雪威力巨大,冰雪不斷讓力量凍結,形成一抹抹殘雪一樣的光華!
忽然,眼前的禁奴卻一晃不見,在我前方,映射出的卻是一片片扭曲的景象!
漆黑的寂寥的烏雲下,大雪飄落下來,一方方的墓碑墳冢上,都鋪滿了白皚皚的雪,它們矗立在我眼前,整個景象顯得淒涼之極,這樣的景象,毫無疑問是禁奴造成的,而我的持劍殺神沖入其中,卻因為幻境,而找不到禁奴的本體!
正當我想要讓自我分神從這片幻影中逃出來,卻忽然聽到一聲夜梟或者是烏鴉的鳴啼,隨後往叫聲那看去,卻發現竟有無數的烏鴉展翅驚上雲空!
但這景象,反倒讓我無比的驚訝,因為顯而易見,這些飛鴉已經把我又重新拉入幻境!
而不一會,其中一塊墓碑後面,年輕,卻身著道袍的女子,從泥地中坐起,她伸了個懶腰,卻反而露出寂寥的神情來。
我心中一凜,這群烏鴉給驚走,正是那女子在了墳地里醒來之故,這景象如夢如幻,竟讓人感同身受一般!
「華陵雪後寒聲響,月蹤未淨客鳥歸,滄海故人零落盡,末年寂寥夢太仙。」
而就在我迷茫的時候,忽然一聲咒語竟已然臨近我身畔,我大吃一驚,連忙緊守心神,並把分神殺神的力量催促到極限,因為我知道,禁奴已經靠著咒語,潛行到了我身邊!
心中吃驚的我,知道這招的厲害,不過能走到超品這一步,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只有三流劍術的小子,那分神怒吼一聲,雷霆震怒,瞬間把周圍全都覆蓋在了雷電之中!
但幻境這時竟還沒有消失,大雪紛飛的夜裡,雷霆仿佛不過是我分魂引來的攻擊,而那醒來的女子,卻不過是因為雷聲而驚醒一般,她站起來後,乾淨的臉上寫滿落寞,而回望了一眼墳地,竟幽幽嘆了口氣!
轟隆!
我感覺身後衣角猛的給扯了一下,嚇得我咬破舌尖,強行把景象震得粉碎,隨後毫不猶豫以縮地術閃現離開,也就是幻境消失的同一個時間,禁奴的劍也出現在我的跟前,朝著我殘影的腦門一劍扎入!
眼神餘光面對劍尖刺入殘影,我感覺渾身冰涼,仿佛這一刻整個人都給冰封住似的!禁奴的劍法太有針對性,竟能夠以幻境來迷惑住我的所有感官!然後引劍獨行,取我腦袋!
一擊不中我,就該輪到我反擊了,閉上眼睛的我將神魂借托分神,下一刻飛劍直追禁奴而去!
禁奴桀桀笑起來,卻對我完全沒有太多的忌憚,返身一劍,嘭的一聲,就和我的分神撞在一起!
不過她畢竟是遲了一部,給分神的巨大威力震飛,並且禁制不住自己雙目充血起來,這孤注一擲的戰法,一招不成,後果不言而喻!
轟隆!
就在這時候,一道紫光瞬間射了過來,太叔倩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而那邊的幾位仙長和邪門歪道,也趁著禁奴給反擊,不斷反擊起來!
禁奴知道我們的厲害,但她根本無意跟我們這麼多的超品纏鬥,轉身立即往外面逃去!
我的縮地術再度攔住了她,當然不會讓她逃離,不過禁奴要逃,顯然就算同一個品序的仙人想追上她都很費力!
不斷的幾次縮地術,即便給追上,禁奴也不改本性,只要我靠近,就是一連串的猛烈攻擊,即便現在她的力量已經遠不及我,但陰狠狡猾則更甚,她的劍法不拘泥形勢,往往刁鑽潑辣,仿佛壓根就不是名門大派出來的,而是一些魔門出來的老怪物!
我和她連續對擊好幾次,後面的超品仙家也緊咬不放,但禁奴此時此刻抱定了要逃,也同樣不會停頓下來!
不出半個小時,我和禁奴就把所有的仙家拉出了一段很長的距離,甚至已經能夠看到一群艦船停留的地方!
禁奴的陰笑聲更甚,仿佛是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而前方,卻來了一群發現我們,而想要攔截禁奴的修士!
我連忙命令他們離開,不過顯然已經晚了,禁奴殺生幾乎就是本能,這些人剛剛給納靈法靠近,立即給吸收了不少的道力,而禁奴劍光閃過,又有幾個仙家抵擋得了?
瞬間又是十幾條性命沒了,連虛體都給吸收乾淨!憑空讓她的納靈法又達到了頂峰,我臉色陰沉,追上去的時候,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了,而禁奴知道實力已經遠不如我,所以納靈法卻遲遲不發,就是想讓我不敢靠近太多,畢竟有納靈法在,誰靠近她都如同火中取栗,引火燒身!
轟隆!
在我不敢上前硬抗納靈法的時候,禁奴來到了一艘不起眼的船前面,納靈法直接把整艘船都打成了廢墟,隨後她沖入了爆炸中,拖起了一口棺材,隨後往遠空遁去!
眼睜睜看她沖入爆炸,又把納靈法補滿,我知道再追下去,只會造成更多人無辜死去!所以也不敢再去追蹤,因為她取回洗戾棺,其實就是要逃走的,窮寇莫追,更何況那是禁奴,誰敢去堵這瘋子?
禁奴有了洗戾棺,已經無人可以阻擋了,包括我也不行,在納靈法面前,我必須要有更強大的寶物,亦或者法術來對付,否則下一次見到她,我還得避開。
這無關於修為,而是方法,就好比我比她強壯,但她卻有毀滅我的工具,所以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平衡的戰鬥。
我停了下來,眼看這禁奴拖著棺材消失在天際,臉上只剩下陰沉。
「怎麼?怎麼不追了!?」上官敏問起我來,我皺起了眉,說道:「為什麼要追?」
「你!」上官敏見我反問,氣得是夠嗆:「難道你是故意放走她不成?」
「呵呵,確實是故意的。」我懶得解釋的說道,那上官敏臉色發青,還打算跟我爭執,之前不說話的老者樂正魚卻解釋起來:「禁奴實力拔群,擊退已經是不易,現在納靈法我們又無人可對付,自然不能去追,否則這裡那麼多的艦船,多少的同道,恐怕都會給惱怒的禁奴全都殺光了。」
上官敏頓時啞口無言,而梁丘雅看著我,若有所思。
「多虧了夏道友,要不然這次恐怕損失慘重。」太叔倩子故意感謝我,聲量放得很大,是在提醒這些仙長,不要太過自以為是了。
「不錯,若是沒有夏道友,這裡的仙長,估計還得死一兩個,和長孫令那樣,灰溜溜逃回去,嘿嘿!」許萬仙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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